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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岛上,却拒绝给他提供。

唯一能够蔽体的是男人的衣物,即便经过了洗涤,也带着化不去的雄性气息。

男人打着那样的算盘,假如他还有一点羞耻心,就只能够穿着男人的衣物,而不是光裸着在别墅中行走。

楚歌自然是不肯的。

至于男人十拿九稳、以为稳操胜券的那一切,他也是不在意的。

没有了干净的衣物,他就用浴巾裹着,随意的行走。松松垮垮的浴巾固定不太住,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

佣人们面面相觑,楚歌却乐得自在,男佣取来了主人的衣物,怀着一种抵抗与扭曲的心态,楚歌将那件衬衣踩到了水里,对着佣人们僵硬扭曲的神情,无比嚣张。

后来楚歌连能够遮蔽身体的浴巾都没有了。

男人将他困在了花厅中,除却一件宽松的衬衣,什么都不提供。

将将经历过情|事的身体痕迹难掩,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爱|痕,未曾擦净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一路蜿蜒。

楚歌如若未觉,赤|身|裸|体,当着男人的面,拉开了花厅的大门。

这可当真是触了男人的逆鳞。

楚歌张牙舞爪时他不曾发怒,作天作地时也不曾发怒,肆意找茬时也不曾发怒,唯有这时节,视若不见激起了男人心中凶气。

还未来得及走出花厅一步他就被强硬的扯了回去,暴怒中的男人厉喝,让外面所有人都滚。

楚歌麻溜儿的就要滚出去,气的男人不怒反笑,抽出皮质锁铐将他拷在藤床上,一双眼睛狠戾且凶悍。

大概是过往经历的原因,男人不笑的时候,深峻眉眼间有股悍然的肃杀之气,只要瞧着便令人胆战心惊。

第209章act4囚鸟

或许是为了维护一点儿自己的形象,也或许是掩耳盗铃。

陆九向来都压抑着这副脾性,克制着,不暴露在楚歌面前。

但再怎么忍耐与克制,凶狠的猛兽也不会变作柔弱的羔羊。

那一次的举动激怒了陆九,楚歌吃尽了苦头,被男人拷在藤床上,连挣扎都不能够。

纯雄性的气息将他所笼罩,带着不容拒绝的凶悍意味,男人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下来,轻而易举的覆上了他的身体,一寸一寸侵入。

男人想要楚歌发声,楚歌却不肯发声。

他是什么脾性呀……

就算什么都记不住、什么也想不起,也不妨碍他处处都违逆男人的心意,只要对方不快活,他就快活。

佣人私下里嚼舌,被他听到过,说这个金尊玉贵养在岛上的小少爷,明明仰人鼻息,却没有半点儿寄人篱下的自觉。

可是不巧了。

他正是半点儿仰仗他人的自觉都没有。

本来就是这个姓陆的带来祸端,说到底,罪魁祸首是陆九,反倒全部责怪起他来,又是做什么?

楚歌不愿意出声,他承受着男人的侵略,打定主意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喘|息都咽回了喉咙里。

被拷起的身体很是僵硬,沉钝的痛意压过了其他所有感觉。

他很是恶意的想,就这个样子,跟强|奸一具尸体有什么区别?

男人问他,于是他满怀着恶意,丝毫不曾顾忌的,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若果说先前那一次已经触了男人逆鳞,那么这句话,就是恶狠狠的将那枚鳞片给掀了起来,血沫横飞。

那张英挺俊美的面容刹那间僵住,深峻眉眼中,陡然现出深深痛意。

就像被一把尖刀刺入了心脏,利刃肆意而无情的绞的鲜血淋漓。

刀刃没入了陆九胸膛,可刀柄却窝在楚歌手上。

.

他那样难过,就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我又哪里对不起他了?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楚歌因着男人眼中的痛苦陷入了茫然中,他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过什么对不住的事情。

可也只不过是一瞬而已。

很快,那样的情绪消失了,男人看着他,如同那一幕只是错觉,甚至唇边还浮起了一丝笑。

在过去的日日夜夜里,他们曾经亲密无隙。

男人是那样的了解楚歌的身体,肆意游走,辗转挑弄,轻而易举,就勾起了身体的情|欲。

让他再也不能够冰冷自持,拒人于千里之外去。

.

正如此刻。

系上的衣扣被一颗一颗反手解开,楚歌本就系的松松垮垮,以至于男人反手,不吹灰之力。

衣服被剥离,掉在了沙发缝里。

他的身体暴露在了黑暗中,不用去看也能够知道是什么模样。

楚歌知晓自己满身都是印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够逃得了。

幕布上的画面转过了一幕,由明灭未定的水影变作了广袤无垠的天空,异国他乡的码头,年轻人和他的情|人漫步低语,晴朗的天幕映出了他唇边不自觉勾起的笑容。

明亮而温暖的。

恰恰照映过此刻,沙发上被抱起的那一具身躯,吻痕从颈项开始,一路蜿蜒到了尾椎里去。

画面又转过了一幕,年轻人看向了他的情|人,他的眼里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爱意,却被情|人捕捉在眼底。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深深浅浅的亲吻。

喉中溢出了低低的笑,男人的下颔压过了他的身躯,轻轻地啃咬过他的肩膀。一只手缓缓摩挲,搭在了他的腰窝上,流连不去。

那一片肌肤很是敏|感,即便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也依旧让人软了腰肢。

并不陌生的热流从身体深处缓缓升起,四处游走,他咬住唇,不肯呻|吟出声。

若果说是以前,男人或许已经发怒了,此刻也不过是撬开了他的嘴唇。

胸膛靠着胸膛,额头抵着额头。

男人凝视着他,俯过来,想要亲吻,楚歌侧过头,不想要接受。

于是男人笑了起来:“怎么了,不喜欢这场电影吗?”

还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还是……不想要看到我?

.

那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像是杂草一样在心底疯狂生长,转瞬之间就盖过了所有心房。

刹那间内心里生出了一股暴虐的情绪,让他只想要抓住什么,彻底毁灭。

手下的力道不自觉重了那么一些,他紧紧地握住了楚歌的肩膀,直到透过白光看见死死抿起的嘴唇,才霍然惊醒,忙不迭的放了开来。

退去的身形甚至有了几分狼狈的意味,却被黑暗所掩映。

念头已经改了,男人按开了大灯,让一切都暴露在了明亮的白光下。

也终于露出了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庞。

男人转过了身。

记忆与现实,刹那间,重叠做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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