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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拓跋肆似乎孤身前来,兴许是偶然。”

三人又回到原先的禅房内,黑面男子看了眼地上的字,骂骂咧咧道:“这狗日的东西,还给老子拽文,什么狗屁暗室亏心,纵然谋事,天意何如?都是狗屁。”男子三两脚把地上的字抹了去。

符夙心慌着,一言不发进了禅房,荀裕对男子说道:“张蛮将军莫要着急,此事郡王尚未有所反应,将军喧宾夺主了。”

张蛮是前秦时羽林中郎将,一朝国破本想自杀殉国,奈何他老爹以死相逼,不得已投降了大魏,封了个校尉,张蛮一根筋想不通,自个跑到军中,几年来因抗击匈奴有功,又被中央提了回来。见到旧主符夙,当即表了忠心,恨不得立马恢复他符家前秦的天下。

符夙进了禅房,神情有些恼怒,咬牙切齿道:“想必我也被发现了,荀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今个拓跋肆身边无人,咱们不如杀了他再谋后事!”

张蛮拍着手大喝道:“主公说的不错,那皇帝看着跟个秧鸡似的,只怕在我手下还撑不过一炷香。”

荀裕冷笑了一声道:“张蛮将军,你可知道拓跋肆身边有多少护卫跟着吗?今日若我们三人真去刺杀拓跋肆,只怕还未伤到拓跋肆半分,那些护卫就该出现把我们砍成肉泥了。”

符夙这才渐渐沉下心来,气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坐以待毙便是办法了?”

荀裕笑着眼中带着狡黠站起身对符夙行了一礼道:“在下先恭喜郡王,郡王大喜。”

符夙都气乐了,自讽道:“本王如今朝不保夕的,还有喜可贺?”

荀裕点头指着门外道:“郡王可知,刚刚我们商谈之事,说是谋权篡位也未尝不可,若门外偷听之人是拓跋肆,他大可召集侍卫将我们束了去,可为何拓跋肆没有这么做。”

张蛮理解不了道:“是啊,这皇帝莫不是傻子?”

佛寺内的拓跋肆连打了几个喷嚏,奇怪道:“大热天的我还能受风寒?”

荀裕坐下自顾自的饮下一杯茶,自信道:“郡王复国大业困难重重,我是您的谋士,还请郡王全心全意信赖我,今日这门外警示之言,兴许可利用一番助郡王谋得护城军五万,只是还请郡王答应我一个条件。”

见符夙不语,荀裕继续说道:“我们假设今日门外之人是拓跋肆,郡王可想过拓跋肆为何只是警示,而非直接束下我等,在下细细想过,这与拓跋肆的性格甚至和楚谡公子有关系!”

符夙这才张了口满是不信的瞧着荀裕:“与小谡有何干系?莫不是小谡还能左右拓跋肆不成。”

荀裕缓缓点了点头道:“郡王所说兴许便是真理,拓跋肆人如其名,是个只依自己性子行事的人,他所作所为只凭喜好,不问是非对错,在我看来,他这样性子的人,若有了喜欢之人,这喜欢之人的喜好也就成为他的喜好,还请郡王牺牲楚谡公子,换得五万兵马。”

符夙立即明白过来,恼怒道:“他们可都是男子,你怎能让我为了帝位牺牲小谡,小谡一身傲骨又岂能为了我而屈尊男子身下。”

荀裕猛的一拍桌,神情激动道:“妇人之仁!为了郡王的帝位,莫说牺牲一个楚谡,哪怕牺牲张蛮将军,牺牲我荀氏一族,牺牲完郡王身旁所有人,只有能够帮助郡王复国,这些牺牲皆是大义,皆是我辈应尽的责任与本分,若郡王不愿去说服楚谡公子,在下愿做这个恶人。”

符夙完全的愣住了,好半晌才说道:“一定要牺牲小谡吗?若拓跋肆有龙阳之好,咱们去寻些容貌极佳的男子进献给拓跋肆不行吗?”

荀裕冷笑了一声,眼眸深处带着一些讽意:“我不在宫中,尚知拓跋肆待楚谡可谓真情款款,后宫多少佳丽想的而得不到的,如今都在楚谡公子身上,您觉得除了他,还有别人可替代吗?”

符夙沉默起来,急的张蛮站起来道:“究竟是何难事,主公如此犹豫,楚谡那小子我也认识,他要不愿意,我打晕了他,送进宫中不就行了吗,您何故如此犹豫,这一点您还真像先帝爷。”

符夙一挥手示意两人安静下来,揉了揉眉心老叹着气道:“罢了罢了,小谡心气高只怕不会喜欢男人,让他屈尊是件难事,此事在容我想想吧。”

荀裕大呼:“郡王大义。”站起身道:“只是郡王要知道,一月后万寿节,我已经探寻清楚,太后赐宴之日会请陛下挑选几位年轻的将军为中领军掌管禁军,为了一视同仁,太傅拓跋安特意将张蛮将军列入了候选人之中,还请郡王速速决断!”

拓跋肆在外,亲手编了平安结,为了显示虔诚,还亲自供在佛前,抄写经书十卷,拓跋肆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写过这么多的字,印乐方丈在一旁打坐,整整一个时辰未发一语,拓跋肆刚写完最后一字,印乐方丈便睁开眼道:“阿弥陀佛。”

“陛下佛缘深厚,这两枚平安结定能保佑佩戴之人,贫僧也有一物赠与陛下。”

印乐拿出一段红线,约一尺长,拓跋肆接过扯了扯乐呵道:“方丈手快,这不是我怀中的红线吗?”再伸手一摸,怀中那还有什么红线,当下盯着印乐颇有些怒意,这红线本有数米长,又绑着自己和楚谡,拓跋肆觉得寓意好,本想自己藏,这倒好一个不经意,就剩下一尺了。

印乐笑的无奈,指着红线道:“这是本寺的神物,据说是月老的红线,落至本寺百年来看管的极好,这红线火烧刀割绝无损坏,今日陛下一来,被您斩为三段,赠您一段,是因缘分所至。”

“这是姻缘线,方丈可有骗朕?”

“出家人不打诳语。”

“佛家清静之地,你们又不结婚,看管什么姻缘线,你这不是毁人姻缘么?”拓跋肆语气复杂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愤怒了,若说自己喜欢楚谡,是有那么一点,这一点还掺杂着些欲在,多喜欢自己说不上来,可要是就困在楚谡身上,他可做不到,他自认乐趣之事变幻无穷,若是只困守一方,得多无趣呀。

楚府。

楚谡几乎将府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对于这些玄乎的东西,楚谡一向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可今日那所谓童寿和尚的一番话,却又说道他的心底,若他之情没有回应,他信了也可以认,可要他相信自己的良人是拓跋肆,他不信,也不可能认。

想着心烦,楚谡又开始灌自己酒,也不知喝到了什么时辰,楚谡只觉得整个人都已经麻木,睁开眼见面前有人坐着,也分不清究竟是心中想的符夙,还是拓跋肆了。

“小谡...小谡?你怎么喝的这么多?”

楚谡模模糊糊听见一句,只觉得眼皮沉重,嘟囔着:“公子...公子。”

符夙当然听清了,上前搀扶起躺在地上的楚谡,楚谡勉强睁开眼皮,见是符夙,心中的那份浓厚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猛地抱住符夙,嘴中喃喃道:“公子,不要放开我。”

符夙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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