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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在现代求而不得,没想到穿了个越,在这里发现,他一时兴起,买下来,放在怀里,继续前行。

街道尽头有奇香,是酒的香味,古代的酒都是粮食酿造,纯天然绿色产品,在后世难求的很,况且也有很多方子已经寻不到了,这里却应有尽有,童简鸾顺着香味寻酒家,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宅子前,那宅子只是旁边有个牌子,名叫做“杏花烟雨江南酿”,真真是诗情画意的名字,童简鸾不由得心想这才是真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轻叩三声门,里面传来一女子声音:“敲门做什么”

这声音听起来妙得很,冷淡却又叫你说不出什么不是来,童简鸾心中觉得这人有趣,嘴上彬彬有礼:“在下想买酒。”

“今儿没了,明儿再来吧。”

童简鸾愣了,酒这种东西,还分一日一日么他心想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只得温文尔雅的道:“打扰了。”

、 第11章 相见欢

说着便要离开,只听得这时候另一个声音道:“你平白拒绝生意做什么。”声音爽朗而清脆,听得出声音的主人应是少年郎。

“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总不好怠慢客人,去做买卖吧。”这女子回答自己的客人,依旧冷淡。

“去吧,不妨事的,总归不能将钱拒之门外。”那少年郎道。

这时候有一阵脚步声响起,少年郎对着门外的童简鸾道:“先生不妨等上一等,她已经去拿酒了。”

“那边多谢兄台了。”童简鸾说完觉得不该只谢这位兄弟,也应该谢老板娘,不然显得他为了方才的怠慢而小心眼,扬声道:“也多谢老板娘割爱”

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似是他这句话引起的。

童简鸾摸不到头脑,知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便静下来等待,退到那宅子大门前。

过了一会有一男子来开门,那男子相貌俊美,只是轮廓未脱稚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上的一坛酒抛给他,“给,你的酒”

竟是方才那女子的声音

童简鸾吓了一跳,手一软,差点把酒给摔了,那人瞪了他一眼,他捞坛子的手十分迅速且准确,将那酒坛又捞回手中。

“多谢。”童简鸾擦了擦虚汗,对那人道谢,这时才发现那人形容昳丽,若不是喉结,真叫童简鸾以为这就是一个女人这要是穿上女人的衣服,可比他这个冒牌货像多了。

“钱呢”那人并不领会童简鸾的谢意。

童简鸾摸出来钱袋,结果就直接被那人抢走了,厉声给了他一句:“好了,你可以滚了。”

童简鸾呆滞。

似乎穿到古代,让他呆滞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也不少,怎么还有这般欺负客人的店家呢也不怕没有回头客,难道他的酒真的好到让别人不计前嫌的折回么

童简鸾不得不出声提醒:“那里面有两枚金叶子呢,你怎么都抢走了”

那人回头,眉毛倒竖,声音中含着嘲讽:“你以为我的酒是马尿,这么些钱都给我,我把坛子都送给你了,是你幸运,懂么”

不懂,太多钱了。

童简鸾不相信,然而出手了也不好这时候再要回来,看那人也不是个好相处的,遂道:“懂,懂,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他说着便拎着坛子转身,心里想着回头就把这里砸了。

那人在童简鸾转身的时候脸色又冷又臭,等童简鸾转过去之后直接变得喜笑颜开,将那个钱袋子在手上抛了抛,退进门内,关上门之后才无声大笑。

只见宅子中央的梨花树下盘坐着一人,手拈黑棋,越发衬得一双手如玉,风吹过来,他长发飘逸,嘴唇鲜红,眉眼风流,正是在假山里把童简鸾这样又那样的容玖。

那发出女人声音的男子走过去,双手抱拳,在容玖前面鞠躬,“督主,您为什么要让我去把他的钱都给骗过来”

“因为这样他就没钱了。”容玖笑意吟吟,“他没钱了,就没办法雇佣马车了。”

“何必这样大费周折”那人不解,“况且您怎么知道,他会来这里呢”

