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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我,那是咱们两家的发源地,当年国破之时,符楚两氏族人皆逃回了清河,若咱们在清河能够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复国便是指日可待。”

楚谡有些发冷,于他而言楚氏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人便在他的眼前,故而清河一地如何他也并不在乎。

楚谡有些不解,拓跋肆身为皇帝总有些不着调的模样,贸然给了个郡王位,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拓跋肆封您为郡王,那他可要求了什么?”

符夙一听,顿时有些尴尬,面露难色了许久才道:“他...他要你!”

“什么!要我?我不去,是您的臣子,我绝不做他大魏的臣。”楚谡半跪在符夙面前,神色冷峻当即便拒绝了去。

符夙皱眉也有些为难,将楚谡扶起好言劝道:“我知道小谡你的心性一向是嫉恶如仇,拓跋肆是咱们的仇人不错,可如今咱们是寄人篱下,当知戒急用忍,拓跋肆封你为通事舍人随王伴驾,你在宫中也可作为我的内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的好机会,你就让咱们活活错过吗”

见楚谡还是冷着脸,符夙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对着楚谡一拜道:“小谡,此事唯有你可做,而我也只信你一人,”

楚谡上前搀扶,可符夙便是犟着不愿起身,楚谡着急起来,轻叹道:“我答应您便是了,为了复国大业,谡甘愿粉身碎骨。”

第2章第2章

贪乐殿外,浩浩荡荡一大队人跪在殿门口,为首的妇女一身玄色宫装,仔细看来竟和拓跋肆有八分相似,只是更为严肃冷峻,活脱脱就是一个女版的拓跋肆。

冯太后是个十足的女强人,拓跋肆虽二十三岁了,可朝政要务大办还得要冯太后帮忙处理,这不冯太后刚到贪乐殿,拓跋肆便笑盈盈的迎了出来:“母后光临大殿,也不差个人来禀报一声,若非儿子心有感应,母后只怕要受累了。”

冯太后轻笑了一声,手指点了点拓跋肆的额头道:“身为皇帝没个正行,一天天便学会了油嘴滑舌那一套。”

拓跋肆只笑着迎着冯太后往殿内走去,大殿里东西摆放很是凌乱,同样的物件堆在一起,看来拓跋肆也是临时拾了一道,冯太后暗自蹙眉,见拓跋肆傻笑着,也生不出一丝怒气来。

“你这小子到是从不知担忧为何物,堂堂一个勤政殿被你改做贪乐殿也就罢了,你还真准备做贪图享乐之君不成,那个符夙是有什么宝贝,让你说给郡王位就给郡王位。”

拓跋肆挠了挠脑袋,想起楚谡哪一张冷冰冰的脸,嘴角上扬着:“宝贝...嗯...儿子认为肯定是个宝贝,母后可知,千金易得,一将难求。”

冯太后自然半信半疑,自家儿子曾经也从大街上拉了一说书先生,说是良将。可最后发现那说书先生除了嘴皮子溜一些外,便就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你求良将哀家不阻拦你,可皇帝你要知道,咱们大魏如今缺少的并非文臣武将,而是你的一颗运筹帷幄之心,身为帝王,要能掌控全局,更要会笼络人心,母后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前几年你还能用守孝做借口,如今这借口没了,也该考虑考虑大婚了吧。”冯太后说的头头是道,拓跋肆便是一个劲的头疼。

“大婚多无趣呀,儿子这后宫倒也常去,母后也常常塞人进来,可儿子觉得呀,这些女子皆是俗物,儿子想跟她们聊聊天下之趣闻,她们倒好,非金玉不离口,朕觉得自个不像皇帝,倒像个是个开金玉铺子的商贩,俗的很!”拓跋肆摊手耸肩,一脸的不耐烦。

冯太后一怔,看着自家已经儿子,如此面貌即使身为男子也让人生出几分妒意来,无奈的笑了笑,有时候她也觉得后宫的那些嫔妃们的确配不上自家儿子。

冯太后揉了揉额头,看上去颇为烦恼的模样:“什么时候都有你的理,鬼灵怪没个定性,这几月到还不急,世家女子总有好的,母后为你细细挑选就是了。”

拓跋肆这才继续呵呵轻笑起来,顺带和冯太后聊起了家常,猛地一个瞬间,拓跋肆冷不丁的问道:“母后曾经是有名的才女,在这长安也是数一数二的,那么母后可知道古往今来可有男人为后?”

冯太后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后背发麻,见拓跋肆乐呵呵的模样,正色道:“古往今来,从无此等荒谬之事,就算是男宠那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你这孩子爱玩母后道能理解,可有时玩过头了,出了格,母后可绝对不会包庇你!”

拓跋肆整理着衣摆,似乎对上面的花纹很是感兴趣的模样,听冯太后说完后,乐呵的出了声道:“母后可别多心,只是今日见到了一公子,又想起他的父亲楚渊当年和前秦文帝关系十分密切,故而有些好奇推断,您说坊间传闻楚渊...。”

“胡说!楚渊一介儒将,行事端正。一朝国破以身殉国,堪为臣子典范,纵然他楚家与我拓跋道不同而不相为谋,也不用此污言秽语评判于他。”冯太后瞪了拓跋肆一眼,敲了敲拓跋肆的脑袋,难得用这样的语气和拓跋肆说话。

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对着拓跋肆问道:“当年你父皇攻破长安,楚家十六口人皆殉国,其余楚氏的旁系也迁往清河一地,你怎么会见着楚渊的儿子?”

拓跋肆盯着冯太后,总觉得一向端庄沉稳的母后,一提到楚家之人,好像更加激动的几分,一贯的冷静也不复存在。心中暗暗有了几分推测,却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据说当年楚渊是个相当的美男子,在长安城可谓迷妹万千,莫不是自家母后也是其中之一!只怕地下的父皇听到,还得跑去楚渊处打上一架呢。

拓跋肆笑着,一贯的放肆。冯太后岂能不知他的想法,啪的一声,拓跋肆抱着脑袋喝道:“母后,您打我作甚,莫不是我猜对了,您恼羞成怒!”

拓跋肆抱着脑袋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冯太后讥笑了一声道:“叫你多读读书,我看你书都读到狗脑子里去了!他楚渊是我表兄,是你表舅!你表舅当年殉国,是他忠臣子之道,是情曲命不屈,只可惜你父皇还未来得及追封,便驾崩了,这几年来哀家心中也一直挂念着这事。”说着说着,冯太后的神情有些萎靡,想来她与楚渊一家的关系,定然不浅,否则也不会听见楚渊还有子嗣存世时,露出这么激动的神色来。

拓跋肆心中暗喜,那个楚谡对符夙看起来可是不一般,若自己能有个亲戚身份,似乎更沾亲一些。

“唉...。”冯太后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对拓跋肆呵斥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崽子,整日不理朝政,那玉玺摆在你桌案上都生灰了,三年来你就下了一道旨意,居然还是提拔那个符夙的,哀家警告你,别指望我再来帮你处理政务,还有若有机会,把你表舅的那位遗子带进宫来,我不能补偿你表舅,可他的孩子,哀家定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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