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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胆,对,她的名字就叫陈大胆,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名字是她老爹给取的,据说以为是个儿子,就取了这个名字儿,一见从妻子肚子出来的是个不带把的,她爹当场脸就绿了,直接地拉着外面的女人走了,当着才生出来的她还有她那个据说年轻时是美貌如花,如今已经是昨日花黄的老娘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老爹不知道还是不是记得她这个女儿的,或者又还顾及于他自己的身份啥的,还记得每个月给她们娘俩打过生活费什么的,不多,不过也是不少的,足够她们娘俩过上小康生活的,她那老娘只要不想起她那个左拥右抱的老爹,平时都是泥一样的性子。

她叫陈大胆,这名字可真逗的,几次想去改名字,又在老娘的汪汪眼泪下,顶着这么个名字足足有二十有四年,终于,前些日子她老娘觉得这名儿好象不太好,就准了她改名儿,改成了“陈鸳鸳”,名字正点,正得她想哭,这不,她老娘觉得她毕业两年一直在家就对着电脑看些“哼哼哈哈”“呀蠛跌”之类的,终于有一天她那跟泥一样性子的老娘怒了。

老娘怒了,很可怕,直接地奔向老爹的金屋,把个妖娆的不知道是老爹第几任情妇的女人从老爹身上给拉了下来,那情景,她当时没看见,到是听她老娘回来很是彪悍了形容了一下,她老爹不正在与他那年轻的销魂美女正在做火辣辣的运动,被她老娘彪悍地一拉开。

她老娘说话时眉飞色舞,就像出了一口多年的恶气一样,可说到这里就没有了,估计是觉得在女儿面前说这话不太合适。

话又说回来,这一去,还真有效果,老娘怒得很到位,她老爹头一次正眼瞧他那个摆在明处里的妻子,不知道是不是半老徐娘的魅力还是有那么一些的,两个人居然好了回去,腻歪在一起,让她看得都不明白这唱得又是哪一出。

这不,前两天她老爹把她叫去他的单位一次,她还是头一次进机关大院,武警们守在大门口,她向来对穿制服的都是敬而远之,拿出笑得一脸菊花的老娘交到她手里的出入证,严肃的武警才给她放行。

打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几次面的父女俩头一次进行了了比较深刻的谈话,无非是她老爹觉得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好好地看过她,觉得有些愧疚,而她到是见她老爹见得多了,老娘在家里没事,就省台的新闻,天天看,都看得腻了,结果两个人达成一个协议,她去老爹安排的地方做个老师。

碍于她老爹的那么一个面子,她到了市里的一所啥玩意儿民办高中里当老师,听说那学校是市里甚至是省里都重点推广的民办教育试点单位。

今天是头一天上班,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九点半,偌大的学校里愣是没有一点儿声音。

刚进学校里,她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主要是那个学校的场地把她的眼睛给闪花花的,如果要用什么话来形容,那么这个高中就跟飞机场一样大,大得她双腿发软,别看她叫大胆,其实胆子小得很,平时一有什么危险的感觉,逃得比任何人都快。

睁开眯得小小的眼睛,她努力地打起那么一点儿精神,眼皮老重老重,重得都要抬不起来,昨晚看了部动作片,纤细美少年逸出的诱人呻吟声仿佛还在她的耳边,清秀的面容浮起梦幻般的表情,有些迈不开腿去。

“砰——”

后脑勺传来一股重力,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地倒了下去,整个人与大地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脚上的两只黑色鱼嘴露趾鞋子离开她的双脚.

陈大胆还没有感觉到疼意的时候,就觉得屁股一凉,不知道她本身痛觉神经反应太慢的缘故,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这会儿,短裙立即乖乖地贴服下来,双脚挤入鱼 嘴露趾凉鞋里.天气太热,她就着一件无袖的t恤,一字领露出她弧度优美的脖子,乌黑的长发就那么随意地就一根黑色的绳儿盘在脑后,足足有十二公分的鞋子, 就那么穿在脚上,走得是稳稳,没有半分地不适应。

只是——

这会儿,她才走了几步,这全身的痛觉突然回笼了,她停住脚步一看,嫩白得牛奶般的肌肤破了皮,露出血丝来,落在膝盖间特别地碍眼,恨不得让人用手把这些都给硬生生地抹去,抹得一干二净。

“靠他太阳的!”她恨恨地从嘴里吐出话来,往自己刚才倒下的地方一望去,那旁边的不远处躺着个篮球,就那么稳稳地躺在那里,好象在嗤笑她的狼狈。

她这气不打一处来,忙大踏步地往回走,脚还一拐一拐地,她也顾不上,恨恨地就踢向篮球,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猛的缘故,她这一腿踢出去,整个人奇迹似地悬空,重重地落在地上,脚上的鞋子就飞了出去。

“看,真是嫩黄的,我说她还要再踢一次的吧,你们还跟我赌!看到没,那腿儿,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儿?”

没等她哀叹自己的楣运,头顶突然传来毫不掩饰笑意的声音,令她顿时僵在那里,一时间,脑袋里空空一片,只记得自己出了大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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