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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沈科的手机响了,所有的人目光都对准他的手机,他像魔怔了般,盯着手机,却是迟迟地没去接起电话,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捏着佛珠。

到是喻厉镜出手快,见他那样子,也没有苛责他,到是行动迅速地从他手里把手机给挖出来,自顾自地接起电话,那个上面显得着的是金雅,那可是沈科手下第一号经纪人。

“沈少,我好象看到张思甜回来了。”金雅的话从那边传过来,有一点迟疑的味儿,“好象是她,我应该没看错儿,跟以前大不一样儿。”

张思甜,那个张思甜,喻厉镜还是有点儿印象的,怎么说,沈科这么些年来找的女人,就属这个女人最懂得把握住机会,日日夜夜地摆出那么点样子,让沈科捧着她成明星儿。

这人早已经在侍候过四海集团的老头子过后,就已经让沈科给送去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山沟沟里,怎么就回来了,这个时间点真巧呀,一回来大胆就失踪了?

他不由得笑了,就是那笑意,让旁边的人觉得浑身发冷,这春末的季节里,忽然间觉得房间里的温度降低好几个阶的,但仿佛着都能理解他的笑意,好象事情有些眉目了?

尽管个个都这么想,但到底是见惯大世面的,面上都没怎么表露出来,人还没有找到,现在高兴得太早,等把人找到再高兴也不迟的。

“我是喻厉镜,沈科现在不方便听电话,你告诉我,你是在哪里看到她人的?”喻厉镜自报家门,回头看一眼沈科,就那么大的个子,堵在那里,跟个魔怔了似的,“仔细想想,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沈少没事吧?”到底沈科是金雅的老板,她的饭碗握在沈科的手里,头面话那是必须得讲的,再接着,她就把事情直接地摊开来,“四海集团那个老头子的车里。”

回答得很简洁,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的,她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也知道什么话不应该问,问到那个度就好。

喻厉镜直接地掐断手机,连个面上的“再见”也没有,因着怕绑匪会打来要赎金的电话,他们几个的手机早已经安装了窃听器,这会儿,他讲电话的时候,金雅的话不止他一个人听见,就是连带着人在外面的廉谦也得到消息。

四海集团,本省算得上排名前五十的企业,每年交上的税也是不少的,可是,这时候,没有人去考虑这个问题,班厅长更是个速度快的,在听到四海集团时,早就命人整理出这些年来关于四海集团的卷宗,更是直接地签署了搜查令。

他的反应迅速,让在场的大头们都很满意,领导所满意的下属就是得领会他们的意思,不会自作主张,更是能想领导所能想,急领导所能急,当然领导没想到的,也得想到。

省公安厅直接出马,就跟一部港片儿叫《雷霆出击》一样迅速,行动更为果断,将四海集团查个底朝天,电脑主机全部封存连带着文件都带走,更是把四海集团的负责人——人称“老头子”的兰西东给带走,他的各个住处也没有幸运地逃脱搜查。

兰西东万万想不到他也会这么一天,走入省公安厅,自以为还挺吃得开,却不料,一下子把他给发作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然,那都是别人做的,与他这个大老板是无关的,自个儿话里话外都摘得很干净。

待他在一大堆事实材料面前,不得不从实说出来,把自个儿这些年做的事一点点地给交待出来,可是,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张思甜的缘故,让他走这一遭儿,待得有人给指个方向时,已经来不及,他已经交待清楚问题。

他还真不知道张思甜那娘们如今在哪里,已经两夜儿没见着面,打她电话跟个失踪了一样,那娘们极有劲儿,颇得他的缘,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连带着沈科送她去山沟沟里去,他还惦记着那味儿,把人给弄出来。

那股味儿,让他舒服极了,没曾想,就这么个女人,让他栽了个大跟头,一手创立的事业都毁于一旦,明天也不知道股票会跌成什么样子。

“那娘们,最近老跟一个人见面,叫李、李什么的,是个女人,那女人瞅着烟视媚行的,比张思甜那娘们还上道……”他终是想起来些什么,恨不得能将功折罪什么的。

李、李什么的,能让喻厉镜想起来的不过是那个叫李柔的女人,就是那个在郑美琪与连枫的操纵下往大胆的工资卡打了贰仟万元的女人,当然,那事儿一结,她自然是没得好处,已经在拘留所里吃免费的饭,就等着开庭宣判的。

