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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不少情报,不能落入汪伪之手。

中统上海站站长是条大鱼,汪曼春原指着从他身上挖出大秘密来。居然就这么死了,她无可奈何之下,难就对明诚更加看不顺眼,冷声道:“你都是这么对待自己姘头的?”

这话就不只是针对天戈了,更多是针对明楼。明诚知道这种记恨无法消除,毫不辩解,只将她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去:“天戈经常在自己住所处理一些事情。我想,如果好好搜查他的书房,应该会有所发现。”

汪曼春绷着脸一挥手,示意手下往书房去搜索。

她在天戈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份交接指令。它在一本书里,有一些零散的字被油笔做了标记。这些字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但在明诚按照译码规则翻译后,就呈现出了一个惊天信息。

上面提出,有一份重庆第一作战室拟定的第二战区最新部署的情报,需要由中统上海站人员秘密送往第二战区。

汪曼春心中一颤。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大好机会。如果能拿到这份情报,她将立下天大的功劳,76号第一把交椅将再无任何悬念。

她并不知道,这本书是明诚事先放进天戈书柜的,上面的标记也是出自明诚之手。

翻译完之后,明诚喃喃道:“原来绝密情报的内容是这个。”

汪曼春紧紧盯着他:“你知道些什么?”

“三天前,我受命分派人手传递一份绝密情报。时间安排是,20号到银行两个保险箱分别取货,21号上路。”

“为什么是两个保险箱?”

“情报分为真假两份,所以,要分别去取,再分两路派送。一路走赫德路,一路去川沙古城。传送情报的人并不清楚他们手中的东西是真是假,只负责确保一定要递送到达。”

“怎么判定哪份是真的?”

“真的情报上面有标记。”

明诚有一定的权限,可以调用下面的人手。他制造了一系列假文件,发布了一份假任务。

以前他不能这样干,因为天戈知悉后会令他身份暴露。但在此次的计划中,天戈必然要死,所以这回不用顾忌。

76号电讯组的朱徽茵又报告汪曼春,截获中统电文,翻译后的内容是连续三个催货。

这当然也是伪造的,不管朱徽茵还是明诚,都是编码译码高手,又有电台,且知道中统频率,以假乱真并不难。

再加上了一把火。

76号大批出动,又有明诚指认,自然如探囊取物。机关枪一通扫射,再以包围圈压上,两路人理所当然地伏诛。

仔细分辨搜出来的两个胶卷之后,明诚肯定地说:“是这份。”

“确定?”

“是这个标记,我不会认错。”

汪曼春目光扫过他的脸,微微一笑:“很好。”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明诚清楚,汪曼春这一句不是赞许,而是意味着结束。接着,就该是图穷匕见了。

大功劳已经到手,汪曼春无需再压抑对他的厌恶。

汪曼春猛然一脚踢向他膝盖,将他踢到地上,厉声道:“抓起来!”

周围人略为迟疑片刻,在她积威下,仍是迅速将人押解起来。

汪曼春冷着面孔,说道:“刚才他给送信人偷偷做了手势,使这两个人及时反应过来,让我们平白多耗了些火力。幸而我安排的人手足够,才没让他们跑掉。”

在权力的巨大诱惑下,汪曼春志在必得地一马当先,不料第二次伏击遇到的人反应敏捷,反击逃亡中竟有一颗子弹从她胳膊上擦了过去,带出一点血痕。不过倒是有惊无险。

她正好借机发作。

进攻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敌人身上,根本没人关注明诚。所以,她说什么便是什么,没人能提出异议。她写报告时也会模糊人物,只说这次的情报是自己线人提供的,不会归到明诚身上。

明诚没有辩解。虽然是汪曼春捕风捉影无中生有,但是,驳了也不能如何。汪曼春不过是要找个由头将他入监,自辩只会被斥为狡辩。

监牢里,汪曼春神奕奕地立着。她已做过包扎,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影响。子弹堪堪擦了过去,没有入肉。

“你不会以为,”她冷冰冰的、一字一句说道:“向我摇尾乞怜,我就会放过你吧?”

“何必赶尽杀绝?只要我们继续合作,你可以得到更多。”巨大利益到手后,这话对汪曼春已经没什么用,但场面上还是要说的。

“得到更多?”汪曼春冷笑道,“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又不是什么硬骨头,在我手底下根本熬不过去。届时,我要你说什么,你就得说什么。哪容你在我面前张狂?”

明诚一挑眉毛:“张狂?”

由他的语气,汪曼春知道,自己心中的情绪已然被他一览无遗。

她俯身下来,右手捏住他下巴,将面庞贴近。

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向她鼻端。清新的中性香水混着肌肤的体味,很玄秘,也很诱惑。目光扫过他嘴唇,丰润的菱唇,浅润的淡红色。引人品尝的模样。

汪曼春眯起眼睛。

她从小受宠,习惯了做大小姐,一直被周围人簇拥和恭维着。可是明楼不一样,他会对她柔声蜜语,也会对她不假辞色。喜爱,却不宠溺。

她想把这个男人绑在自己身边,所以敢于去对抗明镜的威势。

可惜,明楼终究是放弃了她,去了法国。

她以为自己恨他,却在重逢后投入他怀抱的那一刻明白:她就是要这个男人。

两个人重新亲密起来,却无法再做情侣。因为明镜始终执意反对,明楼不敢违逆家姐。

明诚在这个时间点上趁虚而入。

她承认,没有明诚,也会有别人。你不能指望男人在不跟你交往的情况下管得住自己的身体。她若胡乱发作,只会让明楼生厌。而且,摁死一个,还会再来一个。不能生养又不能入门的男人总还是比女人好一点。

所以,她让自己心平气和。

这一忍,就是一年。

虽然她还有别的男朋友,但只是排遣寂寞和平衡欲求的工具而已,又怎么比得上明楼一分一毫。

有很多次,她想杀了明镜,杀了明诚,杀死一切妨碍她的人。

不能干干脆脆地杀死,要慢慢地折磨,让他们哀嚎、痛苦,在地上打滚,跪在她脚下乞求饶恕。

可惜没有由头,无法下手,会被明楼追究。

已经忍得够了,现在,她终于不必再忍。

眼下还不能对明镜动手,不过至少可以先拿明诚开刀。

手下传讯道:“汪处长,明长官来了。”

汪曼春敛束仪容,转身去迎。

明楼大步走进来,看向汪曼春,目光焦切:“曼春,我听说你受伤了。”

他没有看明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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