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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到底是什么?

狗血!

没了这两个字,让陈大胆再回答她的人生是什么,还真是回答不出来。

一身残留她身上的痕迹,什么滋味,是苦涩的、是疼痛的、混乱的,她都想不起昨晚那两个野兽般的男人在她身上到底肆虐了多少次。

她喊着疼,他们听在耳里,更加兴奋,折腾她,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车窗映出她惨白的脸色,眼睛里写着惶惶然,受惊的小兔子,莫过于如此。

也许,她不应该回到这城市里来,埋葬嫩葱般年华的城市,再一次无情地推她入绝望的谷底,人生真他妈的狗血,她合着就是任人欺凌的?

他不痛快了,就可以找她来撒气?

她恨喻厉镜,这个男人,结婚?

就是这个说让她嫁给他的男人,伙同着沈科,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撞向她的身子,那力道,她都几乎要以为他想要她的命!

嘴巴动了一下,两边肌肉酸痛得厉害,突然间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他们的味道,让她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

那里,就她跟的身下一样被人狠狠地贯入,犹记得那种感觉,欲呕不能,欲吐更不能,浓烈的味道盈满她的嘴里,软弱地任由他们摆弄,摆弄成他们喜欢的姿势。

看着窗外倒退的行道树,她想哭,哪里还哭得出来,眼里染上一层恨意,从此,喻厉镜的名字成为禁忌,她可以漠视沈科,那个男人的恶劣,她知道自己躲不过,怎么都躲不过。

那个主儿,最爱玩,最会玩,本就是一个渣,她没抱多大希望,谁会希望一个禽兽突然转变成温顺的小羊?

谁也不会!

即使变了,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不能原谅喻厉镜!

不能!

曾经有想过,或者嫁给他算了!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她恨不得把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别人把你从沈科的房里拉出来,给你买了药,还换了钥匙,这么一点点的小恩小德,就让你记心上了?

真是个只记得好不记得疼的蠢人!

她毫不留情地叽笑着自己,双腿轻轻一动,那处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抽搐,碰到柔软棉质底裤,还是让她疼得嘴角发颤,深入骨骼的疼意。

“……”

手机响起,她听不出那是什么乐声,对音乐无感的她,拿起手机,连屏幕也没有看,直接地按下任意一个按键,手机是廉谦给的,里面的号码,她昨天瞅见只有一个,那便是廉谦一个人的号码。

新的手机号码,廉廉是惟一知道的,他给弄的新卡。

“大胆儿刚才找廉谦做什么呢?莫不是想找他哭诉去?”

这样的消谴声音除了沈科,再不会有别人。

她浑身一震,不知道自己怎么拨到沈科那里,电话里居然传出他的声音,那叫一个天雷,轰得她眼前黑得跟被墨汁染过一样,啥都看不见,声音立时从喉咙底消失,跟猫儿似地,怎么都不肯应一声。

“给猫儿叨走了舌头?”

声音清晰得很,带着逗弄的味儿,不是廉谦似的玩笑与戏谑,恶意,那种恶意,让毒蛇给盯上一般,忍不住地手里一松,手机掉落。

愣愣的视线扫过手机屏幕,廉谦两个字落入她的眼里,她慌忙地捡起手机,直接地挂断电话,瞅了那个廉谦名字下的手机号码,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她不知道廉谦的手机号码,昨天压根儿没看,瞅见廉谦的名字,就退出来,哪里知道会有人盯着这个给她下套,摆明着就是来赌她会打这个电话。

结果,很好,沈科赌对了!

她还真是打了这个电话,心一狠,就作了决定,没有等到廉谦的答复,等来这么条毒蛇!

上班?

她不去了行不?

那么个地方,她去了,还有她可躲的地儿?

想来想去,她没蛋都疼。

叉叉已经结婚,又不好去投靠她,再说那几个,哪里会给别人面子,免不了惊着叉叉一回,不是她愿意见到的画面。

除了叉叉,她努力地掰着手指头,试图找这城市里有些交情的人,想了一会儿,眼睛往上使劲地翻,还真是没有,一个都没有!

她的人缘就这么差?

大胆犯难了,学校不能去,几头小狼在那里等着,她到是不怕那几头小狼,可学校是什么地方,她做的是什么?

老师!

虽说只是一个后勤的,可总归顶着老师的光环,她哪里能让自己传出啥不好听的名声去?譬如诱(奸)之类的,她伤不起的!

别说她担心太多,还真的有,以前听说过,到是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说的,主人公是谁,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呢?

学校的大门,她瞅着,哪里挡得住那两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沈科不敢做的?还是有什么地方是年轻的秘书长进不去的?

她还是消停着些吧!

