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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道理,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几朝的基业败在他这处。

所以他应了继后,他甚至想好了和雍国谈判的步骤,谁知这半路杀出的容厌,坏了他的所有计划。本来整个朝堂想要拉他下马的人就不在一个两个,这半道还来了个不嫌事大的。

可这不嫌事大的偏偏是容厌,是他付了心血好生替先后教养的圣上。

“大人。”张御医出声唤住了要去哄容殷的林赊。

林赊回身问道:“嗯?”

“您和先后一样是凭着天家的诞子药孕子的,要堕去胎儿,只怕平常的药物达不到结果,请您容老臣准备些时日。”

林赊看着身前伏跪的人,思考着便是再准备也不会拖过三个月,遂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

“这事御医私下准备,需要银钱可从府上支取,不要向圣上提及了。他的心,”林赊顿了顿,眼底里连旧时的那点慈爱都消散了,“不当放在我的身上。”

第7章孤今日就成全你,孤帮你

溽暑渐盛,一脉消暑香自兽首小香炉里袅袅升来。

“进来吧。”林赊立在床榻衣架边,褪去了外衫,又解去了腰带。

调教娘子立于门外听到了林赊这声唤,这才推了门来,将提前备好的器具如旧熟练地置于床头,才来林赊身边搭了把手,将他的亵衣除去,胸部已归于平坦,但一条白色的布带赫然出现在调教娘子眼前,布带是绕着林赊身子缠着的,紧紧地束在林赊的肚腹上。

露出来的是一大半的布带,剩下一半的白布藏在了亵裤系带下。调教娘子皱了皱眉,想去解开林赊的亵裤的系带,却被林赊拒绝了。

“无须如此。”

“胎儿还小,您这般束着……”

林赊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束得平坦的肚腹,就想着今日起来时那肚腹微凸的模样,明明还未到显怀的三月,偏偏他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夏衣轻薄贴身,便是他再不愿,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摇了摇头,道:“一会儿还要去见大将军,这时拆了,一会儿束的时候他们又该吃苦了。”

他抬手略带慈爱地摸了摸自己被束得平坦的肚腹,不过也只是须臾,他的目光就冷了下来。

他躺回了床榻,想起了这几日送药的都只有张御医一人,便向调教娘子打探道:“进来张御医可有去别处走动?”

调教娘子是天家的人,对于亚父的提问,手下准备银针的动作不禁顿了顿,她仔细思考了一阵才道:“应该不曾,他需在宫中给您熬制安胎药,圣上怕出了差错,总叫人跟着他左右,大抵都是在亚父您府邸和宫中太医院之前来往。”

她取了一针往林赊胸口刺去,林赊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他那小学徒呢?”

“这小人就不知了,不过在理政殿外撞见过几次。您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明个儿去跟御前宦官打听打听。”调教娘子回身拿出了催情的软膏。

“不用了。”林赊冷声瞥了瞥她的动作,“那膏……也不用了,直接灌吧。”林赊这几次灌乳才算真的知道了那软膏的厉害,本就因为孕期情欲旺盛,软膏再一抹上,他便只要那衣料摩挲胸口就能起反应。

又因为前几次他自我满足了后,小腹会隐隐作痛,他便不敢再替自己抚慰那处了,每每叫那小儿吮起了反应,都想尽办法的压下去了。

“那小人直接动手,大人可要忍着疼了。”

“嗯。”

午后小憩时,风吹竹帘动,屋外窗棂边有一人徘徊着,迟迟不敢进屋。而屋内的林赊才忍着疼,让调教娘子为他的一双乳里添满了乳。

调教娘子将银针入箱中,才笑说着:“您再受累几个月,便无须灌乳了。”

“嗯?”林赊取了束胸的布带,兀自缠绕起来。

“那时女子是会泌乳的。小人听说之前先后也是泌乳了的,只是乳水不多。不过想来催一催,亚父用来照顾小殿下应该是够的。”

林赊缠上了束胸的带子,才看向那调教娘子:“他们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问题。”

“大人,这、这话是……不想要小皇嗣?”

“你,”林赊笼上了亵衣,剜了调教娘子一眼,道,“逾矩了。”

说罢他便起身拢了外衫,理了理衣襟道:“别说与圣上听。”

嘱咐完,林赊便上前启门,正见门外负手立着一人,在他启门时,才一脸阴鸷地看向了林赊。

林赊启门时,见着了门外穿着明黄衣衫的人,不禁打了个激灵。

“亚父大人有什么不能说与孤听?”容厌说着迈进了屋,避着林赊往后退了半步,林赊的眉头也有愁云骤来。

容厌不依不饶地逼问道:“不想要孤的皇儿,还是不想要孤?亚父可知弑杀皇嗣是什么大罪?”

“圣上,”林赊往一旁退开,偏他一退,容厌便进一步,林赊别无他法的提点道,“大将军,一会儿要来府上,圣上自重。”

“大将军?在亚父心中,大将军竟然也比孤重要了?”容厌眼疾手快地伸手将要撞上墙林赊拢入了怀,话里却仍然冰冷地陈述着,“当初带兵回来的,是孤,不是他武威大将军。”

“但圣上如今仍然需要他武威大将军。”林赊扬首,不卑不亢地对上了容厌的眼,他也动了气,厉声道,“圣上切不可因小失大。”

林赊见容厌这副模样,不知为何陡生了一段怒气,他甚至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如果他今日留下了腹中的皇嗣,那他林赊就要入他容厌的后宫,从此再不可干政。那他容厌在朝堂上,拿什么和丞相论策。

“因小失大?孤今日不仅要因小失大,还要一言以蔽之。”

容厌偏了目光,对还在屋内的调教娘子嘱咐道:“去和大将军说,孤今日找亚父商谈容殷未来之事,明日孤替亚父向大将军请罪。”

林赊闻言,反是用力推开了注意力不在自己这处的容厌,往外去拦调教娘子:“圣上妄言,你且下去。”

调教娘子抿抿嘴,为难地看了眼容厌,见容厌没有再发话,遂依照林赊的话,只做妄言,退了下去。

林赊目送了那调教娘子离去,正思量着要如何劝容厌,肚腹却因为方才动怒而隐隐作痛,他藏在袖下的手微动了动,揉了揉腹部,才压着疼痛,沉声道:“那日您草草应了练兵之事,近来我和大将军在商量细则,奉天的财力是够支持军备的,这时便不容松懈下来。圣上,大将军是将才,是当拉拢到手下的。您忘了臣往日教您的?”他顿了顿,又谰言哄了容厌道,“这皇嗣,既在臣腹中,臣不敢造次。”

容厌紧拧着眉头因为林赊这句话而舒开来,心口淤积的那口气叫林赊突然软下来的话给牵走了。

“那太傅去,孤要同路。”容厌凑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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