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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天没有siman,自然也不如全校盟的讯息传达的快。”

展平信件,慕容黎扫了一眼,便将小小的信纸递到孙策面前。

哪知孙策一心逗着白鸽,完全没注意他面前多出的信条。

“阿策,庚辰传消息来通说了蹇宾的立国大典具体位置,你不看吗?”

“没事,有阿黎在呢,到时候我跟着阿黎就是了。”

对白鸽完全爱不释手,孙策抱起鸽子到怀里,模样小心翼翼的,生怕怀里的小飞禽挤着痛着。

“阿策,它不是大公鸡。”

“我知道,但他和大公鸡长相类似,应该同属一系,它们都该被人们保护供着的。阿黎,你看它多威风,怎么能让他做传信这么小的琐事呢?”

捋平了白鸽胸脯前翘起的几撮绒羽,孙策对白鸽的喜爱简直盈满溢出了。攸而孙策边撸鸽边恨恨道“大公鸡可是圣宠,人们个个朝拜它不止,钧天的人倒是好生生让它上餐桌成为一道菜。难道一时的口腹之欲胜过大公鸡本身吗?”

孙策的抱怨慕容黎听在耳里,顿时不再想劝孙策脱离现在犯蠢的模样。

数几日,也就是初至天璇地境,他们一众人本是想安安静静吃个饭,结果因为邻桌的一道菜,炒了鸡块。得知食料是什么的孙策立刻原地发飙,偏生孙策从前没有跟他们说过大公鸡相关的事,加上孙策本身武艺不错,发飙之际没有人拦得住,那次除了将那几人揍的丢了半条命外,他们也差点被天璇驻兵给逮了去。只能放弃好容易落脚的地方,奔走到相邻的城中。

那件事之后,阿煦问了孙策暴走的原因,孙策也没有遮拦,直接将全校盟的规矩透个彻底,他们恍然大悟。之后的用餐时间,只要孙策在,他们也都尽可能避开鸡类相关的菜式,而孙策也在知道钧天大公鸡的地位后,努力适应这里的规则。

看着孙策一幅玩物丧志的模样,慕容黎没再管束,直接回到自己房中,末了还给玩“鸟”的孙策贴心关上门。

入夜,天玑行宫一片漆色,天玑上下最为尊贵的一人已经脱衣入榻困觉了。作为近侍,齐之侃无需夜里也候在蹇宾左右。

走出殿口时,门外仅仅站了几个守夜的宫人,待走的远些,齐之侃一改白日的冷面,揉着明星般的眼睛,半耷拉着眼皮,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也变为了软糯的方言腔,原本如青松挺立的身子也尽露出了破绽,稳如磐石的步履飘忽,他自言自语道:“侃,你好累啊,每天都要站这么久。”

四周死寂一片,而他置若罔闻,仿佛有一个隐型人和他对话般,他又道:“在这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上学了,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背下九九乘法表的,那太难了。”

“九九乘法表是我们那最最最难的一门课程了,号称史上最难的数学,我勉强就记得一点点,等哪天我回去给你抄一份拿过来。”

“东汉书院啊,东汉书院……什么人?!”齐之侃一抬眼,下意识的便点了左手腕上方,陪伴多年的武器并未出现,“齐之侃”才瞪着一双恶狠狠的眸子,盯住直觉有人的方位。

隐匿在柱后的庚辰眼神一冽,未料到会被人提前发现,不过他面色不改的暗处从容走出来,于齐之侃面前不远处站定。

“齐侍卫好感知力,在下心中佩服。”

“不佩服不佩服,我只是直觉那边有东西。”见走出来的是人,“齐之侃”立刻放松了面部表情,摆出的拳头也了起来,眉头紧皱的凝重模样一变,他扬起的笑脸挂起两颗梨涡,稍稍带上撒娇的软糯语气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阿飘呐,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夜里吓人?”

面对不同以往接触的齐之侃,庚辰眸光一闪,不知齐之侃打的什么主意,他狐疑问道:“齐侍卫见过我?”

“齐之侃”重重点点头,得到庚辰提起警惕的同时,他自然道:“没见过啊。”

“……”庚辰登时一噎,满腹疑惑被尽数沉入肚里。

“怎么了……你是何人?”话锋突转,言语冷冽无波。

庚辰再一探去,暗道惊奇。

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明明在眼皮底下的人,却在顷刻一改周身的气质,若说之前的那个让庚辰感到是对待小孩的无力,面前这个才是让他侧目的隐士齐之侃。

虽然摸不着齐之侃前后反差为何这么大,庚辰仍将手上要传达的信,上前递出去。

“这是什么?”

“齐之侃,原姓未知,瑶光戚将军养子,曾在战场上被戚将军捡到,后被戚将军养大成人,戚将军因战伤病故,齐之侃则由徐副将照顾,数月前齐之侃在野林遇到受袭的天玑侯……至今日,齐之侃为天玑侯,不,天玑王近侍。我说的可对?齐侍卫。”

庚辰有条不紊地叙述着齐之侃的消息,每说一分,齐之侃的面色便差上一分,直到话毕,齐之侃直起双目,漆黑入夜的瞳仁隐隐发红。他攥起信封的手紧紧的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他缓吸了一口气,像压抑着什么,盯住庚辰道:“说够了吗?”

对面那人微微颔首歉笑道:“够了。若是齐侍卫还想了解什么,待下次相见,在下会将所知道的全部告知于齐侍卫。相信距离那一天不会远的,齐侍卫,若此次无别的什么事,在下就先回去复命了。”

“等等,你的主子是谁?”

转身的脚步停驻,庚辰面上不曾褪去的微笑加深,没有回头,他问道:“我的主子吗?”似乎是在问他自己,又似乎是说给齐之侃听得。

“好好想一想,那是我们的主子。”

“你……”

话语才落,面前之人已远成一道残影。来不及追捕,齐之侃回视线,看向手心里皱成一团几处甚至破了的信封,揉平后,仔细阅览一遍信中传出的信息,和刚刚那人所言并没有太大出入,可以说信息是具体了一些。

良久,他抬起头,又道:“好惨啊,还好我还有妈咪疼我……有了!齐之侃,要不你叫我的妈咪为妈咪吧,我不介意的。”

“诶,你不要不开心了嘛,刚刚那个人不是好心通知了你的身世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了。”

箫声缓缓,丝丝入耳。抑扬不一的小调磨得人心怅然,空落落地难以入眠。倒不是吹奏的难听,而是赏识曲子的人,懂曲中意,知吹曲人心事忧愁,不为此辗转难眠。

风声渐近,忽又止。

“少主。”

翻窗而入,阔步走近屋里,面对竖起洞箫吹曲人的背影,庚辰恭恭敬敬地垂首。

曲声立歇。

“送到了?”

“信已被属下亲手交给了齐之侃。”

“很好,那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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