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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谡面色不变,嗯了一声当做回应。

拓跋肆觉得不够继续问道:“你父亲是个武将,你的武功自不必说朕亲自试过了,不过啊朕觉得你长得文绉绉的,处理政务的能力倒不像是个武将世家该有的。”

吴用站在一旁,暗暗翻了个白眼:陛下您是没听清昨晚太后娘娘明明说了楚渊将军是儒将吗?

楚谡手一顿,拓跋肆看在眼中也不说话。楚谡只道:“臣自小在梁郡王府中长大。”

拓跋肆应了一声,并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沉默了一会后冷不丁道:“朕觉得你还是一袭白衣好看,这玄色官服穿着虽然显得神,但与你不搭,日后你在宫中当差不必官服在身,就当你是朕的贵客,自由穿衣不必被宫规束缚。”

楚谡抬起头,本有些奇怪拓跋肆怎么就能如此宽待他,拓跋肆看起来不像如此宽和的人呀,未来得及细想,拓跋肆已经走到他的面前道:“午时快到了,今日母后设宴招待你,咱们得去长乐宫一趟。”

楚谡跟着起身,太后招待他,是因为自己为梁郡王舍人吗?楚谡旋即自嘲的摇了摇头,就连符夙亲自来,太后也未必会招待。

两人一前一后朝殿门口走去,拓跋肆猛的一顿,楚谡低着头也没细看,猛地就撞了上去。楚谡条件反射的‘嘶’了一声,拓跋肆立即转身上前揽住他肩膀,语气带上一丝担忧来:“怎么了,撞疼你了?”

楚谡又一个条件反射的挣脱了拓跋肆的手,躬身道:“臣没有注意,陛下有事吗?”

拓跋肆这才半信半疑道:“有事,朕觉得你这衣服真不好看,朕宫中备着一些常服,有件白的到是很衬你。”

“吴用,带楚谡下去换衣。”拓跋肆说完自顾自的朝龙辇走去。

吴用轻笑着对楚谡道:“大人随奴才来吧。”

第3章第3章

等候不到一炷香,楚谡便率先走了出来,那浑然天成的雪白见不得一丝杂色,只有衣摆处绣上了银边,衣袍很是合身,楚谡走动时偶能瞧见上边淡淡的纹路。

正午温度逐渐升高,可楚谡穿着这身衣服既不显厚重,通体也带着冰凉的触感,吴用跟在一旁,眼中的羡慕是掩不住的。

吴用眼神发亮,嘴也是停不下来,恨不得上手摸亲自感受一把这雪蚕白衣的奇妙:“楚大人可不知,这件衣裳也是来头不小,昨日的九丹金液是仙家缘分,这件衣裳却是上古神物,万年不腐,据说是上古的嫘祖,取雪蚕蚕王的丝织出,您瞧这衣服上连一丝缝补的痕迹都没有呢!就像天然而成。”

楚谡微微挑眉,这白衣珍贵肯定不假,可这吴用一说还真是玄乎起来,楚谡不愿接话没几步便走到拓跋肆面前。

拓跋肆并无过多在意,手一挥吩咐道:“本想让你与朕同乘龙辇,但想着你不会同意,刚叫人备了车,你将就坐着。”

楚谡躬身道:“多谢陛下,臣跟在一旁便好。”

拓跋肆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掌,即使看不清,楚谡也能感受到他轻佻的意味来。

“看来楚谡还是想与朕同乘...。”拓跋肆说的开心,却见楚谡毫不犹豫的往后走去,‘嘁’了一声,拓跋肆又自言道:“朕就这么不受待见?”

吴用噗嗤一声,瞧瞧点了点头,心想陛下原来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长乐宫内。

冯太后早早的备下午膳,坐在主位上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见拓跋肆久不来,生怕又是拓跋肆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身边的老宫女梦儿曾是楚渊的家奴,在楚府服侍时,到听过楚渊的确有一庶子,乃是通房夫人所生,只可惜当时的她身份卑微,也未能见上一面。

正想着,便看见殿外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未发一言自家陛下那道爽朗的声音便传来

“儿子路上耽搁了一会,可是让母后着急了?”拓跋肆走进来,微微行了个礼,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今日的主角可不是他,看了眼桌案,好家伙!可都是自家母后的拿手菜,还记得自家母后自从坐上了太后之位后,做菜反正是不愿意亲自动手,拓跋肆可记得上一次太后下厨,那还是武帝过生时的事了。

楚谡上前恭恭敬敬的拜道:“臣楚谡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自打楚谡一进来,三道目光齐刷刷的定在他身上,坐主位的太后更别说了,那眼中莫名的慈爱,让楚谡有些毛骨悚然。

冯太后这,一看见楚谡当即断定,这肯定是楚渊的孩子,那九分相似的脸做不得假,冯太后身子朝前倾了倾,语气有些颤抖道:“孩子,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楚谡抬头,冯太后瞬间红了眼眶,亲自上前将楚谡扶起道:“好孩子,快起来,来姑母身边。”

姑母!!!楚谡愣在原地,一具肉体石化了一般,冯太后拉也拉不动,只道:“谡儿,你可知道我是你的姑母,你父亲楚渊是我的表兄,孩子,别害怕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拓跋肆轻哼一声眼中带着调笑,嘴中还嚼着那道炙羊肉:“能不怕吗?做你侄儿得多难受了。”

楚谡还在震惊的状态,难得脸色除了冰冷还能看出一丝茫然来,冯太后拉着他,路过拓跋肆时,冯太后又狠狠拍了拓跋肆一掌道:“就你小子爱贫嘴,吃都堵不上你!”

拓跋肆捂着脑袋委屈极了:“那您侄儿还是儿子找回来的呢,我觉着我找的不是您侄儿,是您亲儿子吧!”

冯太后瞪了一眼道:“你要是再敢废话,我就请族法拾你了!”

这一说,还真就镇住了拓跋肆,让他乖乖的安静起来。楚谡此刻稍稍缓过劲来,语气也不再冰冷,反而有着深深的不可思议:“太后娘娘,您是否弄错了?我从未听闻有冯氏是表亲,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拓跋肆抬头道:“你肯定从未听闻了,你不是就爱呆在符夙家么...哎呦!”拓跋肆大叫了一声,脸上被溅满了汤汁,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硕大的鹅腿被扔到他的碗中。

冯太后安慰似的拍着楚谡的肩膀,坚定道:“错不了,不会错,你的样貌像极了你父亲,你这一双桃花眼,整座长安城也只有楚渊的儿子,才有这样的眼睛,若你不信你想想,你的脚踝处是否有颗痣,楚渊曾告诉我,他的儿子们各个脚踝都有颗痣。”

楚谡低着头,他的脚踝处的确有一颗痣,并不明显。就连他自己也是偶然看见,若自己的父亲知道,想来也不会是假的。

楚谡自小便与楚家联系不深,除了父亲楚渊偶尔会到符夙处探望他外,楚氏宗族的人他就没见过几个,更别说与楚氏有渊源的亲族了,突然多了个姑母,还是当朝的太后,楚谡有些发蒙。

到是冯太后,见楚谡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着,只当这孩子这些年受了苦,心里心疼的紧,手指轻轻的抚平楚谡的眉头道:“谡儿放心,以后姑母会好好照顾你,把皇宫当做自己家,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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