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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不待见我?”

沈科那话一字一字地挤出来,气极,盯着怯弱的身影。

大胆懊恼,满脸的郁闷,要是真有可能的话,想给自个儿一个嘴巴子,怎么就说出口,还以为没发出声呢。

不过,她不怕沈科,有廉谦挡在面前,有些事自有他出面,她嘛?做个小女人吧,事儿与她都无关,一点儿都无关,是小人得志也好,是什么都好,有种农奴翻身当家作主人的感觉。

“得了,你别吓着她,别瞅着我们家大胆儿名字叫大胆,那是虚的,胆子儿可小得很。”

瞧这话说的,能把好好的人都给气出病来,合着他们是合法的,一口一个他们家大胆的,把沈科给气得够呛,先受大胆的气不说,这会儿又给自己兄弟给气着。

沈科有火没地发去,眼睁睁地瞅着廉谦把大胆往自家里带,带着媳妇去公婆,呃,婆婆早没了,是见公公,邪火憋在那里,难受得紧。

合着他一番心思弄下的局,让廉谦捡个大便宜,要是这样子,还不如看着她跟连澄结婚的好,至少不用这么憋着一股子邪火,偷不着鸡还蚀把米!

大胆跟着廉谦往里走,小心翼翼地回过头一瞅那沈科,结果,这一瞅还好,这一瞅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那阴沉得跟淬毒一般的视线,让她的小心肝没由来地跳个两三跳的。

要说呀,她这人没别的优点,就爱往容易处想,怕归怕,身边有廉谦,把自个儿都压在他的身上,但凡啥事,她眼里就瞅着廉谦去挡,自个儿躲在角落里就成,总不能,她结婚了,这些人还饶不过她吧。

她想的真的挺简单,还指着一张引结婚证书,让所有人把那个劳什子破念想都给断得一干二净的,许是这蜜月一度,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更加地简洁,凡事都往好里想,阿q精神,学了个十足十。

她到是忘记再坚实的篱笆,也挡不住黄鼠狼,人家想吃鸡,还不是简单的事儿,夜夜里都叨几只吃吃的,小事一桩。

廉利自然是喜欢大胆的,否则也不会一下子把结婚的手续给拿来,要是不喜欢,大可以不用跑婚姻登记一趟,就凭着他们两个手续没齐全,登记什么的都是浮云的。

晚饭用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客厅里坐一会,夫妻俩就告退,当然大胆拿出几个带回来的海螺壳给老爷子做礼物,瞅着老爷子那脸,到是还精神百倍,叫老爷子挺窘的。

“心情不错?”

到廉谦的公寓,瞅着她,那样子,怎么看都有点神采飞扬的味儿,他眼里带着笑,那笑意到眼底,平日都是挂着笑,瞅着很亲切,骨子里与人透着距离感。

“嗯。”大胆应得脆生生,没有一丝的迟疑,往后扑上去,“我明天得上班,你明天回来不?”

这么一问,有些夫妻的样子,生活都是得慢慢磨合的,这话不假。

廉谦对她的举动那是相当的满意,往后把一托,背进卧室里,“这个星期不回来,合计着办个婚礼,你的意思?”

她的意思?

大胆有些迟疑,可没一会儿,她就慎重地点点头,到是不想这么铺张,他这么一问,也不好回绝,就顺他的意儿。

“好吧,我可得说好了,事儿不许找我,我不会弄的。”

她哪里懂什么婚礼的细节,先推开再说,就只做一件事儿,安心地等待着做新娘。

“好——”

廉谦压根儿没想让她帮着打理什么的,去度蜜月时已经找好婚庆公司,事儿已经办得差不多,就等当事人看过,下个结论什么的。

各自洗澡,挤在一张床里睡觉,碍着大胆六周的肚子,廉谦没有上阵,可这身边躺着的人,不能吃,让他颇有点不是滋味。

人给跑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抓住人,甜头尝那么一咪咪,就不能碰,六周属于怀孕前三个月,有些事儿可不能做,廉谦觉得挺亏本的。

亏本嘛,自然还是得捞回来的,捏捏胸尖尖,摸摸嫩嫩的肌肤,再抚抚让无限惆怅的花朵朵,那里到是欢迎着他,可他哪里敢提(枪)上阵,这个不敢,别的可真敢,拉过她的手,捋捋肿胀到疼的位儿。

