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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护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又觉得太丢脸了,于是扯了扯衣摆,给自己又盖了一层。

赵擎走了进去:“我千叮咛万嘱咐,你师兄命里带邪,容易走歪路,让你看好他,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的?偷师有你,经楼望风有你,哪儿都有你,现在好了,出人命了,拿你去抵命行不行啊?”

徐临善:“师……师兄也是为了门里的名声。”

赵擎愣了一下,简直让他气笑了:“灭口的名声?厉害啊,我都不会呢,要不你们教教我?”

绛屿杀的那几个人本就是强弩之末,如果他再有耐心一点,保准活不过两天。他要想灭口,他甚至可以不救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

可是如今他这几刀下去,手上沾了血,天道上也记了一笔,再想洗,也洗不干净了。

绛屿戾气重,是命里带来的。

降生当晚,星辰坠落,红光整整一夜未散。此等异象,不为大仙便为大魔,恰好又生在那样一个是非之地,所以赵擎根本不敢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混吃等死”就是对他最大的期望了。

可谁知道,命不可违。

徐临善小心翼翼地问:“师父,您不要师兄了吗?”

绛屿叼着绷带,慢条斯理地跟自己缠着伤口。

他师父想找他简直轻而易举,他知道他跑不了,他也不想跑。

盛仙门是他长大的地方,任何的风吹草动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以前不愿意去深思他的心眼与矛头都贡献给了萧显。

可是当他回过头来后,一切又都是那么昭然若揭。

因为信了,所以选择了灭口。

只要盛仙门中有一个人没有参与此事,盛仙门的风骨就还在,名声就不能被坏。

他给自己找了个小坟包,想着死也要死得体面一点,可是万万没想到,他那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师父居然没要他的命,只是砍了他几剑。

一剑代表一个人。

赵擎用了真气,就算伤口好了,伤疤也一辈子都不会消下去。绛屿得背着这五条人命入土。

正在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绛屿拉开了门,发现天衍站在门口。天衍才刚被他吓过,莫名地有点怕他,总觉得自己有一天也得被灭口。但是赵擎教训他的时候,他也在场,简直不像是对亲徒弟,绛屿没死应该算他命大。

天衍回来后还心有余悸,看见明溪都绕着走,搞得明溪倒还胆战心惊地摸不着头脑,还暗戳戳地担心天衍是不是受不了要跑路了。

绛屿看他半天踹不出一个屁来,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大晚上登门造访,是想毛遂自荐吗?”

天衍额角一跳,觉得他果然不是个东西。

天衍一只脚站在了门槛上,一只手则扶着门,生生把自己拉长了十公分。他挑起他的下巴说:“你师父把你卖给我当童养媳了。”

第82章第八十章太玄

第二天一大早,赵擎就带着徐临善回了大罗天,连个面都没和绛屿见,什么话也没跟他说。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绛屿他真的以为自己被逐出师门了。

明溪和在盛仙门里住了一晚,实在是住不习惯,想他这几十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跟盛仙门对呛,这会儿住在别人的地盘上,总觉得要被暗杀。于是天一亮就要辞行。

按赵擎的意思,只要不让绛屿回京就行,明溪想了一晚上,自认为没那么大脸带着皇子跟他上太玄去开荒,于是就想让他留在桐城,等大罗天尘埃落定,这事儿也就算了结了。

可是明溪刚一提,绛屿就把手里的石头扔进了池子里:“行吧,等我换个衣服就走。”

明溪:“?”

事情发展有点不太对啊?

就这么,绛屿舍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跟着这几位乡巴佬上了鸟不拉屎的太玄山。

他自认为他现在算不得盛仙门的人了,不该总占着人家的地盘,大罗天他是不想回了,不如就跟着他们看看内丹道。

可是,没人告诉他,太玄山荒成这个样子啊。

他不敢置信地问:“我觉得隔壁那个乱葬岗都比这里好,你们觉得呢?贵派要不要考虑到那边视察一下?”

明溪难得地有些尴尬:“我觉得这里还可以,清净。”

绛屿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种子,就地撒了下去,只见种子落地没入土中,当即冒出了芽。然而不过一瞬,那芽就枯死了。

绛屿:“是清净,毕竟没活物嘛。连天下最不讲究的月见草都养不活的山,怕不止是没灵气哦。几位确定要偏向虎山行?”他抱着臂,“我倒是没关系,就怕有的人晚上不敢睡觉。”

天衍:“……”

太玄山死气太重,重到近乎邪。绛屿说得没错,隔壁乱葬岗的死气都没它重。

天衍本来还想劝他师父再考虑考虑,可是一听见绛屿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闷着头就往山上走。

他俩一定八字不合!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太玄山隆起之前,这里曾经是一片大平原,是远近闻名的魔域。魔族世世代代奴役着百姓,后来玩脱了,被起义军亡国灭种,当然,起义军也没有好到哪儿去,离全军覆没也就差一点吧,听说太玄山就是让这两族的骸骨垒起来的你们真的觉得这地方适合修炼?”

陵泉:“那本书叫什么?”

绛屿一本正经地说:“《你所不知道的上古神话史之惊天大魔窟》。”

陵泉低声笑了一下,绛屿也觉得自己拿个神话传说当历史根据有点脑残:“哎解铃还须系铃人,偶尔也听一听先民的声音嘛。既然你们执意要在这儿,总得先活山,再活人。”

明溪和陵泉压根没理他,找落脚的地方去了,反而是天衍挪了过来,低声说:“你说的那个传说,能不能讲得详细点?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娘跟我讲过,不过和你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绛屿眼角一吊,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那玩意儿是绝版,就那一本,一直在我们他们盛仙门,还是用来垫桌脚的那种,没几个人知道。”

天衍看着他:“你说不说?”

他认真得有些好笑,全然不像是在追问一个神话,像是在追寻一个过往。

绛屿不知怎么就想逗逗他,他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着说:“你叫我一声哥哥,我给你讲怎么样?”

天衍想都没想:“屿哥。”

绛屿:“卧槽,你节操呢?”

天衍:“快讲。”

绛屿看这书的时候还是刚认字那会儿,要他讲个大概他能脱口而出,可要让他讲细节,他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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