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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胆哪里会觉得奇怪,她很窘,窘得她想把她自个儿给隐了身去。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一个都不想见的,方才那会儿,把她无法无天的少年手里抓出来的廉谦差点在她的眼里成了英雄。

小女生的想法,让她无地自容,把混世的主儿当成英雄,真是瞎了她的眼睛!

这不,才安静地冲回澡,一出来,又给让人堵住,那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竟奇妙地让她涌起一种类似于被抓奸的感觉。

她心里狠狠地吐槽,连忙把这种要命的想法给抹去,双手紧紧地抓住浴巾,被他阴冷的目光一扫,这浴巾的功能有等于没有的感觉令她十分不爽。

“没有……”

她回答,硬着头皮,身后的身体贴着她,一股子火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浴巾过来,直接地烫向她的肌肤,让她有些受不住。

嫩白的脚试图往前一迈,腰肢儿就被人往后一揽,让她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出去,诡异地维持着身子向前,双腿还留在原地的姿态。

腰间横亘着一双结实的手臂,残留着晶亮的水珠儿,一滴滴地落向原木地板,他漾着笑意,毫无顾忌地冲坐在床沿的男人一笑,“怎么着,我们的秘书长,今儿个跷班了?”

那话里的调侃味儿浓得很,搂着大胆腰儿的手臂那是一分也没松,就着占有的姿态,面对着喻厉镜,一点也不心虚,合着一副人家打扰他的样子。

“这样不好吧,怎么着也让我们的大胆穿上衣服是吧?”喻厉镜的目光掠过仅让薄薄的浴巾裹住的娇躯,就跟火眼金睛似的,早就透过现象看本质去了,“廉谦你说是不是?这会儿要是出去了,人要是看到了,可得怎么说我们大胆好?”

瞧这话说的,合着他就是一正人君子,啥也没歪想过,就廉谦是个浑的,想赶着紧把人往床里带,他没有,可那眼底的幽光,那盯着廉谦的目光,瞒得了谁?

合着就吃起醋来,这醋吃得可凶的,指不定灌了好几瓶了,酸得廉谦牙齿都差点掉下好几颗,以前是兄弟,这不,现在还是兄弟,可大胆儿,分享?

那还是请年轻的秘书长去做梦的好!

“也是。”

喻厉镜有他的手段,那话绵里藏针的,端的那叫一个政客的嘴脸,滴水不漏的,听着是为大胆着想,暗地里就指着廉谦过去的,这光天化日的,也别太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悠着点儿。

廉谦那是什么人?

年轻轻轻的就已经是军区副司令,哪里会没有几分手段,他们两个胡混着过来的,对方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放什么屁,也别闲这话太直白,太粗俗,本就是这样子!

他一拍陈大胆露在外面的细瘦肩头,视线落向喻厉镜,端着亲昵的姿态,“大胆,那里边可有衣服,都是哥哥给准备的,自己挑着穿,别说哥哥没有疼你!”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让陈大胆很压抑,一听得这话,就跟解放了没什么两样,差点儿不知道时间地点的瞎欢腾起来,幸好,她身体里还有那么一根名字叫“理智”的东西,及时地把她从“作”的边缘里拉了回来。

没有拆过标签的衣裙,看得她眼花缭乱,心里起了个妖蛾子的念头,想把这些她哪里有钱买的奢侈品全都打包一团,打两折大甩卖去。

她只是这么一想,想归想,还真是没那个胆子,想想嘛,就是苦中作乐一番,谁让她就是个苦逼的人,坏事儿一桩桩地过来,搅得她都没个安宁日子过。

这大院里,她不想再回去一步了,再碰着陈迁盛那个小狼仔子,她怕自己还真是控制不住自己,这李美玉女士现在才享上几天福,她这个做人家乖女儿的,怎么着也得消停消停两天,别让李美玉女士得罪了省长大人,又给打回原形。

她这边忙得穿上衣裙,把她自个儿越严实就往严实里捂,最好是捂得跟伊斯兰妇女一样,走出去都没人认得出来,可那边,两个男人都不是省心的。

男人要是能省心,那就是癞蛤蟆飞上天,吓死人了!

“英雄救美?啥时也玩这一手了?”喻厉镜勾着一丝笑意,“可惜了,大胆儿可不会吃你这套!”

那话里说着“可惜”,看表情里,真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有“可惜”的意儿。

“砰——”

东西破碎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两个男人下意识地交换一下眼神,就迫不及特地跑过去。

那厢里,陈大胆穿着一身雪纺的湖水蓝裙子,简洁的一字领,精致诱人的锁骨大大方方地露出来,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冲过来的两个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漫不经心地搭向她自个的脖子。

“怎么办,我想走了呢?”

她笑得天真无邪。

天真无邪?

是的,别看错,是天真无邪。

陈大胆是个知道痛的人,也知道怎么躲开,这年少时弄的那些混账事儿,都丢到爪哇国去吧,她就打算一条道走到黑,自己怎么愿意就怎么着,谁也别来再烦她!

