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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把例句给他,到时候不会用还能参照着看看。

“这是什么?”

刘衍川看着自己眼前那一方小小的薄纸,有些疑惑。

“是我前段时间上课讲的从句例句,你如果到时候不会用从句的话可以拿出来参考参考。”

刘衍川接过纸,点了点头,随即把它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好,谢谢。”

“那我,就先走啦?”路卿宇已经背上了书包。

“好,”刘衍川点点头,跟着路卿宇站起身来,“我送送你。”

刘衍川这次一送就送到了小区外的公交车站牌。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过话。路卿宇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通常这种时候,刘衍川便回滔滔不绝地从他的同桌扯到了自己班上的每一个人的八卦。但是这一次,刘衍川的心情明显很低落,就连路卿宇想打破沉默,和他搭话,他也是简单地回了路卿宇几句。

这种情况下,路卿宇干脆就也不说话了,还是默默地走路吧。

走着,走着,路卿宇便不自觉地看起了这个小区。

他记得他刚过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天。这个明显已经很老了的小区里,除了一栋栋的单元楼之外,占空间最多的便是花草树木了。

一路上便是恣意盛放的桃花啊,李花啊,红红白白的,煞是好看,还时不时地传来一股股若有似无的花香。

春天时,树便在重新回暖的天气和绵延不绝的春雨之中获得了新生。这个老式小区的单元楼建得矮,但单元楼前却栽有银杏树和法国梧桐,不知经过了多少年月的银杏和法国梧桐的树干粗壮,从地下拔地而起,挺拔俊秀,枝儿上已经长满了新叶,嫩绿嫩绿的,组成的树冠已经完全没过了单元楼的屋顶,将单元楼掩映在其中。

一下起雨时,自上而下,便会氤氲起白蒙蒙的雾气,将绿树旧楼包围在其中,像是海市辰楼。唯一能看清楚的,便只有底下矮丛矮树上的花花草草。

时间一晃而过,今天是最后一次走这条路,却已经是五月中旬的初夏了。

能带来幽香的花早就谢了,尘归尘土归土。

银杏树和法国梧桐枝叶上的嫩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墨绿,甚至有些绿得泛黑。

太阳早就不如春季时候的温和。一轮发黄光的火球挂在高空中,向地面发散出来的光线,皆都带着炽热的温度。

枝叶一旦繁茂起来,掩映在其中的老楼便也越发看不清。

地面上出现了许多亮色的不规则的光斑,那是阳光穿越过繁茂的枝叶后被切割得不剩多少了,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地面上,勉强证明自己来过。

夏天,真的来了。

这条路路卿宇自己也走了那么两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也有了一些感情,在离别时不会有些不舍。

为什么夏天总是会有分别。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路卿宇觉得此事他的心情很奇怪,结束了一份周末得早期的工作,还获了一份算是很丰厚的工资,应该很开心才对,但不知为何想到以后再也不用过来听着这个小兔崽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就像是在巍峨入云的盘山栈道上不小心踩空了,从云端坠落下去,身下是看不清的无尽深渊,什么都抓不住……

声音虽然轻微,刘衍川却是听清了。

“怎么了?”他问。

路卿宇摆摆头,“没什么。”

小区离对面的公交车站还是很近的,没有多久就走到了。

“那,再见啦。”路卿宇调整了下情绪,挥挥手和路卿宇告别。

“以后……还能找你吧?”刘衍川哑着声说。

他低垂着眼眉,看不清情绪。

“可以啊,有什么不会的题尽管来找我!”

“不是说这个。”他的声音里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些什么情绪,“我们……还是朋友的吧?”

“当然!”

得到了路卿宇这个保证,刘衍川终于把微微垂着的头抬了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忘了我的礼物。”他终于笑了起来。

“怎么会,你先好好备考吧小兔崽子!”

“好,听你的。”

习惯了总是爱在他面前出风头,经常上着上着课便找他强词夺理地拌起了嘴的小兔崽子,这么言听计从他反而是不习惯了。

不多时,公交车来了。

路卿宇搭上了公交车,往z大的方向去,而刘衍川朝着反方向也离开了。

结束了工作的路卿宇虽然还是会有些不舍,但更多的还是落得轻松了。

想起前几周杨宁俊说想过来找他,这时候,他总算是有空了。

“俊俊,在不在?”路卿宇打开了微信给杨宁俊发了消息。

“小鱼怎么啦?”

路卿宇告诉了杨宁俊他已经有空了的事情,但是杨宁俊好像已经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很快,他的关注点就歪了。

“你上次说,你家教的那个熊孩子长得还不错?”

“我什么时候说过人家是熊孩子了?”路卿宇满腹疑问,就算他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他什么时候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你不是经常和我提到这孩子吗,你大多数的时候提到这小孩子,话里的意思都是这个小兔崽子贼皮了,想找他打一架。”

“我?经常和你提到这孩子?”

“是啊。”杨宁俊毫无迟疑地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杨宁俊说到这里,路卿宇心中一惊,赶忙去翻聊天记录。

“我刚和刘衍川刚好路过m记就试了试那个你说过的樱花味甜筒,一般般吧。”

“等会儿再和你说,陪人家小朋友去买个书。”

“哎哟我艹,刘衍川气死我了,上课和我杠!”

“没有,我刚看完球赛,看不懂……”

“不是,人家小孩邀请我去看个球赛,说是怕没观众。”

“你知道吧,上周给他教的定语从句他都没记!”

“哇,我他妈才去上了个厕所,他又在玩游戏了,喵喵喵???”

……

路卿宇翻着聊天记录,越翻脸越白。

怎么会这样……

“你啥时候有空啊,我好请个假过来找你啊~”

没等到路卿宇的回复,杨宁俊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路卿宇沉浸在莫名的心虚和没理由的心慌之中,没有空理他。

“你咋不理我……”

杨宁俊随即又给路卿宇发了一个“委屈巴巴”的小猫的表情。

“对了对了,就是那个小孩,你要不要考虑了人家啊~我总感觉人家对你好像有点意思哦~”

陷入了无限恐慌之中的路卿宇一打开微信,看到的就是杨宁俊最新发来的这条消息。

哪壶不开提哪壶。

“滚!”他用了一个字一个感叹号堵住了杨宁俊的嘴。

小孩子可能只是对能照顾他的哥哥有些依赖罢了,路卿宇喝了一口水,企图镇定一下。

可直至一个水瓶里的水都被他喝光,那股莫名其妙的心慌也没能压下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越来越明显的心悸。

既然都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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