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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的打点下,没有人关心他去了哪里,世人重点关注的不过是那巨大的家产。害怕财产的去处引起纷争,黄辉将王全的财产以其本人的名义全数捐给了福利院,这是鱼城近二十年来最大的新闻,外界都道王全激流勇退,给鱼城留下了一段佳话。

“我最遗憾的事,是不能将他的真面目揭露给世人。”黄辉恨恨道。

“你可以的,”言朗看着他,神情严肃,“不是吗?”

黄辉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了许久,笑了:“你说得对。”

打理好一切的黄辉,一直纠结于怎样才能让陈旭接受自己是他父亲的事实,然而他怀着多年不曾有的紧张忧伤与憧憬,得到了陈旭跳楼自杀的消息。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像一只不能见天光的老鼠,日复一日躲藏着,崩溃着,崩溃之后仍旧躲藏着。

两个人准备离开黄辉的小破屋,跨出去之前,路远突然回头看了那消瘦的男人一眼:“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吗?”

男人抬头看着他,因为是逆光,看不清路远脸上的表情,如果能看清的话他会发现路远眼里氤氲着水汽。他只是听见这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用有些木然的语气说:“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没有人去接他的骨灰回家。”

黄辉听见这话,呆了一瞬,突然抱住自己的头,痛哭失声。

言朗伸手揽住路远的脖子:“走吧。”

从上车路远就一直沉默,除了睡觉,言朗很难得见到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别想了。”

路远吸一口气:“没想了……你说王全的尸体去哪儿了?”

言朗冷笑一声:“喂狗了吧。”

路远悚然,言朗拍拍他的头:“这世上有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默半晌,又听言朗冷冷地说:“若不是我没有那个权力,我一定散了他的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路远盯着他的侧脸不说话,眼前的言朗是冷冽的,是陌生的,可更像是真实的,与他从前的直觉一样,是尖锐的。对于总是觉得言朗捉摸不透的他来说,这简直像是某种令人感到安慰的契机,好像终于可以靠近这个人了,能看清一点,再看清一点,这个谜一样的人。因而他不敢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害怕一开口就放跑了这种真实。

没有等他抓住这瞬间再想什么,车停了,他抬眼看见正前方变了红灯。言朗以为是自己吓到他,敛起身上的杀意,又变回温柔的言老师,他安慰似的摸摸路远的脖颈:“抱歉,吓到你了。”

“不,没有。我也很愤怒,也希望可以做些什么。这样的老师很……”路远转过来眼神诚挚地望着他,思考了一下该用什么形容词,最后干巴巴地接着道,“很好。我也想变得强大一点,像你一样。”

言朗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作出怎样的表情,他很想跟路远说其实你是更强的人,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放那句“很好”,明明知道这话的明确含义,他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了,于是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绿灯救场似的亮了,言朗忙把手从路远脖颈上放下来,那手指却好像迷恋上了路远的体温,拿开的时候让他有种撕裂般的惆怅。

该死,言朗想,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接触,让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发动了车子,他才微微一笑:“那要加油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

陈旭自杀的诱因大概是已经清楚了,可这样一来,他跟自杀游戏间的那点联系看上去更像是巧合了。路远恹恹道:“唉,还是没有弄清楚陈旭为什么要等吴星辰死呢,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上去,两个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关联。”

“社会关系什么的,资料不一定全,而且很容易失实。”言朗想了一会儿,又问,“你很想知道吗?”

路远自然地“嗯”了一声,言朗不动声色地追问:“为什么?”

路远这次沉默了一会儿,道:“就是觉得他是那种人,自己怎样都不愿意别人受伤害的人,当然,王全除外。所以很难想象他会借我的气息非要置谁于死地,吴星辰的死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吴星辰也是自杀。”

路远最后两句话已经变成了自言自语,言朗挑起一边眉毛:“可是你不过见了他两次。”

路远叹口气:“就是感觉而已,不知道怎么的,很想证明自己的想法,虽然与我无关,可这一次不想稀里糊涂。”

才刚停下车打开车门,扑棱棱飞过来一只青鸟,路远见状大吃一惊,他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鸟儿,也惊讶鸟怎么会飞到地下室来。那鸟在言朗面前盘旋几下,言朗伸出手,鸟儿歇下来化成青烟不见了。路远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言朗忍俊不禁地解释道:“这是传信的青鸟,我放在张扬身边的,一般人看不见。”

“走吧,那边要出事了。”他转身又上了车。

路远忙跟着上了车,知道应该是张扬准备要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不止一个童鞋告诉过我啦,觉得两条线之间独立性太强了,似乎关联不大,但是请相信我,有因必有果~而且古代剧情是通过路远的梦境来连接哒,之后会真相大白的,也很快会进入单线剧情啦~~~感谢我的几个“水军”,如果你们看到更新请接受我的表白!爱你们!

第15章溺水

两个人赶到湖边的时候,张扬正站在高高的堤坝上。虽说是湖,其实是位于郊区的全市最大的水库,尽管水库边立着很多警示牌,也有一定的安全设施,还是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

言朗和路远赶上去,张扬应该早就发现他们了,但是他一直操作着手里的手机,大概是在通知下一个自杀者自己自杀的地点和方式,因而未曾抬眼。等到两个人离他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他一扬手将手机扔进湖里,才转头看向他们淡淡开口:“不准过来。”

双方僵持着,言朗想使一个定诀将张扬暂时冻住,又顾虑他站得太靠边一不小心会掉下去,他跟路远对视一眼,路远着急地开口:“有什么想不通的呢非要去死?”

张扬笑笑:“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啊,我自己也不在乎,活都活够了,就去死一死咯?”

“谁说没有人在乎,我们来这里不就是因为在乎你的死活吗?”

张扬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露出夸张滑稽的表情:“关你什么事啊?你在逗我笑吗?”

路远往前走两步,张扬往后退,一脚已经半只脚掌悬空,他狠声喝道:“退后!”

“好好好。”路远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安抚的姿态,“那你过来一点,你跟我讲讲,我帮你判断一下是不是非得去死。”

张扬像是在思考路远的话,无意识地将那只悬空的脚移回来,还往后退了半步,就是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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