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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场。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觉得有些好笑,但莫名又有些生气,以至于吃饭的时候,连有人坐到了他们这张简易餐桌上来都没发现。

当餐盒摆上桌发出一道沉闷的碰撞声,郗长林恍惚的思绪才从天外被拉了回来。青年掀起眼皮一眼,发现桌边多出的人竟然是楼阳。

郗长林一边猜测这人的来意,一边停下正在扒拉肉的筷子,向对方打了声招呼:“楼老师好。”说话时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眉眼轻弯,唇角笑意浅淡。

“我为之前的行为和揣测向你道歉。”楼阳没有揭开餐盒,双手交握着放在桌畔,微沉的声线配上无甚表情的脸,显得异常认真。

“你没必要向我道歉,毕竟是某些人把话藏了一半、没有告诉你全部的事实,才导致你做出错误的判断。”郗长林毫不在意地开口。

楼阳抿了一下唇,见郗长林好像并没有将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面的青年重新低下头去,将餐盒中他不喜欢的姜丝挑到外面,楼阳也打开餐盒,边问:“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行。”郗长林漫声应道,同时终于在一堆作料中找到了一块长相比较合心意的肉,放进嘴里。

贾国平在这时给郗长林盛了一碗汤,又把自己的那份八宝兔丁推到他面前,郗长林拒绝了,将那碗一口没动的米饭拖过来,就着青椒和花生米吃了几口。

过了一会儿,楼阳又问:“易清波的戏份做了小部分变动,你知道吗?”

郗长林正好放下筷子,闻言,点点头,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嘴,又撕开湿巾擦完手,才抬起眼眸来,笑着说:“听说加了一段剑舞,楼老师是想找个时间练习吗?”

“如果想练习,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包括凌晨两三点?”

楼阳明显被郗长林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噎住,不过只有短短一瞬。他也放下筷子,异常严肃地说:“如果你那个时候还有兴致的话。”

“当然是开玩笑的,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我岂不是很没礼貌。”郗长林话音带笑,边说边将面前没吃几口的菜拾起来。

“你就吃这么点?”贾国平讶然。

“没什么胃口。”郗长林轻声说着,朝他摆摆手,“我出去走一走,楼老师慢慢吃。”

贾国平让他喝一口汤再走,郗长林置若罔闻,弯腰捡起吹到脚边的一个塑料袋,把自己的餐盒装好、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中。

下午的事情乏善可陈。

郗长林跟随编舞老师学了一下午,将两段舞练习了不下十遍,进度比预期快了不知多少倍,大大缩短学习周期。

而施洛那边,被郗长林用略有些玄妙的话语点拨了一番后,拍第一遍时仍旧无法将那仇恨情绪压抑到眼底深处,第二遍时有了起色,到第三次重来,秦导终于表扬了一句,但依然不是太满意。

太子爷又来了两遍,终于将那种隐忍情感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了镜头前,得到了秦导的“过”字。

系统把这一幕转播给郗长林时,青年没忍住笑了笑,说:“可能他改个名,改叫过儿,就不会被导演骂得太惨了。”

“那不就成了:‘过,你给我停下来,从这一段到这一段,给我重新来一遍!’”系统翻了个白眼,吐槽,“那不得晕死了去。”

郗长林一迭声“哈哈哈”,笑得毫无真情实感:“系统说的都对。”

接下来的三天,贺迟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但依旧管着郗长林的衣食住行早就备好在酒店里的iro成衣,出自同一高档餐厅的三餐,以及从小破标准间升级成为的豪华套间。

某人的存在感太强烈,以至于晚上工之后,郗长林和施洛约着吃鸡,都不太自在。

按照系统的话来说,郗长林产生了一种被称作“贺迟iswatchingu”的错觉。

作为“郗长林”的二十三年人生,以及在快穿世界中度过的数百年时光,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体会与感受。起初还觉得新奇,但渐渐的有些不是滋味。

“我是不是被诅咒了?”

剧组在平海城的最后一日,易清波的戏份正式纳入拍摄的这天,郗长林面无表情地站在洗漱台前刷牙时,在心底问系统。

“思念,即想念,往往指情人、家人或朋友分离一段时间后产生的情愫或牵挂之感以上摘自百度百科。

牵挂,意思是指放心不下而想念以上摘自百度百科。”系统用毫无起伏地音调说着,“这,就是你这几天内心的小情绪的准确定义。”

郗长林瞪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终于语气平平地说出一句:“什么摘自百度百科,你说的这些字典上也有。”

“都一样,说这几个字只是为了防止有人说我借鉴剽窃抄袭。”说完,系统贼兮兮地笑了一下,“坦白讲,就是你想贺老板了。进一步讲,你挂怀着贺老板,因为没有他的消息传来或者他人不出现,从而产生消极的情绪,这说明你很有可能喜欢上他了!”

“喜欢个屁。”郗长林没好气地把牙膏泡沫吐进洗漱池中,水龙头拧到最大,接了满满一杯水漱口,“喜欢是一种欲望,表现为需要、依赖和占有,这三项我全都没有。”

“行吧行吧。”系统敷衍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宿主说的都对。”

郗长林懒得搭理他。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表现?

会不断地在朋友面前提起喜欢的对象,会一见面就兴奋,会因为对方的冷淡而失落,甚至会产生一种害怕感,害怕求而不得,害怕被讨厌被嫌弃。还会产生独占欲,因为对方和别人过密接触而不舒服、吃醋。

郗长林仔仔细细反思了三分钟,发现自己什么症状都对不上,于是更加确信系统说的是傻话。

喜欢个鬼啊,我才不喜欢他。

郗长林一把扯下毛巾,擦干脸上和手上的水,从洗手间出去。

*

西苑里那间某人的专属化妆间在第一阶段拍摄的最后一天,终于被人打开。

挂在花梨木衣柜中的本该是四套戏服,绯红花魁服华丽无双,霜白舞衣清丽动人,水蓝娴静,苍青妩媚,而现在,多出了一套鹅黄色。

五套戏服皆已等候多时,郗长林眸光一转,便明白了剧组为什么会给他加戏。

今天要拍的几条戏都是穿蓝色那套,郗长林不慢不紧地走过去,刚打算取下,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化妆师、造型师们离开的声音。

紧接着,咯吱一声,厢房的门关了。

郗长林警惕地回头,没想到闯入视线的人是贺迟。他穿着素白衬衫,西服外套搭在臂弯里,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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