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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这是你从钱庄偷来的?”

少年哽咽道:“这原本就该是先生的钱,我不能算偷。”

我失笑道:“只怕你们老板不这么想。”

才说完,那少年又纵声嚎哭了起来,我又手忙脚乱替他抹了眼泪,安抚他落了座,塞了块点心给他。他吃着吃着便不出声了,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掉,看着可怜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本地人吗?”我岔了个话题吸引他注意力。

“我叫洛书,原是秣陵人。我叔父前些年带我去蓉州投靠亲戚,可道锦城他便染了病去了,我也不知道该上哪儿找人。所幸我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就留在锦城钱庄帮忙算算账。”

我问:“你在秣陵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洛书摇了摇头,悲从中来,又泫然欲泣。

“秣陵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又问道。

“是个……嗯,水很多的地方。”他塞了口桂花糕,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那里水脉纵横,垂柳绕岸,每天晚上都有花灯,河上有好多好多漂亮的画舫,落雨也比中原温柔。”

我听他这几句,便有些心神向往,问道:“我若送你回秣陵,你能不能帮我做些事情呢?”

洛书像是噎到了:“你、你说什么?”

“你总是需要份维持生计的工事吧?你性子刚直,又识字,再合适不过了。”我欣然道,“等你回了秣陵,帮我买一所大宅,置好家具和仆役。我要在外游玩一阵子,你帮我打理府内上下可好?”

洛书错愕非常。

我掏出一小袋现变的金条,塞进他手里:“这些是见面礼了。你留个地址与我吧,我会定期把所需的金银财物送去的。”

“这,这如何使得……”洛书结结巴巴道,“我们才见了两面,怎么能把这么贵重的事情交给我这种黄毛小子……”

“你以后就是我府上的大管家了。”我又把他脸上泪痕擦了一遍,“还劳你多多心呢。”

洛书又愣愣问道:“我还不知道先生你……叫什么呢?”

“君璇衡。”

洛书又道:“那,是要叫’君府’了……”

这么快就考虑到宅名了,果然上心。

“不了。”我眯着眼想了想,轻声道,“叫’剑阁’罢。”

洛书点了点头,又小心问道:“君公子,那我……算不算是你的家臣了?我能不能,冠你的姓啊?”他才说完,又慌乱解释道,“我、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如果可以的话……”

“那再好不过了。甚巧,我也没有家人。”我笑着应了,看他像个惊弓的小肥啾,便想去揉他头,手抬到一半,又觉得哪里不妥,改成拍肩,“君洛书,也是很好听的。”

君洛书红着脸点点头,借纸笔给我留了地址。

我才坐了这片刻,已觉得力勉强,便辞别他回客栈去了。

我从中午睡到入夜,才醒了一瞬。

夜谭正在为我擦背,见我醒转,问道:“主人,肩上为何青了一块?”

“今天摔了一跤。”

“……那两人没能接住您?”夜谭懊恼道。

“自然,外面的粗人是比不上我家影卫好。”

夜谭动作停了停,轻轻咳了一声。

我又想起白日里的一茬,兴奋道:“阿谭,我们有家啦。”

夜谭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着那个未曾涉足的烟雨水乡马上将多出来的府邸的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安定又柔软。

我将脸埋进他手心蹭了蹭:“这世上除了杀人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我日后慢慢教你吧。”

第19章番外-平行线-弃物

00】[弃物]

钟离子息有个破破烂烂的小木头盒子。

钟离子息原不该有这么破烂的木匣,整个钟离苑上下再也找不出比这更破烂的木匣了。

这木匣是夜刹自己拿捡来的碎木拼的,粗制滥造,不值一看。这原本是个剑匣,专门用来盛二少爷赏给他的佩剑,还垫着可怜巴巴的、夜刹所得过最好的织锦。

夜刹来的时候空手而来,被驱逐的时候空手而去,所得的赏赐都留在原处,连这木匣也从此遗忘此间。

后来清理物件,二少爷扔了里面小心珍藏的那把名剑,却把这拙劣的匣子留下了。

如今,里面放的是逐出夜刹后跟踪观察的人的回禀。

今天夜刹被新主人买去了。

今天新主人君璇衡给夜刹治伤了。

今天君璇衡将自己一身内力尽数传给了夜刹。

今天夜刹又能提剑了。

今天君璇衡教夜刹写字了。

今天君璇衡给夜刹买了新衣。

今天君璇衡给夜刹挑了新剑。

……

钟离子息冷笑一声:这君璇衡举止诡异,必定另有所图,给我盯紧了。

夜隐雾尊道:要跟踪这么两个废人,实在不必劳我出手,二少爷何不换个寻常影卫。

他话音刚落,便身首异处。

钟离子息凉凉问道:轮得到你来教我?……夜君,去跟夜行传个话,该选新一任夜隐了,我可没什么耐心。

虚空中有人应了一声是,随即悄无声息地匿去了。

夜刹叛君弑主,不可能有人信他。更不可能有人爱他。

若君璇衡图谋不轨,那再好不过。

若是夜刹真走了好运遇上个真心人……他一定想方设法,把这段往事从坟墓中连血带肉挖出来,塞回这个新主人眼皮底下。

[平行线-弃物-end]

第20章迷途

听了许多名剑传说,我决定去物美价廉质高量大的苏扬铸剑世家秋庄看看。

夜谭驾着马车,我躲在车厢里打盹,晃晃悠悠往东南行去,走了没两天,刚到一个新地儿,我钻出车厢透气,顺便给夜谭塞两口糯米糕,不料被拦在城门口。

拦我们的不是官兵,素衣短打,配刀持剑,倒像是江湖人。

“哪门哪派?从哪儿来?到哪去?”

我不明就里,老实答道:“我们无门无派,从锦城来,要往苏扬去。”

戴竹斗笠的刀客不客气道:“瞎扯什么,锦城走苏扬,咋得到我们贺兰来了!这可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走反了?”我讶然。

旁边驿站茶馆里坐落着的茶客们,听了这番,也都侧耳过来看笑话。

我疑道:“咦?怎会,我们路上每到岔路口都有问人,每个人都指得这个方向,不曾变过。”

斗笠刀客向旁边几人笑说:“这也能走反,这俩都是傻的,哈哈哈哈。”

“何兄弟,不可大意。”席间有个褒衣缓带的青年,闻言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错得如此蹊跷,我看有诈。”

“那就试试,证明一下不是那兔崽子的人。”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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