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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能够让他安静的思考一些事情。

他从来不知道对于一个人,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浓烈的情感,他想要看到那个人,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最终慢慢的沉寂下来,压在心底,他有了一种自虐般的压抑的心情,这种心情,却让他感受到了更加浓烈的满足,就像是陈年老酒,醇香扑鼻,盈满于怀,心中只有那样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他。

这辽阔的苍茫,巍峨的昆仑山,他如此渺小,他的心,原来也如此的小,不能再容得下沧海一粟。

怀旧的色在这里纯粹到只剩下斑驳的土黄色,映衬着蔚蓝的苍穹,如一首古老醉人的歌谣,肖简之竟然喜欢上了这种单纯的生活,他不觉得无聊,他时常挂念一个人,早上会给那个人说早安,星期天会视频。

他空荡荡的心如今被填满的一格不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虚无,不再是这尘世间行走的影子,不再是那不定的浮萍,从此有了根。

他回了医院安排的宿舍,吕祥周正倚在阳台,看着那夕阳,轻轻的吟诵。

他说当年本来想要报中文系,但是家里人觉得这个出来找不到工作,最后他学了医,但他一直喜欢文学,常常感叹生不逢时,时运不济,周围人每一个人懂他,写得一手好字,肖简之见过,确实很好,他那时候才知道,医院门口的对联是这个人写得。

吕祥周情之所至时,在不打扰旁人的时候,会在阳台,呼着冷空气吟诵诗句。

肖简之放下买来的东西,道“你读的什么?‘气若游丝?’还有描写快死了的诗?”

吕祥周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快死了,这是元代徐再思的《折桂令春情》!”不愤愤不平,舒了一口气,道,我给你念念你就知道了,说完不管肖简之听不听,缓缓地念出来。

听说常年练嗓子念诗词的人,声音是会变的宏厚性感的,他的声音不知天生还是后天,平稳而大气,轻声念出来,会有一种深情的感觉。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肖简之上学成绩很好,这诗他大约是能听懂的,不知道是因为吕祥周声音的缘故还是怎么,他莫名有一种心悸,像是被这首诗撩拨心弦一样。

他心中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是啦,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源自于心中的悸动,是因为他与这简单的诗词发生了共鸣。

肖简之第一次觉得,这诗词那样的美。

就像是一首老歌,一段回味的旋律,婉转动听,仿佛只要听到,时光就会回到了那心中深藏的年代,回到了梦回千转的人的身边,不管是哭得,甜的,咸的,辣的都变成了那跳动的音符,在那优美诗词里。

【晋江,树上有鱼】

作者有话要说:藏留言与看文更配哦

☆、第63章

安希和提了些水果来看应岚,接他出去一起吃个饭,没到饭点,所以就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应岚很乖,看他买了水果,说了谢谢就拿了些去洗,一看有毛桃子,道“桃子?”

安希和拿着空调遥控器挑了挑空调,道“怎么,你喜欢吃桃子?不过这个季节没桃子,这个估计是温室的,不知道好吃不好吃,随便买了点,换换口”

应岚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就拿了水果盘去洗,在厨房里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安希和这个心大的都发现了,道“你怎么?感冒了?”

应岚摇了摇头“没有感冒,一洗桃子就这样”说着他就又打了个喷嚏“手洗干净,过一会儿就好了。”

安希和道“你这像是桃毛过敏啊,能不能吃桃子啊?别吃了桃子过敏可就严重了,早知道我替你洗啊。”

应岚不好意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以前也洗桃子吃桃子,没有事情的,不过那都好久了。”

安希和也随手挑了个桃子吃道“肖简之是医生,他应该对这个很敏感,你在他这没吃过桃子吗?”

应岚咬了口道“夏天就经常吃啊,可是我”他突然一顿。

安希和没听他继续说,奇怪的看向他,就见着应岚的脸以可见的速度变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嘴巴都要裂到了耳朵根儿,安希和看他都觉得粉红色泡泡在旁边飘着,当下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想听了。”

肖简之是什么人,那么细心,不可能不知道应岚对桃毛过敏又爱吃桃子的事情,最可能的就是他都默默的帮应岚把桃子洗了,不然应岚这好像心都要开心的飞出来的面色是个什么鬼?问个问题都能吃一道狗粮,安希和翻了个白眼,肖简之要冷真冷,要体贴起人来,怕是谁都会栽。

不然,这应岚满眼星星又是个什么鬼。

安希和直叹自己自作孽,活该吃狗粮。

肖简之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都是不瘟不火,可是待到大了,自己身边唯一靠谱的人竟然是肖简之,若不是他当年卖了母亲的房子资助自己,自己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

他依旧记得自己的律师所没有门路被人挤兑,开不下去,关门的时候在雨中站了许久,后来肖简之赶了过来,他说他这二十多年没有为任何人求过人,就算被父亲赶出来也没有低过头,但是为了他的事儿去求了人,不是要他安希和为他出生入死做牛做马,不过是一样他不要放弃,能够伴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让他孤身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不放弃,就一定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安希和。

肖简之说过,他的神没有根基,就像是这世间缥缈的一缕游丝,他曾经为父亲活,后来为母亲活,后来学医为病人活,但他们一个个都生生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只有安希和一个朋友,他可以为他而活,如果连安希和自己都要放弃,那么,他于生活本也就没有什么期望,只能选择被黑暗吞没。

其实应岚的出现和表现,安希和是庆幸的,他觉得应岚就是肖简之的救赎。

安希和早就是孤身一人,如果肖简之能有个好的结局,他也好心安。

他们两个人,本就是这光明背后黑暗中孑孓独行的佝偻背影,相伴着互相打气才活到至今,工作不过是为了生存,连一起花钱的人都没有,以至于不怕威胁,不怕危险,不悲不喜,无欲无求,如果,应岚能够提起肖简之的斗志,他有什么理由去反对?

齐悦再一次来到王修的病房,挥了挥手,病房里的人便都退了出去,齐悦的秘书贴心的关上了门。

王修的腿伤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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