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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沉声道:“姑娘可有破解之法?”

“法子不是没有。”千叶皱紧了好看的眉,少女的脸上全然是不符合年龄的镇静与沉思,“前辈可曾听过蜃?”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就睡觉。

世界上没有睡一觉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就睡两觉。

妈妈昨晚教训我了,因为太局限于自己的世界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轻重所以被教训,我是这样急切地想要求得一些批评与指责,好让心里安慰一些。早上起来就到某老友的哲理分析,不沉重是假的,但是我也很庆幸,有人告诉我这些话,虽然这些话可能像是贝壳里面的砂砾,磨得硬壳深处那处嫩肉生疼。

我自认为是个运气十分不好的人,在各种意义上,从小到大最幸运的事情是我的好朋友真的都是好朋友,遇到很多很好很好的人,于是难过的时候想到这个也会觉得开心很多。

五月天的歌词怎么唱来着?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所以因为热爱,要好好做事情好好写东西,当然,要好好做人。

要在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相信生活光芒万丈,而我们无所不能。

加油。

第21章放纵

阿七一向聪明伶俐喜好秘闻,而唐越虽是粗人一个,排兵布局的能力欠缺很多,但阅历丰富人也不笨,千叶这样一提他们立即明白了。传说蜃能吐气幻化,这水下的镇子怕是早已不见,从水面看到的景象是那蜃在作怪。说是如此说,但世上其实几乎无人见过真实的蜃是何种模样,这是一种只存在于话语中的怪物,因而千叶开口之前,没有人真的朝这个方向想去。并且这结界,确应是灵能高强者所为。

千叶又道:“以蜃所吐之气与结界融合,算不上多么巧妙,然而此人竟能驱使上古神怪,敢问前辈,当今世上有此能力的,当有几人?”

唐越略一思索,明白事情有些棘手,还未等他开口,水面突然一声爆响,同时炸开巨大的水花。众人猝不及防,赶忙伸手挡脸,千叶与唐越却迎水而上,正看见陆濯缨与莫予从水花中央并肩而出,几步腾至地上。

其余众人反应过来,也都迎上去,发现陆濯缨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而莫予看上去很憔悴却是完好的。阿七冲上去,看着莫予说不出话,只愣愣道:“公子。”莫予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犯病,于是笑道:“熬过去了,不碍事。”

莫家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转而去瞧陆濯缨的伤势,只千叶眼尖,看见莫予不动声色地偷偷藏了一下袖子。

终于等得众人散开,阿七照顾着又挨过一劫的莫予,陆濯缨叮嘱了两句,便寻了个由头走到远离营地之处,走之前像是不经意看了千叶一眼,千叶会意,稍后便跟了过去。

这些年撑下来,千叶在众人面前皆是成熟冷静的掌权者,在莫予面前是个偶尔知心偶尔严厉的大姐姐,只有在陆濯缨和东方恪面前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虽然就存在于世的实际年岁来说,作为凤凰,她活的时间远远超过二人。

她看着那有些单调的背影,走过去唤了一声:“我取哥哥。”

陆濯缨没有回答,良久转过来,一脸疲色地看着她,千叶看见他这样颓然的样子吓了一跳,又唤了一声:“我取哥哥?”

“千叶,你可知我们是怎样突破那屏障的?”

千叶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不知。”

“我们,用了致之的血。”

千叶一惊,方才莫予将手藏起来的画面一闪而过,她忙道:“我取哥哥你说清楚一点。”

陆濯缨有些出神,想起方才水下的情景,莫予的样子,分明是知晓自己的血特殊,可他又什么都不解释。他清醒之后便不顾陆濯缨的劝阻,用气流割破自己的手腕,笑了一下:“我取,信我。”

那笑容不同于平常的傲气或是狡黠,而是平淡的带着抚慰意味的,看得陆濯缨心里一惊。他看见莫予的血一流出身体便全成雾气,充斥了整个气泡,视野于是变成了猩红色。莫予伸手拽住他,看着自己的血驱开浓雾般的黑暗。结界松动,他大喝一声:“走!”

陆濯缨此刻站立于此,依然觉得心惊肉跳,仿佛身上沾染了的血雾还未散去,那是莫予的,最真实的味道,除了血的腥咸之外,带了苦。

千叶伸手碰碰他的肩膀,陆濯缨回头看见她眼神里的惊异,接着摇摇头:“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致之先天拥有不世出的灵骨,灵性本就重,若是血有何奇妙之处,此事虽从未听闻过,倒也在我接受范围之内。然而……”

千叶等了半天却未听到下文,正待开口又听陆濯缨问:“托你师父查的事可有眉目?”

“师父近年来翻阅了不少古籍,可始终未曾找到有用的东西。倒确实是有人出现过灵力全消的情况,但都是有中毒或是受伤之类的外因,并且症状不会这样规律。致之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千叶低着眉眼,语气里染了几分担忧,转而又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陆濯缨,“但是师父说了,他会继续找病因的,他说了会找就一定会找到!”

陆濯缨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没那么慌张了,他笑了笑,这只傻凤凰,还真是相信她师父啊。

也许是夜半了,也许是快要天亮了,浓黑即使不会影响猎人的视力,可同样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言朗悄无声息进了屋,他慢慢走过来,颓然地背靠着路远卧室的门,缓缓坐了下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路远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床上的。因为许久未住,他的床上本来盖了白布,他坐起来一看,白布被叠好了正放在床头,被子应该是刚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还带着木头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心。

是自己迷糊到记不清困了之后的事,还是某人又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路远又一头栽进被窝,磨蹭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出了房间门一看,桌子上放了包子和豆浆,他走过去发现还有一张便条:“学校临时安排,我得出差两天,自己好好吃饭。”

路远将那短短的一句话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确定是言朗的笔迹。怎么之前都没听他提起过呢?路远挠了挠头。

早上的中药课言朗果然没有出现,古希腊文学选读则是一个中年女教师代的课,面对底下的窃窃私语,那老师一推眼镜,言简意赅道:“言老师有事,今天的课我来上。”

徐瑶转过头来看路远,小声道:“言老师去哪了?”

“我不知道。”平淡的口气。

徐瑶有点惊讶:“咦?你怎么会不知道?”

路远挑了一下眉毛,表示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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