“我从他还在襁褓里就知道他什么样子。”容玖将棋子放在一处角落,屠龙,一盘棋就这样尘埃落定,他这时候站起来,“何保保,去备车。”

何保保显然是还想问督主,但见督主对于回答问题意兴阑珊,不欲多言的样子,便乖乖的去备车。

童简鸾拎着一坛天价酒,一边心痛一边自我安慰:五花马,千金裘,两枚金叶换美酒,不亏,不亏

不亏个p啊他看到有马车,有驴车,甚至还有牛车,只要钱,就能雇佣一辆车回去,只是他摸遍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枚铜钱,腆着脸去问起步价是多少,结果竟然是两枚铜钱。

童简鸾想商量人能不能一枚铜钱捎他一程,只是他这样占着茅坑只给一文钱的人,别人是不屑拉的。

于是童简鸾只能摇头叹气继续走,好在他前生也不是没走过这么久的路,更艰难的野外生存都干过。那时候直升机把人扔下去,给一把刀就让人过几天几夜,挣扎的像个孙子,不照样活下来了么

只是如今这具身体显然太弱,一边问路一边走,走了大约有三分之二,终于承受不住了,开始一步一步往前挪。

容玖就搭乘着马车在他后边远远的跟着,当看到他差不多瘫在原地的时候,终于让马夫,也就是何保保加快了速度,假装偶遇,掀开帘子,声音中带着诧异:“哦这不是蓝家公子么”

童简鸾当时正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听到声音,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是你啊,美玖爷。”童简鸾及时改口,心想差点因为头脑发晕铸下大错。

好在容玖似乎没有听到,只是让马车缓缓停下来,温声问童简鸾:“童公子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这怎么好意思呢”童简鸾手心摩擦着裙子的边角,虽然心向往之,表面上却要虚伪的推让一下。

“哦,原来是不需要。”容玖冷下脸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保保,走吧。”

何保保马鞭一扬,抽在马屁股上,“驾”

马车扬长而去。

童简鸾目瞪口呆,呆完之后,狠狠的扬起手,轻轻的落在自己的脸颊上:“叫你虚伪”

这下好了,本来可以插翅膀回去,现在只能继续蜗牛向前爬了。

童简鸾那一刻发誓,以后一定要当个直白的人,再也不要虚伪做作了说要就要,为什么说不要

那坛酒他还是舍不得扔,为了给自己一点激励,童简鸾拍开封泥,喝了一大口。

酒入口清凉绵长,童简鸾心想骗我,这酒根本不值这个钱,闻起来也没有味道然而那酒走到喉咙,又穿过肠胃,童简鸾却是惊呆了。

热,火热,然而却并不叫人焦躁,反而有爽朗之感,童简鸾前世今生,都未尝过这样的好酒,心中快活,千金掷酒也是值了

因为醉心于好酒,他没有听到车马声,只是在仰头喝第二口的时候,听到一淡淡的声音飘到头上:“你若是把酒给喝了,可就没钱付车资了。”

却是容玖去而复返,斜倚在车窗边,飘给他一个眼神。

“嘿嘿。”童简鸾笑了笑,将手上的酒递给他,然后准备撑车辕跳进去,谁知道容玖手上的酒瞬间蹿到了另一只手上,这伸到窗外的手便直接滑到了童简鸾的手肘,将他从车窗拽进去。

童简鸾没想到自己如今身材如此骨感,竟然叫人能如此作为。

算了,他是美人,美人总是有特权的。

因为姿势不对,所以他直接摔在了车厢内。

却没有痛,只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那香气并非女儿家燃烧的香炉或者脂粉香,而像是沉木香,隐约有郁郁青葱之感。

“好车”童简鸾躺在车里,看着车顶,发现那非千年沉香木做不出,又看到容玖手上拿着他的酒,慢悠悠的就着坛口喝下去。

“你不嫌弃”童简鸾看着他嘴角晶莹的酒滴,不自觉的吞了口水。

容玖斜斜的瞥了他一眼,闲闲道:“我又不是没尝过,嫌弃什么。”

