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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屈服在凌霄的孟浪里,长腿勾住他的窄腰,委屈道:“太大了……”

凌霄心里轰然一声崩塌,所有暗藏的凶狠顷刻间被激荡出来,他伸手将秋月白抱起来转了身,让他跪趴在床褥上,寸寸吻过线条秀美的脊背,看汗珠沿着身体滑落,撞的床榻都跟着晃动。秋月白双臂抖地撑不住身子,若不是凌霄的手臂揽着他,几次险险压住肚子。他只觉腿根酸软,耳边满是泥泞的喘息,已被顶的分不清今夕何夕。太凶了,他怎么养出这么凶的徒弟,委屈的想哭。秋月白这样想,就当真埋在自己臂弯里喘着掉泪,肚子里痛的厉害,他甚至恨恨地想,大的小的都是一样的白眼狼,欺人太甚。

凌霄低头一口咬住秋月白的后颈软肉,在汗湿中留下一记血痕。身下人随着一声变了音的叫喘,阳终于浇灌了满穴。秋月白眼前一黑,陡然软下身子,又被凌霄捞住圈在怀里。

“师父。”凌霄将手指插在秋月白凌乱的发间,指腹抹去他眼角珠泪,“夜色还长……”

第二十九章

漏传初五点,鸡报第三声。帐下从容起,窗间明。双烛落尽,滴了满案残红。凌霄从后面拥着秋月白,想到昨夜的一场放肆,眼底积聚难以言说的暗流。他轻轻将额头埋在秋月白发间,嗅着淡淡清香,忍不住弯了唇角。

他欢喜,尽管这一场欢好是他强求来的,却是多年来第一次让他感受到将珍爱之人握在掌心的踏实。不必念着师徒伦常,不必介怀缺失岁月里的坎坷,每一滴泪、每一声呻吟、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是拜他所得,都是属于他的。

他心安又惶恐。

晨光上东屋时,凌霄才披衣而起,推开门山外清风传一缕清凉。

“门主。”仆役见主子出来,忙屈膝见礼。

凌霄回头看了眼屋里仍在睡的人,眸色柔软几分,压低声音道:“都退下吧,今天这里有我。”平日里两人皆用不惯侍婢,故而山上差使的人并不多。遣了下人出去,他独自拾木柴劈好,烧了热水,闷了粥。

红绡垂帘悬起,绿纱轩窗半开,迎春瓶中吐蕊,粥温在紫砂小炉上。凌霄已将秋月白身上擦洗干净,换了新的中衣,檀梳挑起一缕鸦发缓缓梳过,秋月白眉头皱出一道深痕,显然是累极不肯醒来。

“师父……”凌霄伸手轻轻点在秋月白眉心,试着抚开纹路。

门外风动,传来暗铃声。凌霄指尖一顿,眼底温柔尽敛。

“门主,拂云山庄庄主拜帖。”是左护法传音入室。

“不见。”凌霄轻轻握住秋月白的手,他的师父还未醒来。

门外左护法不动,许久才传音道:“门主三思。”

拂云山庄愿与断天门交好绝对是百利无一害,倘若错失良机,实在可惜。凌霄心中明白,他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秋月白睡得正沉。昨夜一宿折腾,师父心里可会恨他?他恨不得将秋月白绑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

“师父,你等我回来。”凌霄俯身印了一吻在秋月白眉心,转身要走时又止住脚步,不安的心思作祟,人去房空的场面便回荡在脑海里。

他心里惶然。

……

垂花扇门紧扣,山色天光。

临近午时秋月白方恍惚醒来,起先脑子是一片混沌不清,他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刚一动身子就跌了回去,尖锐的痛感如利刃般从难言之处刮擦着脊椎直抵脑中。秋月白闷哼一声,脸埋在软枕中忍着头晕目眩,苍白的手指颤抖地攥紧身下床褥,冷汗覆了满额。

许久,缓过这口气,秋月白伸出手背贴在自己额头上,忽手腕酸沉,带出锁链相击的闷响……苍白的腕上覆着昨夜留下的道道青紫指痕,除此外,还有一根两指粗的银色锁链,一头锁着他的腕,一头锁着床栏,冰冷且沉重。

屋里静的仿佛再无活物,许久,秋月白方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他强撑着起了身,伸手去摸桌上的茶壶,壶身凉滑在指尖打了个旋就摔了下去。

秋月白低头看着满地碎瓷,无奈的咬住指尖。往日他的剑会放到触手可及之处,只是如今怎么也寻不到了,想来是被凌霄起来了。没有剑,没有内力,锁链如何挣得断。正思量着如何是好,忽觉腹中一阵急痛。

“唔……”秋月白闷哼一声,伸手抵住腰侧。本以为如往常一样忍上几息便好,熟料这回竟胎腹阵阵发紧,久痛不歇。他心下了然,怕是昨夜一番折腾动了胎气,孩子要出生了。

醉梦初醒,茶灶上正咕噜噜煮着水。阮灵奚拥着被子放空,身下钝痛昭示着昨宵一场贪欢。萧洄练剑回来,衣摆沾着山中清露,挑开帘便看见床上傻呆呆的人,忍不住笑了。

俊眉修眼,色若清霜。

不亏,阮灵奚在心里感慨着,昨晚翻车的积怨荡然无存。萧洄伸手揉了揉阮灵奚睡得乱糟糟的长发,“醒了?饿不饿?”

阮灵奚摇了摇头,抬手勾住萧洄脖子,带着点闷闷的鼻音道:“宝贝,跟你商量个事。”萧洄扶住他后腰,点了点头。“下回咱们换换,你这不成……我这把老腰都快折在你手里了。”阮灵奚光是想着就痛。

萧洄捏住阮灵奚下巴抬起来,细细打量片刻,反问道:“换你就可以?”阮灵奚一听此事有的商量,很受鼓舞,打起神道:“那是自然,我向来体贴美人,不会叫你难受半分。”

萧洄轻笑一声,心道阮灵奚怕是没睡醒,竟以床笫之事来显摆,生怕他不会吃味么。“想在上面,那就在上面吧。”阮灵奚一愣,未曾想萧洄这般好说话,不等回过神来就被压倒在床褥间含住了唇。绸幔缓缓落下,遮了春色无限,片刻后便只剩下满耳喘息声。许久,床板咯吱作响,那破了音的呻吟夹杂着告饶。待细听,方知断断续续地讨饶声连作一句便是“我错了,萧洄哥哥,我不在上面了……”

折腰懒起床,这一折腾待再洗漱之后天色已近晚,阮灵奚跟萧洄腻在一起整天,方想起今日还未给好友诊脉。他稍微拾了下药箱,拉着萧洄一并去山腰小筑。

残阳落红,寒鸟凄鸣。

秋月白从未觉得会这样难熬过,起初尚还有喘息的余地,到了后来紧痛不歇,神志恍惚,每次几乎要昏厥时,偏又急痛惹得清醒过来。身上雪白中衣湿透,分明是柔软的被褥却总觉硌得腰背疼痛不堪。腹如刀绞,骨如锥钻,长发湿淋淋地贴在肩头,绕在脖颈,窒闷难耐。

他的霄儿还不曾回来。

秋月白心知哭喊无用,只是闭了眼将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死死咬住被角,将哀痛地呻吟咽下。一天滴水未进,唇上干燥起皮,腕上是铁索磨破皮肉露出的腥红。

时间流逝,疼痛未歇,身上所有的温度却似一点点被抽离,他的眼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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