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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担忧没持续多久,次日下朝后,容厌就差人把容殷送到了亚父府上。林赊接过了容殷,便安置在了自己屋内。

生活仿佛回到了林赊一直所期望的正轨上,容厌兢兢业业地处理政事,不会无端留住林赊,也不过问林赊别的事,只有时会问起容殷,容殷还是每日日上三竿了才醒,醒来便要要着林赊哺喂。

而林赊除了每夜比以往感觉疲乏外,并没有什么不同,那长生殿和理政殿的事,仿佛都成一场快活梦,梦醒便做云消散罢了。而唯一不好的就是林赊从梦里带出来的每三日就需要灌满的一双乳。

不过现在没了容厌来分食,这乳就要消耗得慢些,宫里的调教娘子是隔个五六日才来亚父府邸走一趟。而张御医还是尽职尽责地每日都来亚父府上请脉,对林赊的问题,也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只对一件事三缄其口喜脉。

大抵是在林赊做回亚父的第三周,他便摸到了林赊的喜脉。他将这件事对林赊瞒了下来,待到容厌私下召他入宫问询亚父身体状况时,他才将这事说给了容厌听。

容厌听完,顿时喜不自胜,满腹的话语,几番争先恐后的要往外蹦,最后都化作了一个字:“好!”

“甚好!”容厌从满脑子的惊喜里回过神来,补充问道,“那,那要孤做什么?亚父那处需要什么药材,你只管从太医院拿便是。”

“圣上,需要亚父大人知道这事吗?”张御医抬了头,问道。

容厌的眼珠子在眼里走了几转,才道:“先瞒着罢,待到亚父显怀了,再提这事?孤怕……”容厌的声音小了下去,他最怕还是亚父不肯留下那孩子,那亚父肯定只会更气他。

但显然张御医和容厌做好的打算,到了林赊那里都成计划赶不上变化。

林赊这几日白日困顿得紧,经常午憩会睡到后晌,每次都是容殷后晌饿了,爬到了他胸口,自己吮了起来,奈何林赊上了乳塞,他吃不到乳水,便用力咬了下去,这才把依着乳头的疼痛把林赊唤醒,当然一同唤醒的还有林赊的下身。

林赊仰躺着,换了几次呼吸,才将下身的欲望压了下去。他见着小人儿在他身上趴着,嘴下仍使着劲,还不忘盯着林赊的一双眼咿咿呀呀,说着让人解的句子。林赊搂着他撑起身来,拆了胸口乳塞,让这小人儿吮来,还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小人儿的脸颊,叮嘱了一句:“长牙了,可别咬了。”

这容殷也不知听到听到,也不知到底听到了啥,反正就是一高兴,冲着林赊踹了两脚。

正踹在林赊近日来有些胀的肚腹上,引得这腹下有些隐隐发疼。他抬手不得章法的揉了揉,也没有好转,只是疼的不明显,到夜里不疼了,林赊也就未往深处想,就作罢了。

谁知次日早朝时,那容厌总往他这处瞥来,起时林赊皱了皱眉,容厌还要敛许多,可到后来,他这腹中的隐隐作痛感就又起来了,他的手归到腹底小心的压了压,容厌见了他这动作,看着他的目光更放纵了些。

大抵是怕他生了事,容厌心不在焉地听了丞相说起的练兵事,草草应了去,就说着退朝的话。

而这亚父府上的小祖宗,容殷,今日醒的比以往早了些,醒来时林赊不在,那小孩子的脾气就大的没人拦得住。亚父府邸那唯一的几个厨娘轮番上阵都没给小殿下哄开心。

林赊刚下了车辇,就听人来报,这一瞬把自己肚腹里的异状都忽略了直直归了房,接过那在屋里大闹的小祖宗。小祖宗哪肯随随便便依了林赊,直趴在林赊肩头上下挣扎着。

林赊给他拍了拍背,小祖宗还在林赊肩头抽泣着,还下意识地踢了踢,这次倒没往林赊的腹上踢,但林赊肚腹里那隐隐的疼到底又被唤起了。

林赊皱了皱眉头,将容殷放了下来,才说解开自己衣带下束着胸的布带子,却发现自己的肚子是微微外鼓了出来。

他仍以为是自己这几日同那些达官显贵应酬,吃得胀气了,便在后来张御医来问诊时随意提了提。张御医见他不过才有了皇嗣近两个月,就已有了显怀的征兆,复又认真替他把了脉,一边问道:“亚父大人近来出了肚腹胀气外,可有别的不适。”

林赊想了想,便摇了摇头,但转念似想起了什么,耳根子先红了起来,他才说道:“大抵嗯……那种欲望会强烈一些,哺喂他这几个月本来已经习惯,不会再起反应了,可这几日,又……”

张御医闻言笑了笑,端了安胎药来的小学徒似乎也听到了林赊所述的症状,替他师父解释道:“本是正常现象,以后只怕还会更甚。”小学徒将药端给了林赊。

林赊接过药:“更甚,是为何?”

“灌乳本对大人的身子有影响,何况大人腹中还有个……”

“咳咳!”张御医猛地一咳打断了小学徒的话,小学徒见状噤声。

林赊喝了半碗的药却突然喝不下去了,他缓缓放下药碗,目光一凛,打量着二人,最后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蓦地瑟瑟发抖的小学徒身上:“你说。”

小学徒连连唯诺道:“小人不、不知大人要小人说什么……”

“说我腹中还有个什么?”

小学徒闻言连连向自己的师父打量去,张御医见状想来也是不好瞒的了,便道:“是小皇嗣。”

林赊闻言,瞬间怔愣了去,连手中的药碗都似拿捏不住,脱手落到了地上,药汁溅了袍脚,林赊有些仓皇地了靠近药碗的那只脚,半晌才问道:“圣上的意思?”

张御医伏跪着,点了点头。

林赊的拳头在手中握紧了又松开,握紧了,再松开。张御医怕他起了不好的心思,遂开口道:“亚父大人,这一胎大抵是双生胎,这才天家是千载难逢的,圣上若头胎就得双生,想来是上天赐福。”

林赊拂了桌边茶盏,瓷盏落地的清脆声,将床榻上的容殷惊醒了,容殷呜哇地大哭起来,林赊却像没听见一般。

他眼里生了几分不甘,更生了几分无可奈何,最后都变做了怅然。他将手中拳头捏紧,冷声道:“去备药。我乃当朝亚父,是辅政臣子,张御医可明白?”

“可这不是天降吉兆吗?”小学徒抬眼看向了林赊,“圣上要稳民心不是可以……”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赊那陡然如刀的目光截断了,林赊蹙眉问道:“何人给你说的?”

小学徒将目光瞥开,他记得那日丞相找他去府邸时说的那些话,那丞相说亚父心思浓重,要他小心谨慎,但这些日子见到的林赊都太过温和,温和到他都要忘了丞相的这句提点。

他低头噤声不言。

“去吧。”林赊见状也不继续为难,说是德高望重,群臣拜服,不过是个枪打的出头鸟,林赊一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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