线索一点一点的连接起来,时间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这边已经派人去把李柔提过来,而早就出去的连枫,已经赶到郑家的大门口,远远地瞅着那栋欧式的别墅。

那里面住的谁,他再清楚不过,不会有郑美琪,那个女人,已经让狡猾的郑老头儿宣布断绝父女关系,从头到尾,事儿都是他与郑美琪那个老女人所做的,她想送陈振同志进里面去,他到是想抓着大胆的把柄儿,好把人给控制住。

谁曾想,他跟她,算计得挺好,没一个得偿心愿的。

郑美琪那个女人的下落,他一点儿也不关心,怕的就是郑美琪与这事儿有关,毕竟他没啥子事,郑美琪什么也没有得到,要男人,没男人,要钱也没钱,要权更是镜中花水中月,想也别想。

他坐在车里,出来时,于震早就给他准备好车子,停靠在路边,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郑央央,探探她的口风儿,想不到前面的别墅里驶出来一辆车子,那车子里坐着的正是郑家的小公主——郑央央。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么晚还出门,让连枫露出笑脸,暗夜里,他精致的脸显得是那么的成竹在胸,仿佛一切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里。

他其实想的真没错儿,郑央央到是与她姑姑感情儿不错,看不起她自甘堕落做人情(妇),这是另说的,当两个人有着共同的利益、共同的矛盾儿,就会把两个人牢牢地联系在一起,轻易地不会抛下另一方,这会有风险的。

大胆都不知道时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困在这里到底有多长时间,肚子一次次地传来绞痛,不仅是肚子饿得不行了,还有那腹部,更是隐隐地传来疼意,让她心里惊慌无比。

舌头轻碰着嘴唇,那里已经因着缺少水分,而干裂开来,就那么一碰,极是粗糙,还有些疼,她双手捂住肚子,饿肚子再加着湿冷的环境,让她冷得全身都颤抖,身体里残存的力气都给耗得干干净净。

头一次,她觉得自个儿离死亡是那么的近,就算是那一次车子都飞起来,自有沈科护她周全,除了受点惊吓,还真没有什么事儿。

这会儿,全然不是,黑黑的,一直都没见过人,她刚开始还在安慰自己,绑匪没让她见到面,那么她还有活着的机会,一般来说,撕票都是担心让人认出来,她既然没见过人,那么就可能活下来。

可是——

一直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现过,更别提让她吃一点东西,肚子里的东西都给消化完了,她完全是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要不是这肚子还有两个孩子,她早就让这里的黑暗,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声与心跳声的地方给逼疯了不可。

也许不是绑匪。

这是她得出来的结论,那么是谁的仇人?

是她的?还是他们的?

她无从知晓。

这么黑的地方,连自个儿的手指都看不见,她没睡过,一直没睡,就那么强自地撑着,让自己不要睡过去,就怕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这里太冷了,冷得她蜷缩起身子,还是防不住这冷意钻入她未着米粒的身子里,冻得她瑟瑟发抖。

眼皮重重地垂下来时,她就咬自己的手,一口硬生生地咬下去,把自个儿给生生地咬清醒,手臂间也全是自己的牙印,到最后,她都已经没有力气咬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也察觉到危险,重重地踢着她的肚子,让她疼得清醒。

忽然间,她的眼睛前出现一片亮光来,眼睛太久处在黑暗里,一时间让亮光给刺得闭起来,待得眼睛慢慢地适应过来后,她才睁大眼睛,望着光亮处,那里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中年女人,身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福迹象,可以看见她年轻时的美貌,身上那身名牌套装皱皱的,跟梅菜干差不多的样子,似乎有些落魄的样子,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显得比较年轻的女子,浓艳的妆容掩饰不住她满脸的倦意,身上那短裙很短,几乎挡不住她的臀部,长发依稀可见是大波浪的,被那亮光儿一照,还能隐隐地看出来夹杂着些许红颜色。

“陈大胆,饿了两夜一天,怎么样?是不是肚子饿了?”那中年女人手里提着一袋子映着“新四方”快餐店字样的饭菜,笑得那叫一个快意的,“这里舒服吧,应该很舒服的吧?”

大胆没有一点儿的力气,瘫软在那里,面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才知道自己已经给饿了两夜一天,怪不得她觉得这么饿,眼睛极度渴望地瞅着她手里的东西,恨不得去抢过来,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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