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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没有。”

叶太平谨慎地把银线揣进锦囊,疑云顿生。

那名西域女子做完这一切,便心灰意冷,来到中原,隐匿于世,年轻一辈更是鲜少听过这一传闻,叶太平之所以对此事知道得如此详细,是因为他就是那名女子在中原养义子!

母亲虽已仙逝多年,但曾经和他提起过,此银线的用法只传承过一人,那人年纪不大,对她有一饭之恩,后来进了虞清门,听说不用五年,便已坐上长老之位。

虞清派符合条件的长老,只有勿须一人。

方才听他所言,明明从未进过束音阁,要是真未进,那么这根银线又是哪来的?

勿须长老走在前,众人走在后,木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一个不慎就要塌陷。

“大家小心,束音阁久未重建,这些楼,这些木板,都年久失修,格外容易踏空。”

大伙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到束音阁中心。

勿须长老一边推开门,一边回头看向钟清墨,眼中似有讥讽:“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钟清墨杵在众人中央,一身红衣,着实鹤立鸡群。

他淡淡道:“本座有何不死心的?”

话音刚落,一段悲切婉转的琴音从房内传出。

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凄冽哀怨,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窃窃私语。

听得勿须长老面如土色。

有人问道:“此地不是九音姑子住处?为何还有人在里头弹琴?”

钟清墨独自走进屋内,看着里面的白衣女子,转身问勿须长老:“你是否还记得她?”

怎么会不记得?

这白衣女子半个时辰前才冲进宴席,双眼被挖,双脚无法站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含恨而死。

她便是九音姑子。

九音姑子不慌不忙,不急不乱,弹完一曲,才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勿须长老靠近。

她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将人灼伤,烧烤融化:“我潜心等待数十年,等得就是这一刻。”

比勿须还要慌乱的,是林三木。

他为了当上关门弟子,为了登上高位,为了得到虞清门内功夫威震天下,亲手将外面那位“九音姑子”送入地狱。

他一边后退,一边不敢置信地喃喃道:“九音姑子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

九音姑子仿佛听到了,她冷冷一笑:“你们要杀我,要挖我的眼珠,要断我的手筋,没日没夜来折磨我,你不是想让我死?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方才被扔入宴席,悲惨而死的人,是带了我面皮的侍女碧云!她替我死去,我必会为她报仇!好在这日子等得不长,你这不就来了吗?好一个自投罗网!”

勿须长老的身形摇摇欲坠,低喝道:“闭嘴!”

叶太平供了供手,问:“敢问九音姑子,所谓折磨你,虐待你,想让你死的人,可是钟清墨钟掌门?”

“当然不是!”

九音姑子语气森然:“那人是虞清派长老,勿须!”

这下可好,形势急转而下,喊捉贼的变成了贼,而那个贼却成了被冤枉的。

段寒生本是急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总是强迫自己以一副随遇而安的性子活着,死了便死了,他本就是苟且着度活。

可他还没跟钟清墨相认呢,怎地就要被赶下掌门之位,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了?

直到他看见钟清墨越是往里走,越是镇定,然后主动推开束音阁的门,走了进去

原来装得假样子,骗他的。

待清醒过来,回想起之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段寒生再好的脾气都咬牙切齿了一番。

还正儿八经地问有什么话想跟他说,怕也是做做样子。

此时,勿须长老已是浑身发抖,口不择言:“你说外面那个咽气的是假的?你又怎么确定你不是假的?”

九音姑子嘴脸噙着一丝渗人的笑,道:“传言离人药谷最能分辨真面假皮,等碧云的尸首抬上来,再劳烦上官谷主检验清楚不就一清二楚了?”

不到片刻,“九音姑子”尸体抬上。

上官谷主先是检查了面部,然后从脖颈处起,自下而上,撕去了假皮。

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呈现了出来。

勿须长老此刻终于明白,这只不过是局中局罢了,他设了一计,钟清墨就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让他自觉引众人去束音阁,再将所有罪证公之于众,一网打尽!

“果然如此。”叶太平道:“所以把你软禁之人就是勿须长老?”

“岂止软禁,他还逼迫我给父亲下毒!”

“你有何证据?”

“我的枕下,放着一个香囊,香囊里便是这种慢性毒粉,此毒名为断肠,药粉混入汤喝,连喝一年,腹中常常伴有绞痛症状,连喝两年,上吐下泻,面白如纸,若是喝三年,肝肠寸断而死。”

钟清墨掀开被褥,移开枕头,果然有一香囊,香囊内带有白色粉末,他将粉末递给上官谷主。

“药粉香味呈郁金香,的确是断肠!”

九音姑子道:“既然上官谷主已经验证,那就再劳烦各位去勿须房中一看,他用‘断肠’过暗杀数人,必然会放在最为妥帖的房内暗道中。”

九音姑子出口几字铿锵有力,句句击中要害,震得勿须长老难以再出言反驳。

“你……你……”

九音姑子对他绽放出一个笑容,似邪似媚:“怎么?勿须长老不敢?”

勿须终于箍紧手指,张了张嘴,最终也无法说出“有何不敢?”这句。

众人来来回回跑着折腾也未觉得劳累,从束音阁赶到勿须所在的住处。

这场宴席先是比武,后牵连出虞清门内案,整得他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他们一路跟随,其实也存有一分八卦之心。

直到钟清墨带人在勿须长老的房中找出“断肠”,人赃俱获,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竟真是勿须所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平时和蔼亲切,殊不知都是伪装!”

“倘若我派我这等阴暗歹毒之人,怕是难以安生了……”

本门派的长老威逼利诱掌门女儿给掌门下毒,原掌门死后,软禁折磨其女儿,堪堪这两条罪名,足以让他偿命。

先前被他逃过一劫,勿须长老已经舍弃青云游子这一枚棋子续命,却还不肯善罢甘休,如今孽力反馈,当众被扒下虚假的伪装,怕是回天乏术了。

多项罪名结合一起,勿须长老被众人谴责,更有甚者,还掏出佩剑,指着要他为原掌门偿命。

钟清墨的声音如同在寒冬腊月里浸过的冰砖:“你是自刎,还是本座亲自带你上路?”

勿须长老站在廊道上,身影萧然孤寂,他心如明镜,这场局,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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