、 第12章 风波再起

童简鸾觉得一定是酒上了头,不然他为什么脸红。

“给我尝尝。”他说着凑上去。

容玖倒也落落大方,直接凑上去渡酒,渡着渡着两人的舌头开始普度对方,只普度的芸芸众生气喘吁吁。

他十分不像是一个内监,太有气度,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感觉,叫童简鸾心生亵渎,却又不敢真的去越了他的度,只能这样试探着前进。

童简鸾初对他上心是见色起意,之后却是因为一种诡异的直觉,这人好似认识了很久,所以他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内心,去勾引,然后靠近。如果能顺势当合作伙伴更好,你有权,我有点子,赚钱的本钱从蓝家出,赚了钱五五分,岂不快哉如果不能,便是在床上,也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

没想到容玖这么上道。

然而童简鸾想的时间没有太久,他已经醉倒在容玖的大腿上,脸朝内,鼻子喷出的气息朝着那处太监本来应该挂空挡的地方。

“蔫儿坏,睡了也不忘勾我。”容玖保持气息吐纳,过了一会,手指间有水滴冒出来,他方才喝酒红了脸,这时候又神色如初,看着童简鸾的脸,眼神复杂,等待了多年的人终于回来,他本来应该欣喜,然后继续奋斗,可他感情中还是掺杂了一点不甘。

童简鸾睡的很稳,一路都没有醒过。

这时候是何保保的声音响起来:“督主,蓝府到了。”

“停车吧。”容玖开口。

马车缓缓的在永安侯府大门前停下来,容玖抱着童简鸾下了马车,趾高气昂的过去踹门。

守门的阿大这时候慢悠悠的过来开门,声音还极为不耐烦:“谁啊,大晚上的,扰民呐。”

容玖当即把身上的童简鸾换了个姿势,本来是抱着他的,这时候改拎着他。

等那人开门看到容玖,本来睡眼惺忪,口水还在嘴边涎着,然而看到他一身青袍,又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他腰带上别着的金牌,立刻跪了下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有看出来是九千岁驾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你的确该死。”容玖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阿大脸色瞬间惨白,口中嗫嚅不成句:“小的,小的千岁爷饶了小的啊,小的不是成心的,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

他话没有说完,直接被容玖截断,“我只是顺路叮嘱一句,莫要放府中的人在宵禁之后乱窜,当心被巡夜的当刺客抓出来,到时候蓝大将军可是难在陛下面前做人。”

说罢之后直接把童简鸾扔在地上,然后掏出手帕仔细擦了擦,之后又朝着手上吹了吹,华丽丽的走了。

阿大风中凌乱,绕过去正面,看了看地上死狗一样的人,才发觉他是童简鸾少爷,他是个守门的,但也知道府中掌家的韩夫人一向是看不起这位少爷,此刻九千岁居然把人亲自送过来,却又给了这么一个警告阿大不敢托大,没有直接扶起来童简鸾把人架进去,而是跑去找夫人过来。

何保保和容玖此时已经将马车放到了街道的拐角,蓝府人看不到的地方,然后二人使轻功跃至蓝府对面一处隐蔽高阁檐角处,站在那里看蓝府的动静。

何保保有些不太理解督主大人的意思,“督主,您这是何必呢”在他看来,这人似是烂泥糊不上墙,督主为何如此高看他

容玖似是能读懂他的心思,开口说了一句,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只是道:“珉之雕雕,不若玉之章章。所以君子贵玉而贱珉,只是古来君王,哪个是玉”

言尽于此,意味深长。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冷,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也让他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好似玄冰,近之则寒意顿生。

何保保虽然进宫之前没有读过什么书,然而进宫之后容玖救了他且教他读书,所以他对容玖死心塌地,哪怕是在领了御马监职位,手握腾骧四卫,也从未改变初衷。

珉之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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