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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有两位和关家远得不能再远、却的的确确沾亲带故的亲戚。

这位“亲戚”有个儿子,名字是贾国平。

老人们都有保留照片的习惯,老k过去打听时,他们毫无防备,并且相当热情地拿出了当年的留影,一张年幼的贾国平和当年的关家掌门人郗长林称呼为爷爷的人的合照。

据这两位老人说,贾国平前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说自己很快就要回宁海城工作,到br去当明星经纪人。

更多的就打听不出来了,比如到底是谁答应了让老板你的经纪人跳槽去br,不过肯定是高层啦,否则也开不了这么大的口。

这是老k最新的一条消息。

郗长林默然。

指使贾国平杀死郗长林的幕后人终于出来了。

不过……竟然又是关家。

他抬手抵上额头,给老k把尾款转过去,随后陷入深思。

那些年里,关家待郗长林并不好。

关家主母言歆婷从不阻止她的两个儿子虐待、凌辱他,关佟也跟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闻不问。虽说是关家“养子”,但除了在那座姓关的大宅院中长大外,郗长林和关家再扯不出任何关系。

哦,和关佟的血缘关系除外,毕竟当年郗长林的母亲郗纯受到关佟欺瞒,才同意怀孕生子。

和关家生意上有来往的合作伙伴,郗长林一概不认识;那些与关家强强联手的集团、家族,青年更是从未见过。

一个没有半点话语权的人,对关家有什么威胁?为什么关家想方设法要除去他?

难不成是那点可笑的血缘关系?

可他关家又不是有皇位要传袭,继承人要杀死所有血缘上的竞争者才能安心。

还是说,关家那两兄弟又发疯了?毕竟,当年他们不是没有试图杀过他。

郗长林越想越觉得奇怪,上次指使贾国平对他的车动手脚,分明计划周密、有所预谋,不是激情犯罪的结果,所以后面一点,完全可以排除。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落到了“为什么”这三个字上。

贺迟向来能够轻易察觉出郗长林的心思,见他眉头微微皱起,便忍不住抚上去,说:“既然过几天剧组会动身前往宁海城影视基地,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回关家看一看。”

“顺便和关家那几个傻逼正面刚一刚?”郗长林笑了一声。

“想正面刚也不是不可以。”贺迟说完,竟开始逆着郗长林头发擦水,一阵快速揉搓后,刘海半数支棱起来,让青年看上去无辜又可怜。

郗长林朝天一翻白眼:“如果真是猫的话,现在已经动爪子挠了。”接着话锋一转:“我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正面硬碰硬,得先找出他们犯抽的理由。”

贺迟屈起五指,将被他弄乱的头发重新理顺,然后丢开浴巾,拿起一早准备在沙发上的吹风机。

轰轰的声音在vip病房会客厅中响起,郗长林被热风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想睡觉了?”贺迟低声问。

郗长林声音软绵绵的:“今天起得太早。”

贺迟边为郗长林做头部按摩,边笑:“说得好像你五六点就起了似的。”

“七点已经很早了。”郗长林辩驳了一句。他现在眼皮很重,但脑子里东西太多,一种接一种的可能性不断涌进来,思维根本无法自主停止。

忽然的,郗长林灵光一闪:“关家和宫家都娶了或者打算娶言家的女儿,这会不会就是我和隔壁那个小傻子出事的方式如出一辙的原因?”

“你想说背后都有言家的手笔。”贺迟将吹风从右手换到左手,替郗长林吹另一边的头发,“据我所知,宫二的未婚妻言栩,和关夫人言歆婷生的那两个儿子关系不错。”

他说完,没想到郗长林竟“啊”了一声,抬起的眼眸中浮现了几丝茫然。

“你不知道?不,你是在茫然我会回答你……”贺迟先是挑了挑眉,旋即话语一顿,一副了然神情,“你想跟你系统说话,结果竟一不小心和我说了?”

郗长林没答,看了贺迟好一会儿,才问:“关沥和关植那两个傻逼,和言栩应该是……表兄妹关系?”

“同姓为堂异姓为表。”贺迟说,“你从大学开始就没回关家,应该不知道,最近的几年,这三个人每年夏天都会举办海上游轮活动,为期一个月,世界各地到处游玩。”

“真是交际利器。”郗长林颇为感慨,“往这方面一想,许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宫酌还好说,因为言栩的利益和宫倾是一致的。可对付你,动机在哪里?”贺迟,“此外,想杀你的人,是关沥关植两兄弟,还是只有其中一个?抑或者是别的关家人?这一点也不清楚。”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不回宁海城查个究竟,想破脑袋也终是个死局。

还有一个问题也摆在那里谢盏的癌症,与当年郗长林外公去世前所患的,是否相同。

郗长林叹了一口气,说:“明天再谈吧。”

第41章

夜雨在悄无声息中止歇,时钟的指针已过十二。

落地窗外喧嚣的街市沉沉睡去,只余少许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铺仍亮着灯,但光芒稀微,透不过拉拢的窗帘。

四方寂静。

怀中的人忽然动了动。贺迟从浅眠中惊醒,看见郗长林翻了个身,将手搭在他胸前,眼睛虚虚撑开一条缝,依稀能见到眼底的潋滟水光。

“我闻见了烧烤的香味。”郗长林说,声音又哑又软,鼻翼翕动,在空气中乱嗅。

贺迟把这人的脑袋揉进怀里,低声哄他:“这会儿太晚了,对胃不好,等睡起来了在吃。”

郗长林不依不饶地抬起脑壳,说:“我很饿,饿得睡不着。”

“那也不能吃烧烤,我给你叫一碗粥?”贺迟温声说着,抬手摸了摸郗长林眼角。

可青年并不合作,语气固执:“就吃烧烤,我要吃鸡翅中排骨酥肉秋刀鱼,还有年糕蚕豆烤脑花。”

说了几句话,郗长林完全清醒过来,漆黑的眼眸瞪大,直勾勾盯着贺迟。

贺迟却瞬间觉得有些头大,没好气地薅了把他头上的毛后,说:“你就不能吃点健康食品?”

郗长林冷哼着从贺迟怀里退出去,小声道:“我爱垃圾食品,廉价又美味。反正腿长在我身上,我自己去吃,你慢慢睡觉吧再见了朋友。”

他的脚踩上地板的瞬间,贺迟坐了起来,敛下眸光,抓住前面那人的爪子,“对嗓子不好。”

“偶尔吃一次有助于肠胃消化。”郗长林说得一本正经。

贺迟:“……”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但郗长林去心已决,蹬上拖鞋就往门边走,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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