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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的话犹如耳边掠过的凉风,钻入腹中。

此次秦晏是有备而来,很快,近一半的将士倒在血泊里。

严岚胳膊上也是几处伤痕,两兵还在交战,哀嚎声遍野。

赵凌风身子愈发无力,靠在宋谙的身上,静静地看着眼前,心生苍凉,到底是输了。

“严岚,带军撤离!”赵凌风发了最后一道令。

严岚也没多说,解决完身前的麻烦,带着剩余的兵力冲破妨碍,安全撤离。

并没有人去追,倒是将赵凌风给重重围住,秦晏提剑走过来,冷眼看着赵凌风,道:“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凌风轻笑一声,挣扎着下马,脚下一空,摔在了地上,道:“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不是输给你。”说着,看了眼马背上的宋谙,“我只是想偿还你。”

秦晏将剑丢在赵凌风面前,道:“还需我说什么?”

赵凌风颤抖地拿起剑,横在脖子间,眼中有不甘,有恨,可是看到宋谙后,全部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不舍,“景清,如你所愿,我终于要死了。”脖子一歪,鲜血洒在地上,少许溅在宋谙的手上。

宋谙手指微颤,面色苍白。

“此次多谢先生相助。”秦晏对着宋谙拱手道。

闻玉站在城楼上看了许久,这才走下来,牵着宋谙的缰绳,道:“先生随我回去歇息吧。”

宋谙回过神,跳下马,抱起赵凌风的尸体,泪水抑制不住的往外流,然后痴痴地笑了:“你说得对,我连自己都骗。”说完,不待众人反应,拿起赵凌风手上的剑,往胸口刺去。殷红的液体不断冒出来,宋谙眉头都没皱一下,与赵凌风的手十指紧扣,断断续续地说着:“你终于死了,我也终于死了。”

闻玉垂眸,喉间一阵苦涩。

“将他俩好生安葬。”秦晏缓缓闭上眼,牵起闻玉,“走吧,不看了。”

赵凌风的死讯传回营中,众人乱了分寸,严岚直接带回自己的胞弟,连夜带人回上林。

徐东直接拔刀自刎,追随赵凌风,其余的士兵,纷纷投靠秦晏。

原本战火连天之地,如今终于平息下来。

第44章吃味

好消息可谓是一桩接一桩,徐将军那边也传来捷报,梅邺在交战时不小心跌落山崖,寻到时已是一具死尸。由于位置较近,徐将军就先一步带人回京。

临安城内的梅府家眷皆由赵凌云下旨贬为庶民,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临近年关,秦晏也准备班师回朝。

闻玉站在院门口,看着屋里忙着写折子的秦晏,神情一阵恍惚。棉花般的大雪落在肩头和发梢,融化成水打湿了墨发,却没有丝毫察觉。

秦晏侧过头,这才看见闻玉,冲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闻玉这才回过神,抬起步子往里走。

“今日腊月十八,不日便是你生辰。回京咱们好好庆祝一下。”秦晏笑道。

闻玉生辰在正月初二,没有几天,恰好弱冠之年。

闻玉双唇轻启,“好。”

两日后,大军离开宁川县城,浩浩汤汤地朝京城方向行去。

沿途百姓纷纷举旗相送,口中一片欢呼呐喊。与当年云州城相送的场景截然相反,这是对秦晏最大的赞赏。

经过数日,终于抵达京城,赵凌云携众臣在城门口候着,手中举着大碗,朝秦晏敬道:“得此将,朕之幸也!欢迎将军凯旋归来!”

秦晏翻身下马,对着赵凌云抱拳道:“参见陛下。”

赵凌云伸手搀扶住秦晏,笑道:“不必多礼,走,随朕进宫,咱们好好聊聊。”说完,拉着秦晏坐上龙辇,朝皇宫行去。

文武百官站在后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臣子与君王同坐,这是何等殊荣?思及此,不禁向秦晏投去羡慕的目光。

闻玉坐着马车晚些抵达,便直接回了将军府。

御书房内,赵凌云对着秦晏狠狠夸了一下,激动道:“秦无争,朕果然没看错你!你说朕该赏你什么好?”

“臣不需要赏赐。”秦晏回道,忽想到一事,“此次上林国相助赵凌风,时隔多年再次如此,也算是正式与我大宣撕破脸了,陛下还需加强边境守卫。”

赵凌云点头,道:“此事朕已知晓,边境那边已经加派人手,就等着他上林出手了。”

秦晏细细打量着赵凌云,此刻他的脸上已脱去了之前那少许的稚气,眉宇间一片沉稳,周身充斥着一股上位者的风范。先前还是一口一个“我”,如今开口闭口的“朕”。现在的赵凌云已经是一位富有雄心壮志的年轻君王。

“陛下。”秦晏唤了一声,而后双膝跪地,将兵符双手呈上,道:“微臣先前所提之事,还请陛下应允。”

赵凌云往后退了几步,站定身子,一脸不悦地看着秦晏,坚定道:“朕不会答应的。”

“臣心意已决。”秦晏直直地跪着,话语里没有一丝动摇。

赵凌云见状,无奈叹了口气,道:“给朕一些时间好好想想,这兵符你先拿着,过几日再给朕如何?”赵凌云只好先用缓兵之策。

“也好。”秦晏回道。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先回去歇息。”赵凌云连连摆手。

“那臣就先告辞。”秦晏拱手道,慢慢退出御书房。

待秦晏走后,赵凌云坐在书桌旁,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拍打着桌面,连连叹气,“这秦无争也真是的,别人想得还得不到的东西,偏偏就他不想要。”

新任的太监总管木启捧着热茶走进来,刚好听见赵凌云这抱怨的话,不禁乐呵呵的接着话道:“这更能显示将军的忠心,陛下应该高兴才是。”

“正是如此,朕才无奈啊,难得的良将,年纪轻轻却想辞官,朕怎么舍得让他走。”赵凌云摊手道。

木启一边拾着桌上散落着的奏折,一边回道:“陛下何不想着法子让他留下来?”

赵凌云闻言,拍掌道:“是啊。”继而又愁眉不展,“可什么原因能让他留下?”

木启轻咳一声,感慨道:“一个大男人,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姑娘,更何况是个英雄,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赵凌云灵光一闪,拍了拍木启的肩膀,笑道:“朕有主意了。”

将军府内,众人在大厅围成几桌,喝着酒,划着拳,热闹不已,只为秦晏与闻玉接风。

闻玉也被人灌了点酒,两腮一片酡红,眼神渐渐迷离,趴在秦晏肩头,一手在太阳穴上慢慢地揉着。

大伙欢闹临近子时这才散场,秦晏扶着闻玉回了玉居。艰难地推开木门,将闻玉轻轻地放在软榻上。正欲起身,闻玉忽然伸出手勾着秦晏的脖子,抬起头在秦晏耳边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秦晏瞳孔倏地放大,脸上交织着不同的神情,掰开闻玉的手,见闻玉躺在榻上沉沉睡去,慌忙地扯过锦被替他盖上,然后脚底生风般的离开。

今日除夕,许安一早便喊醒那些还在贪睡的小厮们,将府里的房梁地面好好打扫一番。闻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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