请恕她不爱招待!

本想着合她老爹的意,真嫁一回人,端着个表面的光鲜牌子,内里做她自己的宅女,谁让她啥不好碰,这一碰,就冒出两个主儿,就把她给吓得七荤八素,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太多!

这廉谦,她又不是不是晓得这个,笑得越亲切,那下起手来就越狠,吃过亏后,还不知道痛,那就是个大傻帽子。

她自个儿觉得自己不是个大傻帽子,那事儿就得往精处里干,好好地作一回,也别让人小瞧了她,眼睛儿一瞄,就瞅见那个跟她平时往嘴里灌的啤酒瓶子一样,直接往墙壁一甩,眉头都不带皱的。

软柿子,软柿子,柿子可不是一生下来就是软的,人家还小时候还是很硬的,硬得发涩,一口咬下去,还真是咽不下去。

瞅着跑过来的两个男人,她笑得天真无邪,装饰用的花瓶被她砸得破碎,就留了一个手把儿,捏着手心里,把那处张扬的锋利面漫不经心地贴着她自个儿的脖子。

那姿态,不明究里的人看了,准会说,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呀1

这要是认识她的人,比如猛叉叉,准会说她又开始“作”了,当然,廉谦与喻厉镜嘛,到是觉得这丫头学得狠了些,这手段嘛,到底是狠了些。

锋利的破处贴着她的肌肤,稍一动,就把表面儿给划破了一点,她皱起眉头,要不疼,还真是太假,要是疼,这是她自己动的手,说疼还真是没有面子。

“怎么说的呢,还真是不想见到你们的脸。”她说话了,那一双眼睛跟她的小嘴似的会说话,而且那意思都一样一样的,刺眼的红色,颈间冒出那么一点星子来,“你廉谦也好,你喻厉镜也好,都不是我的菜,哪边爱去就哪边去,离我远着点就是了。”

那架式儿,还真有那么几分谈判的样子来,合着手里的东西还挺着危险,这要是受刺激,还真可能划上那么一下,指不定喷出多少血来。

廉谦到是笑了,那样子,邪味儿十足,把身上那点在军队锻炼出来的刚正味给一下子压了下去,斜眼一瞅喻厉镜,“得,大胆本事见长了呀,可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

喻厉镜回答得很简洁,连个考虑也没有,盯着她的手,眼底一片阴霾,到底是混世的主儿,在官场上又是顺风顺水的,还真是没有让人掐住过什么。

见她端着破花瓶的瓶口,用着那破碎的锋利对着她自个儿的嫩白脖子,还真是让他怒了,这心底子里涌起一股怒意,跟翻江倒海都有得一拼!

两个男人,一个冷厉,一个邪气,她明明手里握着吓人的玩意儿,还是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清秀的小脸到是漾开笑意,往平静的湖面里丢入一颗小石子儿,就那么一圈一圈地漾开。

“本事见长?还真没有!”她笑得很认真,很天真,就孩子般一样,手里的东西移开了些,那厢里就露出被划破的肌肤,鲜艳的颜色衬着嫩白的肌肤,她这会儿胆子肥了,肥得无比大。

她人比较猥琐,这人一豁出去,还真的很变态,手一摸颈间的破处,鲜艳的血色沾到她嫩白的手,那么艳,那么妖,“这是血耶,还真的是血耶,我自己的血我自己尝!”

沾着血色的手指往唇瓣间那么一抹,红肿着的唇瓣更见鲜艳,艳红得自有一股堕落的诱惑,清秀的面容从无邪的清纯中钻将出来,瞬间蔓延开妖艳的妩媚。

还真是诱人,这真是陈大胆,似堕落,不顾一切的样子,别看她胆子小,可再怎么胆子小,也都会雄起一回是不?

她叫陈大胆,不叫陈窝囊!

“怎么着,想尝自己的血?”喻厉镜瞅着她嫩白的手指含入她鲜艳欲滴的唇瓣间,眸光里浓烈一片,身下狠狠地一紧,侧过头,冲着廉谦露出别有意味的笑意,“大胆想尝自己的血呢,你说怎么办?”

廉谦的虎口在他自个儿的下巴间游移,薄薄的浴巾真挡不住什么,指着她的方向,热情地肿胀起来,那瞅着她的目光,就跟吃人似的,眼里的笑意,怎么看都怎么让人想逃。

“哥哥还真是怀念呢,那一会儿,一进去,就把哥哥给夹得出不来,哥哥给哄着才给出来,带着血出来的,往我们的大胆儿嘴里一放,还真是好滋味,这血可精贵着呢,我们大胆儿自己的血!”

他要是不说,陈大胆还真是想忘到爪哇国去的,那一夜,混乱且痛苦的一夜,被迫着绽放着,冲他们绽放着,那一夜,她生不如死。

偏就,谁都不肯放开她,就那么折腾着,一个出去了,一个又进来,谁能听见她痛苦的哀鸣?谁能了解她心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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