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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肆扶着腰走了进去,路梦桫坐下眉头微皱,这屋内纵..欲的气息可还没散,抬头拓跋肆又躺在床上,托腮问道:“什么风把姑奶奶您给吹来了。”

“得了吧,太后娘娘的养身之风,叫你喝补汤,顺带让我多在你面前晃悠,大好的天气不让我打猎,还来看你炫耀,真是倒霉!”

路梦桫蹙眉从怀中拿出一枚玉饰又道:“这玉饰你认识吧,太后娘娘告诉我你有一块,不过应该送人了。”至于送谁了二人心知肚明。

拓跋肆揉着眉心,嗯了一声,路梦桫又道:“这玉饰是中宫皇后才可佩戴。”

拓跋肆睁眼又嗯了一声,路梦桫再道:“选秀那日,我会在最后出场,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被太后选为中宫皇后。”

拓跋肆笑了,满不在意道:“不挺好,顺了母后的心,安抚了朝臣的意。”

路梦桫不满意了,玉饰砸给了拓跋肆,语气有些急:“我呢?还有你?哪里顺心了?我看你绝不是能做夫君的人,你只怕撑不起我想要的天。”

拓跋肆幽幽道:“皇帝皇后,可不只是夫妻,还是君臣,你见了朕也是要行叩拜礼的。”

路梦桫不服气了,她对拓跋肆的印象也就为人豪爽,也就那么一点好感,可她认为,拓跋肆绝非良人,她不愿自己一生都捆在不爱她的男人身上。

“拓跋肆,你能反抗吗?”

拓跋肆摇头:“也许能,也许不能。”

“那你能让楚谡和你一起反抗吗?”

拓跋肆又摇头,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来:“朕倒是想,可他想来是不愿的。”

路梦桫明白了,敢情拓跋肆是妾有意,郎无情呀。拓跋肆手指摩擦着这枚龙纹玉饰,原来这玉的含义是如此,难怪母后叫他时时佩戴在身边了。

路梦桫起身,坐到拓跋肆身边,认真的望着拓跋肆,他的眼睛像一汪潭水,深不见底,路梦桫考虑过许久,她考虑过做拓跋肆的皇后,无非就像书中一代贤后那般,就算把自家男人送到别的女人床上也可以笑容可掬,可路梦桫说服不了自己,更何况她又不是对拓跋肆爱的疯狂,至多也就是一点点关于同类的好感,干嘛要自己找委屈吃。

“拓跋肆,你长这样楚谡都瞧不上你,你要不要选择放弃?”路梦桫抱着一试的心态问道,若拓跋肆能放弃,或许她可以选择顺从。

拓跋肆眼中带着玩味的笑,路梦桫被他盯得浑身发麻,颇不甘心道:“到底能不能?你要能,无非两家欢喜,我做了你的后,你要不愿意,给我个准信,我放弃比较快,总不至于碍你的眼。”

拓跋肆揉了揉路梦桫头发,笑得一脸得意道:“放弃是好事呀,早放弃早好,你不是叫朕拓跋哥哥么,那你就是我妹妹,普天之下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

路梦桫情绪恢复极快,手一拍拓跋肆胸口,咯咯笑了一阵,心中仅存的一丝苦涩就完全散去,从拓跋肆手中抢过龙纹玉饰,触手温热,有些可惜道:“这可是好玉,拓跋肆你可得补偿我,否则我亏大了,你可知道名声对女儿家有多重要。”

拓跋肆点头一脸真诚:“好好好,肯定补偿你。”

第14章第14章

拓跋肆闲聊了几句,毫不犹豫的送了客,枕着自己手臂,两眼空空的盯着头顶的龙纹浮雕。

“楚谡,楚直屹,我给你时间,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拓跋肆翻了个身,吴用端着药,还有一卷公文,拓跋肆接过一口闷下,哼了一声道:“苦到心口了。”拓跋肆拿过公文翻阅起来,越看脸色越阴郁,吴用拾着药碗道:“陛下,昨晚的事已经查出来了,梁郡王的酒壶中残余的酒的确有使人动情的功效,只是这药非比寻常。”

拓跋肆公文一甩,神情冷峻眼底带着些愠怒:“宫里的药自然非比寻常,派人告诫他,再敢把手伸到楚谡身上,他也就不必活了。”

吴用点头,拓跋肆躺在床上,伸手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语气既冷峻又疲惫:“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谁来了都不能打扰朕。”

一连半月,拓跋肆呆在宫中不出,楚谡闭门谢客,请了一连串的病假,尚书台的老人们感叹,当真是太平盛世,隆恩浩荡,武皇帝在时,日日朝会,压的群臣喘不过气来,到了当今陛下,朝会就没开过几次,宽松的又让人害怕。

终于,到了本月的月底,拓跋肆终于踏出了宫门,与此同时还有终于不再请病假的楚令君。再一问,原来选秀的日子到了,拓跋肆就算不想,到现场露个脸,也是必要的。

新秀女的想尽办法,便希望能一朝伴在君王侧,富贵荣华永世生,楚谡到了现场,发觉自己的称呼变了,有叫他楚令君的,有唤他武国公的,更有不少女子对他暗送秋波,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地方选在了掖庭殿,是个阴凉的地方,楚谡准备的极为周全,可谓滴水不漏,令许多大臣刮目相看,千名秀女层层选拔出一百人,其余充当宫女,这么一想繁复的工程,一点乱子都没生,也不得不佩服楚谡的能力。

“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吴用喊了一声。

拓跋肆首次着朝服而来,楚谡这才想起今日的朝会,原来拓跋肆是出席了的,拓跋肆脸色不是太好,眼睑还带着乌青,更别说下颚的青须,咋一看似乎成熟了许多,但也憔悴了许多。

一见拓跋肆,楚谡脑中总浮现那日场景,极尽缱绻,耳垂不自觉的还是红了,拓跋肆相比面上功夫做的十分好,甚至在楚谡看来,拓跋肆今日带着冷漠。

两人擦肩而过,,楚谡脚步一凝转身对微微行礼,拓跋肆一言未发,二人都走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太后笑盈盈的过来,拍了拍楚谡肩膀道:“好孩子,辛苦你了,今日哀家设宴让你们这些孩子都聚一聚。”

“谡儿知道了,姑母上座。”楚谡行礼道。

冯太后正准备走,不经意间一瞧,楚谡腰间那枚玉饰有些熟悉,未来得及细看,冯太后压下疑惑离开,走到拓跋肆身边,再一看猛然想起,这不是她赐给路梦桫的龙纹玉饰么?怎么会在楚谡身上,冯太后脸色顿时变了。

拓跋肆上前搀扶着冯太后问道:“母后怎么了?”

冯太后摇摇头神色顿时平和起来,坐下,楚谡挥手示意开始。论位置楚谡和拓跋肆只隔了一尺,可拓跋肆总觉得有千尺,楚谡根本就不看他。

第一位秀女上来,拓跋肆托腮听着太监的介绍,其实他手中也有名单,秀女的身份身材都在其中,简直细的过分,就像宫中的养猪场,每一头猪都记录详细。

这时候上来第一个女子,九江郡郡守的女儿,盈盈走来很是文雅,拓跋肆皱了皱眉头,很是惊奇道:“这年头,官员生活水平挺高啊,养出来的女儿真是富态。”

下方的大臣捂脸,这九江郡郡守女儿微微圆润,显得其高贵典雅,怎么到了陛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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