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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了不少好友。

书院设在阳翟郊外,乃是在荀家的一片地上建起来的,荀氏不少长辈不在官场便在书院教导学生,当然,偌大一个书院不可能全是荀氏把持。

颍阴荀氏,长社钟氏,许陈氏,舞阳韩氏,颍川四大氏族皆在此投入了不少心力,毕竟家中的小辈都要在这里接受教导,世家大族最重要的就是传承,若是不用心怎么能教导出光耀门楣的后辈?

郭嘉比荀小了许多,现在不过十五六岁,但是一身才气已然不俗,只是性子过于骄傲嘴巴又毒,因此在书院中的风评不是那么好。

毕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被讽刺但是偏偏还不了口的感觉,要不是书院中的学子涵养高,郭嘉早被人堵到墙角套麻袋了。

因着年岁小,荀几人在面对郭嘉时难有些偏爱,但是这并没有让他的毒舌有所改善,在面对几个好友之时言语更是无所顾忌。

因为郭嘉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这会儿看见美酒更是忘了旁边都有些什么人,黑着脸看着大口喝着酒的少年,荀攸捏了捏拳头,而后面无表情道,“误交损友,实乃命中之大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嘉嘉和谁都有cp感,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第4章

四周一片阴凉,广袖宽袍的少年兀自惬意的沉浸在酒香之中,丝毫不管一旁友人一黑到底的脸色。

忍不住笑了出声,荀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直接开口问道,“若是没有记错,公达今日是刚从家中回来吧?”

言下之意,大侄子你刚从颍阴回来,怎么和这煞星碰到一起了?

他也是听闻大侄子从洛阳回来才相约至此,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侄子也没打算久留,没道理郭嘉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叹了一口气,荀攸无奈揉了揉脑袋,“今日天气正好,叔父许久不曾外出,这人可不就找上来了。”

不是和他荀公达碰到了一起,这人一开始打着的便是石桌上美酒的主意。

他家叔父手中有不少酿酒的方子,只是身旁嗜酒之人太多,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叔父至今也没将方子交出。

而被养叼了胃口的一众酒鬼就是想喝也要按照叔父定的标准来,这厮好不容易有了畅饮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倒是之不是了。”笑着说了一句,荀玉走到石桌旁倒了杯酒,在郭嘉眼巴巴的注视之下直接将酒樽递给了荀攸,“便以此赔罪可好?”

“叔父明知......”

荀攸接下酒樽,知晓荀此言不过说笑,抿了抿唇只得将樽中酒水饮尽,明明一副仙人之姿,开起玩笑来却比郭嘉还要让人无可奈何。

“身在福中不知福,公达,若是不愿直言便可,佳酿在不解风情之人手中,简直暴殄天物啊!”惋惜的看着荀攸,郭嘉毫不客气的将桌上的酒坛子抱在怀中,仿佛给出去一点都是在割他的肉一般。

瞪了郭嘉一眼,荀攸放下酒樽看向荀,“不知叔父准备何时启程?”

荀攸如今已是黄门侍郎,只是因为近日荀要去东都,贴心的大侄子便特意将休沐的日子空了出来,顺便还请了一日的假,就是为了回颍川接他家清俊非凡的小叔。

虽然已经及冠,但是到底没有出过远门,又是在家中长辈的看护下成长,荀在大侄子眼中的形象和三岁稚童无甚两样。

才华出众有“王佐之才”美誉,却心善见不得旁人生病苦痛,为此甚至去学了岐黄之术,如此至仁至善之人,他们如何敢轻易放人远行?

说起“王佐之才”的来历,荀不得不掩面解释一番,这赞誉来的太过出人意料,就是他知晓历史上荀被何如此称赞,只是没想到在他这里会如此戏剧性。

当年何到颍川而来,身为当朝名士的父亲便请人到家中一叙,当时的荀不过束发之年,大兄三兄已经在外做事,只有四兄荀谌一人陪他念书。

兄弟二人一人一卷《春秋内传》,荀谌读至赵盾弑君,对不理朝政搜刮民脂民膏的晋灵公大加贬斥。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将万民至于水深火热之人不配为君,荀也是这般认为,因此便任由他家正义感爆棚的四哥吐槽晋灵公了。

与名声不好的晋灵公相比,赵盾明显就品行高尚了,勤于政事、为民做主、克己奉公......一溜儿一下几乎全是溢美之词,如此对比之下,晋灵公好像更为可恶。

等到四兄说完,年龄虽小却已经显露出不凡风姿的荀放下竹简,语重心长的将赵盾身上那层美名撕开一道裂缝。

“与四兄看法略有不同,其一,赵盾身为正卿,国君被弑本就难逃其咎,何况弑君者为其弟;其二,赵盾名为出逃,却并未离开晋国,不过坐观形势而已;其三,赵盾回王都后不办凶手,只耽于内部争权,便有背后挑拨之嫌,如此,四兄还认为赵盾无罪吗?”

倒不是说荀洗白晋灵公或者是抹黑赵盾,只是每个人立场不同看法也不同,晋灵公不理政事是真,但是当时朝政被赵氏把持君主无从插手也不假,只看一家之言到底是太过于单薄。

当时只不过是说了两句,无论如何荀也没有想到旁边还有人,可怕的是这人还是一个善于脑补的当朝名士。

刘向称董仲舒有王佐之才,今日看来,令郎亦不在其下,年龄尚小已有王佐之风啊!

听着风中而来的话语以及他们家老爹的开怀大笑,荀看着他们家同样一脸懵的老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荀表示,这真的只是个意外,他只是想让坑他哥一次,父亲那儿有些书他不能动,就连今日的《春秋内传》都是沾了兄长的光才能观看。

内里到底是成年人的灵魂,就算再怎么掩饰和寻常孩子也有所不同,尤其是和几个兄长年岁相差不大的情况之下。

慧极必伤,生怕小儿子因为聪慧而短命,荀绲平日里便限制了他能看的书籍,更是不肯让他长时间和书待在一起。

小孩子都是爱玩儿的,他们家小儿子性子太过沉静,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几位兄长能看的书籍当时荀都熟记于心,更何况这时的许多书在大唐已经失传,荀绲越是不让他靠近他越是心里痒痒,因此便出先了上面之事。

身为兄长,为弟弟分忧乃是分内之事,只是万万没想到,稍一不慎便被人看去了。

荀氏子“王佐之才”的名声便这么在荀始料未及之下传播了开来,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黑历史什么不提也罢,荀放下酒樽,想了想然后答道,“明日吧,待与大兄说过咱们便启程。”

自光和三年六月灵帝下昭让人找读书好且的官员之后,他们家大哥便辞官退居颍川书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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