那双手柔柔的、怯怯的,乌溜溜眼睛里人理讨饶的意味儿,落在他眼里更添几分情趣,微带茧子的大手游走她敏感的身子,欲从她嘴里逸出的破碎声音全让他的薄唇给含住。

几次三番的折腾下来,大胆软得跟泥一样,被挑起来的身子,微微地颤抖,那股子空虚感怎么都退不下去,面色红得跟个成熟的蕃茄一样,两眼睛儿可怜兮兮地瞅着他,那样子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他到是得到一点儿满足,可她,还在铁架上面,被下面的火给煨得太烫,怎么都凉不下来,“坏蛋——”好半天,她挤出这么两个字,鼻子一动,似要哭的样子。

不得不说廉谦有恶趣味,就喜欢见她这样子,大大地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虚荣,抬起她的双腿儿,往那里一探,都要泛滥成灾,索性地贴过唇去,滚烫的舌(尖)机灵得不像话,使劲地往里钻,慢慢地吸弄起来。

她软在床里,白嫩的身子,后腰处垫着枕头,半露在被子外,两坨不怎么显的肉儿,给微带茧子的大手给揉捏成各种样子,艳色迷蔓的唇瓣微微张开着,乌溜溜的双眼里全是迷离之色,伴随着一点点破碎的声音。

“廉、廉谦哥——饶、饶了我吧……”

她开口,声音断断续续,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声音在颤抖,抑制不住地颤抖。

一求饶,倒惹得廉谦轻笑出声,抬起头来,瞅着她的样子,一股子叫做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自个儿算是稍稍地满足一下,自然也不能把她给上下不得的吊在那里,索性把她给送上顶端。

从来都没见得他是这么细心的主儿,大胆的印象里,这家伙跟那两个人都一样,全是混事儿的主儿,哪里会知道照顾人的?

事儿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他做得很让她心花怒放,怒放得不是一星半点,是都要端着姿态儿怒放开来,跟那牡丹花一样,艳丽得很。

大清早地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大胆懒懒地靠在床头,没见着人,心里头有些没着没落的,几天来都在一起,合计着都习惯着一醒来,就能看到拥着自个儿的身影,一天没看到,就有些矫情了。

白粥,拌着糖,大胆喝了两碗,说不得特别好吃,特别有味道,到底是他一片心思,用一句老土的话来形容:吃在她的嘴里,甜在她的心头。

销假上班,风华高中的运动会已经结束发,她这里的后勤处跟着静下来,坐在电脑前,电脑没开,她这样子,还是怕辐射的,免得这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啥的,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没有人找上门来,她更没有出去乱晃,一早上过得挺悠闲,中午吃饭时还听到个消息,让她后知后觉地想起那事来,按着她的性子来讲,当时让着廉谦带走,又没有发生什么具体的事儿,连着几天度蜜月,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

那消息便是小李,就是那个年纪比她大的小李——李柔,几天前已经辞职,谁都不知道她哪里去了,幸好她不在,要是小李还让她在学校里看到,大胆觉得自己还指不定给她几个巴掌的。

辞职了也好,也好。

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撑着脑袋,半趴在办公桌前,没有电脑打发时间,上班没事做的时候还真是有些难熬,好不容易到四点半,她终于打起精神整理东西。

也没什么东西,就一个包包,一串钥匙,她拎着包包,手里夹着钥匙,往外走。

“老师,度蜜月回来了?”

好大一堵墙,挡在面前,她立马往后退。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一作出反应,她觉得有些个讪讪然,连忙又继续往前,嘴里装作很自然地应道:“嗯呢,是度蜜月回来了。”

那堵墙是于震,旁边没有第二人,就他一个,穿着运动服,露着肩膀,脚上踏着球,手里拿着篮球,直起的发间带着湿意,瞅着不是汗,是水,脸上全是。

她没看一眼,迳直从他身边过去,少年,花一般的年纪,隐藏在嫩葱一般的面容下的强势,她哪里会不知道,最好是永不相见,不相见,便不会想起。

瞅着没有回过头的身影,于堵手里的篮球不知道是不是没拿稳,还故意地丢下来,“老师,你知道连枫去哪里了吗?”

连枫——

这个名字跟刺一样深入她的右胸,疼得她差点儿停下脚步,终是忍住,冷淡地丢下话,“我不需要他去哪里,一点都不想知道。”

话音刚落,rihanna的歌声从她的包包里不甘寂寞地响起来,她一边往前走,一边从包包里把手机给掏出来,已经是她的第三个手机,这两月来的第三个,手机卡到是没换,上一个手机被她砸了,手机卡还在。

是于美人。

手机屏幕里显示着“于美人”三个字,她微愣,迟疑了一会,才接通电话:“喂?”

“过来吧,星辰饭店的咖啡厅里,我等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厢里已经给挂断。

强迫中奖吗?

她下意识地往上翻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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