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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直勾勾地看他,要把梁秋心里的虚看穿似的,梁秋一瞬间便慌了,抓着窗边的白纱就拉上,让谢雨看他兀在窗纱后的影子,谢雨弯着嘴角瞧了一会儿,又径自低头看书了。

那日梁秋落下的纸张书本,谢雨好好地着,为了洗去上头的污泥,用净水漂洗了几日,又放在床边风晾了几日,终于变回了如初模样,这是谢雨的由头,去找梁秋的由头,谢雨看着桌上叠好的纸张与一旁的书本,笑着想到从前,大抵那时他就存了私心,借着何大娘自己腌渍的小菜,去找梁秋。

谢雨的目光从面前的纸张移到床边的枕头,看着枕头与床单的缝隙,抿起了唇,枕头底下是那本书,梁秋落在汴乡的那一本,到今时今日,他终于能亲手还给梁秋。

连续十几日的阴雨,梅子熟了,淌着雨水挂在枝头,今日难得停了,谢雨拾了那些纸张与课本,带上那本书,去办公室找梁秋,还未进门,就听见了声音,也是姓梁的一位女老师,唤梁枝,教另一班的国文,平日里与梁秋交好,班里那些无事的男学生时常谈论,谢雨下意识顿住了脚,伫立在虚掩的门前。

“梁老师,听说今晚校长组织全校师生观看电影,就在操场那儿。”,梁枝说完这句,明显顿了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谢雨猜是课本,声音压低了不少,闷闷的:“你,你想去吗?”,谢雨几乎能想象到她面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询,眼里却是藏着光的那样。

“是什么电影?”,梁秋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依旧是温柔的,谢雨猜梁秋或许抬起了头,正看着梁枝。

梁枝明显惊楞雀跃,声调也高了些,“我也不知道哩,听说不错。”,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喜悦太过明显,梁枝的声音又弱了下去,又是怯怯地问了一句:“梁老师也去吗?”

“去。”,轻微的一声响,是梁秋落了笔,声音也有些懒洋洋地,从门缝窗户四散开来,“连着的几天雨,得走动走动。”

梁枝的喜悦不再掩饰,里头掺着些羞怯,软调子勾着人心般,“那我也去。”

“嗯。”,“唰”的一声,梁秋拉开了窗纱,往竹林的方向瞥了一眼,几乎不可查的垂下了眼睛,像是不满,像是怨怼,嘟囔了一声。门外的谢雨在听到梁秋的一声“嗯”后,抬起的手终究是放了下来,转身往回。

夜晚依旧是暗沉沉的,没有一颗星星,操场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平日里的消遣不多,其余的则不敢,这校长组织的全校观影,名正言顺,亦得消遣,自然挤满了人,都拿着自己的小木凳子,挤得皮贴皮,肉贴肉的,有些没了位置的,甚至坐到了操场旁的草丛,探着脖子瞧,谢雨合着宿舍的其余人,早早的就来了,闹腾到天色渐黑,电影才开场。

一瞬间,吵嚷的操场瞬间安静下来,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架起的落影木板子,谢雨却无心,眼睛在夜色里寻觅着,借着被树叶遮挡住的微弱灯光,终于在人群里瞧见了梁秋,在他斜右方,身旁的人,赫然是梁枝,谢雨看着梁秋仍旧瘦削的肩膀,心头像是跳灭着的烛火,晦明晦暗,却再也没移开眼睛。

梁枝应是带了些小吃食,电影开场十几分钟后,拿着碰了碰梁秋,见梁秋接下,眼尾要几乎要弯成一道月牙儿,后来两人便自然了许多,梁枝开口说话,梁秋则会侧过身子,也在笑,梁枝的眼睛,和王娟一样,甚至比王娟还要好瞧。

谢雨回了目光,看着前方,心里却是又难得的无措起来,他一直追着梁秋,先动心的人也是他,自认没什么出的地方,只得眼睛可看,先前梁秋由着他亲近,便自以为梁秋会一辈子喜欢着自己,今天猛地想来,梁秋竟是连一句明明白白的喜欢也不曾说过的,只有年夜那晚,在他颈侧清浅不明意味的舔吻,还有那个差点失控的夜晚,梁秋主动亲了他的嘴唇。

谢雨仿佛又回到了梁秋第一次来他家里,无措又紧张,瞧着梁秋和梁枝在那方说话。

电影结束时,暗沉的天色不作美,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冰冰凉凉的,扑在面上、发间,宿舍其他人都没带伞,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电影已经放完,操场断断续续有人离开,谢雨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梁秋身上,看着梁枝拿出伞,垂着眼睛丢到梁秋怀里,见梁秋呆愣一会儿,再两人撑伞离开。

雨势不曾加大,谢雨走到教员宿舍屋前,最里边的那一间是梁秋的,没亮起灯,大抵是送梁枝回去,牛毛般的雨丝落在眼睫,给视线罩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雾,谢雨走到梁秋屋子门前,倚在了门上。

他要在这儿等着,等着梁秋。

下一章开车,还要说一下,梁老师在床上一定会哭啦,不喜欢不要看。

我的基本都是这样的,生活绝对是受牵着攻的鼻子,床上攻会绝对压制,甚至会欺负,下面捋一下时间线。

谢雨1945年生,梁秋1940生,梁秋离开汴乡是1967年,现在时间线是1972年,所以我们梁老师三十多了惹。

开车磨磨唧唧,可能会是后天更。

第三十四章:吻

谢雨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之中,听着有些加大的淅沥雨声,心内倒是平静起来,衣上的雨丝被腾腾蔓延的体温蒸散,在黑暗中,格外地吸引人,远处似乎传来了淌水的脚步声,是梁秋,在循着记忆走,深一脚浅一脚地,夹着轻微的喘息,谢雨往更阴暗处缩了缩身体。

锁孔一响,梁秋被带着进了屋子,掺着扑进门的水汽,和谢雨身上暖洋洋的体温,梁秋被按着压在门上,瞬间绷紧了身子,咽唾沫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真切,抓着梁秋衣袖,小心谨慎地唤了一句:“谢雨?”,谢雨的身体抖了抖,因为听着梁秋小心的这一句,这样小心地叫他的名字,他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了。

梁秋也察觉到了,绷紧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语气倒是有了底气,竟开始推起谢雨,左手攀着冰凉的墙,去摸那电灯开关,“谢雨,你放开我!”

谢雨将梁秋抓了回来,握在手掌里轻揉,暖和着冰凉的指尖,呼吸清晰可闻,“疼不疼,我给揉揉?”,他知道梁秋,这样的阴雨天,他的左手会痛,因为当年得不到好的治疗,他不喜欢阴雨天,不单因为这绵绵的雨,更是因为梁秋不好受。

梁秋的挣扎一顿,随即更甚,几乎是吼着:“谢雨,你疯了不成!”,见谢雨毫无反应,语调又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惶切来,有些颤:“有没有人看见?有没有人?”

谢雨打开了灯,眸色深沉,将梁秋整个人抱进怀里,手指穿插进梁秋的左手,十指相扣,低头贴着梁秋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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