这么思来想去,她只得赶回大院,是的,大院,那里才最安全,就算是那几个主儿,怎么着还能跑到她老爹的家里,对她下手?

“师父,去……”她报上地址,瞅着计程车掉转车头,往另一边驶去,正是她要去的路。

一想到,那两人找不到她而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突然间有很爽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像小时候暗地里伸脚绊倒小朋友,自己装得无辜样子。

她乐了,随手把手机送出去。

开车的司机大叔更乐,平白地得到一部最新的手机,刚好带回家给念高三的女儿,开着计程车扬长而去。

省府大院,门口守得森严。

从这里走进去,她感觉到呼吸困难,生平对着制服的人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最好是离得远远的,巴不得八辈子都不要打交道。

李美玉女士有点惊讶,瞅着上班的时间出现在家里的女儿,那自然是要问的,那样子,有点怪,女儿的眉眼似那么挂着点春意,又狠狠地摇摇头,觉得自个儿多想,“不舒服了?”

“妈,我想睡觉,不想出门!”

她懒懒地说道,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上楼,背对着李美玉女士,走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就怕李美玉女士看出她的不对劲来。

当然,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李美玉女士以为她又去与猛叉叉同学玩去了,没多想,甚至都没注意到她家女儿两腿儿往外、一步一步地挪上楼梯时,有多么的不正常!

没有注意到更好,陈大胆一向是个乖巧的女儿,她自然不想让李美玉女士发现这回事,难不成还得面对李美玉女士的质问,然后她狗血地回答:妈,对不起,我昨晚跟两个男人一起打滚了!

或者更干脆一点儿地告诉李美玉女士:妈,我以前就跟好几个男人滚一起过,那时候才高中?

对此,她表示压力很大。

今天是星期五,星期五到了,星期六还会远吗?

休息两天,不错的日子,在家里没有碰到陈迁盛,就跟失踪了一样,让她觉得挺好的,也没问李美玉女士,人家到底哪里去了,至少在她心烦的时候不用面对那什么个便宜弟弟。

只是,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快得让人都来不及适应。

星期日的下午,她挺尸在床里,硬是不肯起来,偏偏李美玉喜滋滋地跑过来告诉她一件事儿,晚上招待廉谦在家里吃饭,热络的劲儿,还真把人家当成未来女婿似的。

这个,她压力更大,清醒下来后,觉得自己做了回糊涂事,糊涂得让她没蛋都疼,这廉家是哪样的人家,她去过一次还能看不出来,能接受她这样的人?

她就一个身份,她老爹的女儿,没啥优点,如果胆小算是优点的话,那么她是有优点的;哦,她还有一个优点,在网上扮妖人,硬说自己是男的,勾过无数个小美女,当然,人家玩得也是无间道,别看人家吼你“哥哥”啥的,指不定那电脑前就坐着宅男。

清白?

她压根儿就没有,双腿早就张开那么多回,滚过的男人不止廉谦一个,这不管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话有点过,却很能说明她的情况。

她合着自己是中邪着呢,要是人家真有心娶她,这不,早上家里来了,还用得着她来开口?

说不定早知道着呢,在背后不知怎么地笑话她呢,她这么个破鞋,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让他廉大公子来娶!

只是——

人还真的来了,让她怎么都有些不太高兴得起来,要是那早上一出门,那人就出现在她面前,赶着说愿意娶她,说不定她还真的头脑发晕应下来!

男人都是个什么东西!

大胆差点儿咬碎一口洁白的牙齿,瞅着一桌子的人,这边是廉家的父子,那边是喻厉镜一家子,对面还坐着脸皮最厚的沈科,他就一个人,独自上场。

她哪里还有胃口,平日最喜欢李美玉女士的手艺,这会儿,哪里吃得下去,一个个地往她碗里夹菜,叠得她碗那比小山还高,心下更郁闷,又害怕,怕得是个个的目光都盯着她,她全身儿都差点起鸡皮疙瘩。

李美玉是亲自下厨的,招待着三家客人,这一个个地,都是青年才俊,让李美玉女士那个叫看得心花怒放。

食不下咽,这碗里的菜,她哪个都下不得手去,这一个一个的,夹那个给夹的,不行,夹那个给夹的,也是不行,弄来弄去的,她吃得内牛满面,拨开上面的菜,苦巴巴地咬着白饭。

“……”电话响了。

她连忙瞅向客厅里那边的方向,正巧慧姨朝她使来一个眼色,她自是站起来,那脚步欢快得跟小鸟儿一样,将身后的三双六只眼睛给抛在脑后,清澈的声音从那厢传过来,化成两个字:“大胆?”

“阿澄——”

她惊呼出声,眼里染满了笑意,像是陷入爱情中的女子,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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