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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灌醉以后,表哥再过来,就顾不上再给我放冷气了、拾我了,只能面无表情地把你从酒吧里抱出去。”

她说完还美滋滋地感叹道:“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

“凑个桌?”

祝生正无言以对,有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来。戴着墨镜的男人自顾自地把玻璃杯放到桌上,而放在上面的手指骨分明,修长却有力,段城取下墨镜,望着坐在这里的少年,说:“小美人儿,又见面了。”

佘已本来还在编辑短信,打算向谢清让自首,见状立马放下手机,又把自己即将说出口的回绝硬生生地吞下去,她悄悄扯了一下祝生的衣摆,用眼神示意祝生快点答应下来。

祝生弯着眼睛,“好久不见。”

“倒也没有太久。”

段城的余光瞥过来,见到祝生侧过头,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又语气散漫地开口道:“段十四没有来。它超重太多,关在家里减肥。”

祝生疑惑地问道:“你有两只猫?”

“只有一只。”段城回答道。“它十三斤的时候叫段十三,十四斤的时候叫段十四,我本来以为它起码会因为自己的体重而象征性地羞愧一下,但是看起来……对于一只猫来说,要点脸不太容易。”

祝生忍不住笑,“羞愧减肥法不适合猫。”

段城不置可否,他的目光掠过祝生,最后落在佘已的身上。过了许久,段城抬起下颔,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你女朋友?”

“不是的!”

佘已连忙否认,她没能从自己的包里找到纸笔,干脆拿出一支新买的口红,再向段城伸出一只胳膊,期待不已地问道:“段哥哥,我、我是你的粉丝,请问你可不可以帮我我签个名呀?”

段城挑起眉,侧眸望向祝生,说:“我还以为你身边的人和你一样,从来都不看电视,也不看电影,更不关心娱乐八卦。”

佘已小声地为自己辩解,“只有生生是这样的。我、我可喜欢你的节目了,不管是电视剧、电影还是有你的综艺节目,每期都会追的。”

祝生则笑眯眯地说:“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是大明星啦。”

佘已纠正道:“是影帝。”

段城哼笑一声,倒没有搭腔,只是拿起酒杯,轻啜一口。

佘已首次与自己喜欢的明星共处一室,简直兴奋得无以言表,她努力地找话题,想多和段城说几句话,于是无比紧张地问道:“段、段哥哥,你最近还在补拍《水银泻地》的镜头,还是已经开始拍《第八封情书》了呀?”

段城把玩着玻璃杯,尚未开口,只是才抬起眸,佘已就忽而记起祝生在学校里总是到莫名其妙的情书,又扭头问道:“对了,生生,你最近还有到奇怪的情书吗?”

祝生摇了摇头,“没有。”

佘已乐观地说:“大概是终于放弃你啦。”

段城饶有兴趣地问道:“奇怪的情书?”

“全是情诗,孤独不孤独的,还有什么偏执和极度渴求。”佘已对段城知无不言,她想了一下,补充道:“有一首诗还让生生小心点呢。其实我觉得那个人给生生的,根本就不能算是情书,应该是威胁信才对。”

段城懒洋洋地说:“……美即原罪。”

祝生只是抿着唇笑,没有出声。

段城单手撑着下颔,目光不经意地从祝生的脸上扫过,此刻的少年眉眼弯弯,明艳的脸庞生得丽而致。他看了几眼祝生,若有所思地说:“我的剧本里有一首诗,这样漂亮的小美人儿,到的应该是这样温柔的情诗”

他的嗓音低沉,又极富磁性,“将恋爱这个字,和猫这个字更换。

「那个月夜里,

自从见过铁皮房顶上的一匹恋爱之后,

我完全对你陷入猫。」

我说。

然后将白兰地倒进杯子里,

恋爱立刻在旁边摇动起胡子。”

祝生眨了眨眼睛,“太温柔啦。”

段城靠到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带着几分痞气。他把目光从祝生那里回来,却又瞥见不远处有人正在向他招手,段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向祝生和佘已告别,“小美人儿,还有这个小可爱,我还有事,先走了。”

祝生点了点头,对着他笑了一下,“再见。”

段城说:“回见。”

佘已红着脸不太确定地问祝生:“我的段哥哥是不是叫了我小可爱?”

祝生笑眯眯地回答:“是呀。”

佘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生生,我的段哥哥居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有只手向祝生伸过来,捏住了祝生的手腕,过大的力道让祝生的眉心轻轻地蹙起来,而佘已则抬起眼,望入了一对眸色深黑的瞳眸。她美滋滋地说:“表哥,你终于来……啦。”

佘已突然顿住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因为段城的到来,自己并没有把编辑好的短信发送给谢清让,毕竟主动自首和人赃并获地被抓住是不一样的性质,佘已连忙补救道:“表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本来是想跟你说我和生生在酒吧的,但是、但是……”

她吐了吐舌头,心虚地说:“谁知道我的段哥哥过来和我们拼桌了。”

谢清让并没有理会佘已,只是半阖着眼帘,稍微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毫无防备的祝生扯进自己的怀里。谢清让低下头,语气毫无起伏地问道:“他给你的情诗有多温柔?”

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第35章

祝生几乎撞在谢清让的怀抱里,他拧起眉尖,“……疼。”

“嗯?”谢清让对此置若罔闻,只是面无表情地盯住祝生。他捏在手里的那截雪白的腕子似是冷白絮堆起来的,纤细又易碎,只肖稍微用些力,便会在手腕一侧浮出指印,分明得如同雪光映红梅,白的是皎洁月色,红的则是心尖朱砂,无端艳丽。

谢清让问祝生:“有多温柔?”

祝生轻轻地回答道:“没有你温柔。”

“是吗。”谢清让的眸色深暗得好似将远天的夜色尽于内,也深幽得如同无波无澜的寒潭。那是月落星沉、透不出一丝光亮的荒原在须臾之间冰封千里,而结出的冰霜冷得刺骨又惊人,“我从来都不温柔,你又在撒谎。”

“第四次了。”

他说。

祝生抬起乌黑的眸,“我……”

“不要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祝生的唇,微凉的指尖没有什么温度。谢清让缓缓俯下身来,目光掠过少年过于致的眉眼,语气平淡到听不出任何的喜怒,“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几句真话?”

“这么快就玩厌了,想要摆脱我?”谢清让的手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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