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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你能让我生孩子。”漆黑的眼睛凝视着身上的人,轻声地这么说着。

眼前一片血红,性器在一瞬间涨得发痛,明楼捏着他的大腿,重又撞进他体内。

“那我们就试试。”身体深深沉进去,明楼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

特别粗暴的插法,内壁仿佛会被戳破一样。

可仍是一点不疼,只是一阵阵地发麻、酸软。

“我们生几个?”抽动,磨挫,明楼这么问道。

“你说呢?”几乎说不出话来,明诚的声音非常轻。

明楼在腰上用力,宛如强迫一般,要他进一步地打开:“至少要两个。一个像我,一个像你。”

“那就加把劲。”薄薄的嘴唇轻轻吐出气息。

修长的双腿蛇一般地缠在腰上,腰肢起伏,慢慢吮吸。

明楼双手扣紧他的胯骨,已经是不可能再贴近的距离了,却还是强制性地拖过来,进入到不可测的深度。

差点把他吞下去。

动作都不成其为动作,只是一种下意识的绞缠。就像蛇的性器贯入,没有几个小时、几天脱不出来。

只剩下一样意识,就是死死地把他往阴茎上摁,直到液把他填得满满的。

第35章当所有的欠缺都被弥补,忠诚就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一切动作都沉寂下来,所有声息都湮没,最后剩下的,也不过是两个人。

窗户外面,风过处,落英缤纷。绽放过了,就要殒灭。然而有过盛开的时光,便不能算是虚度。

慢慢平复了之后,明诚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动作足够轻微,然而,指间的纠缠消弭的时候,仍叫人觉得若有所失。

方才,在言语不能形容的昏乱状态中,明楼的一根指头被他软软地勾住了。

并不是有意,而是无意识地那样做了。

纠缠不清,撒娇无度。

寻常情形下,自然不会如此不知节制。

他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捡起自己衣服。薄明的光浅浅勾出他的形影,从头到脚都白璧无瑕,像是雪亮的霜刃。眉眼中的潮红尚未褪全,然而表情已经是冷静的。

清晨的空气十分寒冷,然而他毫不以为意,全无障碍地轻舒手臂,将衣服一件件穿好。不用刻意,早已成为习惯,每一帧动作都能框进画纸里,东方式的敛抑清淡,莫名诱惑。

继续恋床是不合宜的,白昼将至,便须回到现实中。来的时候没遵循礼数,走的时候自然也不能整出动静,否则又要生出事端。

明楼在休憩中凝视着他,他轻软的身体被修身的衣服贴合,是一种勾人抚摸的样子,开口问道:“今天的安排是什么?”

明诚将大衣的扣子系上,说了个地址,道:“有个画展,要去一下。”

明楼问:“去看,还是去帮忙?”

明诚解释道:“美术社的朋友前几天临时打了个招呼,问我手头有没有画作。我就帮了个忙,在里面充个数。”

明楼又问:“画了什么?”

明诚笑了笑:“一幅叫世界的画。”

明楼挑一下眉头:“题目挺大的,不好表现。具体是什么?”

明诚轻勾唇角,微微一笑:“画上的东西,用嘴怎么好说清楚?”

这话说得不岔,画这东西,重的是意蕴,即使画纸上是一样东西,出自不同人笔端,意味是截然不同的。每个人根据自己的阅历、心境,看到的也各自相异。

他俯下了身体,吐出一点舌尖,去明楼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沾,接着便如一条幼滑的小鱼一样游了进去,勾住了舌头,轻轻一咬,又一吮。

缠绵,但不纠缠。只一瞬,便退出。

不足是难的,但明楼没伸手扣住他。

明诚重新站直:“我走了,还要回去洗个澡。”

明楼声音如常闲适,甚至带点笑意:“这么告别法,不怕我让你走不了?”

“那就不是你了。”明诚回答他,语气平淡安然。

说完这句,他就干净利落地消失。

明楼闭了眼睛,没有马上起床。

荷枪实弹战过了两场之后,下面仍然没有熄火的意思,稍许的撩拨就有野火燎原。得要看不见对方了之后,才能慢慢软下去。

只不过,他心里怎么想,脸上全不会表现出来。

正如明诚所说,如果不擅长自我控制,那就不是他了。他当然不可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把人掀在身下,不管不顾地操一整天。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才轻吁一口气,掀开被子起身。

明台走下楼的时候,撞见阿香拿着被单去洗。

阿香是个黄花闺女,不会想得太多,但明台经过她身侧的时候,立刻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上海滩的少爷都晓事得早,世交子弟们都在一处念书,不了互相带契传播那些大人的事儿。

一起交际的时候,便有人会搞些新玩意出来。

有一回于少爷请客喝酒,便有人领了个男孩子来作陪。是个童伶,模样清秀,羞羞怯怯,随口逗一两句就脸红,但对于陪人喝酒已经很习惯。

除了伶人,还有流莺,你带我,我带你的,一来二去也就大家都见识过了。

在这样大氛围里,一众少爷们自然没谁好意思不开荤,开荤晚了不了要被朋友嘲是小孩子。这么些年下来,个个都是识途老马。

由这味道,明台顿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大哥找了人回家。

这是十分不合适的。

虽然那样事大家都做,但没有人会带到家里来,都是在外面解决的。毕竟世家子弟都有严肃家风,不会有人敢在家里造次。

明台脸色不定。

除了做汉奸这回事之外,明楼在其他的事情上一向都堪称家里的表率,不是破坏规矩的人。大哥居然是这样的大哥,实在让人有必要对他重新认识。

一家人一起吃早餐。明台看见明楼已经在餐桌上坐着,神色如常,毫无心虚,便有意经过他身边,再走到自己位置上。

明台调动起了全身的感官,全心注意之下,果然发觉明楼的些微不同,他身上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并不是他本身的味道。

看来,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吃着早餐,明台开口问道:“大哥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明楼答。

明台接着又说:“我觉得昨晚外面风挺大的,窗户上老有响动,有点睡不好,大哥觉得呢?”

明镜露出纳罕神色:“有吗?我房里没什么动静。”

明台盯着明楼:“也许大哥和我一样,屋里也不安静。”

明楼抬起头,望他一眼:“我倒是还好。”

明台笑了笑:“我听到晚上外面像是飞来了一只小鸟,小嘴一下一下地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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