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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后,果然发现了明诚伪造字迹的证据,以及他事实上是中统暗子的秘密。

大快人心。

汪曼春冷冷一笑:“就凭这样的伎俩就想攀扯我师哥?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明诚满脸颓然,叹了口气,说:“我想活。”

“你以为你还能活?”

“为什么不能?我可以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

“看来人还是不要脸能活得比较轻松。”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要命,你要功劳。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汪曼春看不起这种软骨头,为求活命,毫无节操。当然,这种可以随意陪人睡的货色本来也就没什么节操。

不过他说得没错。他还有利用价值。可以借由他去挖出更多的暗子。

汪曼春掀起唇角,轻轻一笑,“那就好好做我的狗。”

明诚叩击一户宅院的房门。

一个佣人过来开了门,让他进去。

在这里,他的身份是:中统,吴钩。

轻车熟路地走到起居室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自行扭开了门把手。

门里面的大床上,是两道纠缠不清的人影。

白色的被单将人体遮掩住,但不难由凹凸的形状推测出里面密合的状态。艳妆的女人被男人压在下面,只露出了扣在男人肩上的青葱指根,大红色的指甲油艳丽招摇。

男人粗重地喘息着,女人断断续续地吟唤。

察觉有人进来,女人圆睁了双眼,但见身上的男人毫无异动,显见是熟识的,便照旧熟练地继续着对男人的纠缠。

男人开了口,声音中并无愠怒:“你没有敲门。”

“敲过了,估计您无暇留意。”明诚不卑不亢。

男人狠狠地快速顶了几下,结束了战斗,打发了女人出去。

经过门口时,女人艳目往明诚身上一瞟,发现来人修眉秀目,十分俊美,一件咖色的柔软大衣裹住纤长身段,v型领口现出一截弧度优美的脖颈,锁骨致,如浅浅的盛器,含而不露的诱惑。

女人舔了舔嘴唇,一张纸条在擦身而过的一刻悄然塞到他手里,轻声道:“有空可以来找我。对你,我可以。”

女人出去后,男人起身,披上一件衣服。

“有新消息?”化名卢熙,代号天戈的中统上海站站长开口问道。

吴钩走到他身边,回答道:“军统上海站站长的身份已经确认,是汪伪财政司的经济顾问明楼。”

“哦?”天戈饶有兴味地应了一声,徐徐道:“这小辈一年间做下这许多惊天案子,让上头只知道上海有他毒蛇,忘了还有我天戈。要不是老子当年运筹帷幄端掉了最大一股共党地下势力,轮得到他今天耀武扬威装大尾巴狼吗?如今被我拿到这个把柄,倒是可以好好敲他一笔。”

吴钩神色不变,一个个逝去的名字却流水一般的在他心上淌过去。上海自古以来就不乏地下暗流世界,中统、军统、中共在上海都有控制的帮派势力。那一役,中统暗控的黑木会和军统暗控的阁帮联合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中共暗控的白门帮下手。以有心算无心,结局是,白门帮被整个拔起,从此除名。那些死去的人只被归因于黑帮械斗,深埋在联合抗日的遮羞布下。

联合抗日是美好的愿景,可总有人想着攘外必先安内。四一二流的血还不够,不时就要见缝插针,用信奉红色的家伙们的血染红自己的顶戴冠翎。

数年间,这些全国各处藏藏掖掖的行为从未停息过。

明台很幸运。他身边的人里,毒蜂对剿共没什么热情,更热衷于干大事,郭骑云是南方局派遣到军统的一颗钉子,于曼丽一切唯他是从。这些人没有腐朽,所以,他不用看到那些更残酷更黑暗的东西。光是军统走私这一污点就足以让他暴怒失望,愤而炸船。

明楼也不想让他过早接触这些。更多愿意保护这个弟弟。

政治敏感性和政治觉悟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认知的过程必然要伴随着阵痛。

那些流过的血,那些将要流的血,是悬在头上的刀。

可以跟国党合作,为了抗日这个目的,但盲目信任就是败亡之道了。

白门帮的头目当时就是犯了这个错,大家平日里一起喝酒交朋友,话说得跟亲兄弟似的,没料到人家抽冷下了狠手。

虽然那是一股外围势力,跟地下党小组有联系的也就数人,但少了他们,很多事情办起来就没那么方便。后来,明诚不得不找了家帮派,容身进去,借此聚敛一些做暗活的人手。这也是他又多一重身份的理由。

国党制造了那样的事端,中共没有反杀,而是选择了息事宁人。

沈远谈起这件事情时,是这样跟他说的:“地下帮派势力被灭已成定局。眼下,需要最大限度地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如果我们弱一些,能让他们更有安全感的话。那么,就忍了吧。”

不追究是不想妄动干戈,不愿削弱可以牵制日本人的力量,不等于忘记。明诚始终记得,当时一力筹划清缴行动的人,就是天戈。

这几年,断断续续的,中统上海站也没少抓共党去充人头向上方请赏。端掉中共的某个据点、拿到电台、拷打获取情报、转变党员……这些都是可以藉以加官进爵的功绩。

所以,既然死间计划一定需要有人牺牲。牺牲掉中统的几个人,明诚并不会觉得愧疚。

他敛住轻微浮动的情绪,微笑道:“正是。毒蛇如果想保住自己的权位,不想让您对重庆弹劾他,就必须对您服软,同时付出些代价。”

天戈悠悠一笑。他所在意者,财帛、权势、女人。财这一道上转眼便将有一大笔进项,怎能不满意?他用两根手指捏住吴钩的下巴,在淡色的唇上吻了一下,笑道:“你真是我的福星。”

“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想。”吴钩静静说道,将手中的一只杯子摔到地上。

一群76号的鹰犬涌了进来。

天戈勃然变色:“你出卖我?”

吴钩不慌不忙:“不过是想为你另外指条明路。”

“狗日的混账东西!”天戈抽出随身的手枪射向他。

相距咫尺,吴钩来得及去抓他的手腕。

争斗之中,手枪砰砰砰响了数声,大部分射到了天花板和家具上,可也有一枚,唯一的一枚,埋进了天戈肚腹之中。

天戈颓然倒了下去。

汪曼春查看尸体之后,大为不满:“你居然杀了他?”

明诚满脸抱歉:“我也不想这样。可他拼命要杀我,为了保命,情急之中,难顾虑不全。”

不可能让天戈活下来,让他说上这一通话,证明自己天戈的身份,便是他全部的作用。以天戈的品性,被俘后必然叛变。他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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