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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路卿宇也不例外。

但是他十分不解,为什么自己还会莫名其妙地紧张,明明一路上都没有注意过的手的位置,现在竟然开始觉得放哪里都有些不对了。

幸好路卿宇还记得要端着,于是很快恢复了冷静,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不能在小兔崽子面前丢人啊……

“宇哥,给你。”

刘衍川走了过来,把一支甜筒递给了路卿宇,接过自己的牛皮纸袋后把刚才手上提着的m记的袋子给了路卿宇。

“这是……?”

“这个也是新品,m记刚出的黑森林派,逛了这么久你吃点夜宵吧。”

“行,谢谢,等会儿我把钱转给你。”

刘衍川听到了路卿宇的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着说:“就这点钱,不用了,当加班吧。”

路卿宇想想也是,这点钱计较来计较去好像不太好,大不了下次请他吃东西就好了,便点头应允了他。

路卿宇站的地方离天桥不远,所以他们很快就走在了楼梯上。

天气有些热了,甜筒会融得很快,刚才从甜品站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棱角分明的雪糕,刘衍川走过来是它的棱角已经因为外层奶油的融化而变得圆润起来。

路卿宇只能加快速度来吃。

广告打得很诱人,粉嫩颜色的雪糕确实像是初恋,但是味道就一言难尽了。

路卿宇吃进去第一口,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渐渐的,他先是觉得自己在吃樱花味的护手霜,再后来,他又觉得自己在吃沐浴露。

真是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小姑娘喜欢,果然还是因为颜色好看吧……

因为还在走路,所以把甜筒吃下去的速度远不及甜筒融化的速度。

路卿宇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的左手上凉凉的,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小滩融化的冰奶油。

“呀……”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刘衍川看过来,问他怎么了。

“甜筒融掉了,手上居然被滴脏了……”

路卿宇左手拿着甜筒右手拿着装黑森林派的纸袋子,完全腾不出手来擦掉这一摊奶油,他有一点点洁癖,所以现在心中不得烦躁。

刘衍川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刚才人那么多了,便拉着路卿宇走到天桥人最少的栏杆处,一下把甜筒塞进自己的嘴里叼着。

二话不说,抓过路卿宇的手,用自己的那张纸巾帮路卿宇擦干净。

“谢谢啊……”

虽然手干净了,可是自从自己懂事以来,就没有人这么抓着自己的手帮自己擦干净弄脏的地方,就算是父母也只会让他自己来。

此时,有点不知所措。

幸好刘衍川适时地打破了他的尴尬。

“宇哥你先站在这吃完吧,反正现在人也不多撞不到你。”

“好。”

他们两个转了个方向,面向了栏杆对着市中大道的那一面。

天桥把他们两人高高地托在半空中,两边的路灯和高大的银杏树顶似乎能够触手可及。

先不说底下的行人,就算是在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都已经变得比原来小了许多。

来来往往的车辆像是河流中永远不会断流的水。一辆离开远了,另一辆紧紧地又接上了。车辆打开的照明灯打出来的一束一束的光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从高处看,每一个车道就像是一条长到看不清源头也看不清尽头的黄色银河。

从这里看向远处,每一栋大楼都开着灯,像是从地面拔地而起的灯柱,把原本黑漆漆的夜空染上了白的黄的颜色。

繁华像是永远都不会谢幕。

两个人都在静静地看着,谁也没有开口。

“宇哥。”刘衍川又打破沉默。

路卿宇边手忙脚乱地舔着即将要落下来的融化掉的奶油边含糊不清地问刘衍川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教我的时候答应过我只要我英语学好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刘衍川低低地笑着问他。

但是路嘉虞正忙着吃甜筒的动作一顿,看向刘衍川的脸中带着诧异。

“不记得也没关系,”刘衍川依旧是温柔地笑着,“我记得就好了。”

“你……要干嘛?”路卿宇很怕刘衍川会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我毕业的时候,送我一个毕业礼物吧。”

“啊?”

路卿宇显然是很诧异,原本以为是比较为难人的要求,说不定是要整一整自己呢,成天给他布置那么多作业,自己还在内心暗暗盘算着要怎么拒绝了呢,结果居然这么简单?

“毕业礼物,行不行?”

“嗯,可以,你想要什么,你指定还是我自己决定。”

“你决定吧,没送之前记得要向我保密啊。”

“ok!”

路卿宇松了口气,不就一个礼物嘛,好说!

看着明显是松了口气的路卿宇,刘衍川很想改口说“我不要礼物了,要你”。

可……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忍忍吧。

有个定情信物也好。

第28章第28章

时间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当你心心念念着它什么时候才过去的时候,它反而走得很慢,度日如年。但是它又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逝,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五月中旬,离高考只剩下最后三周的时间,几乎每一个高三的班级都会在这个时候或者在这之前停下所有的课,方便最后的整合复习。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了。”

路卿宇伸了伸懒腰,合上已经翻到了最后十多页的总复习书。

刘衍川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慢吞吞地合上了笔盖,而他面前那一堆书和资料还胡乱地摊开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刘衍川特别沉默。

要是平常下课,刘衍川总会笑着留他下来吃个饭或者是和他开点玩笑,而今天居然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路卿宇也不急着走,干脆慢吞吞地拾着自己的东西,顺便找找自己有什么资料或者是笔记可以给他的。

但是与其说他不急着走,更应该说是有些不舍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多月,但这毕竟是路卿宇的第一份工作,刘衍川也是他的第一个学生。可能他在这之后不会再接这种兼职了,毕竟要把一个人教好是很有难度的事情。

正把书放进书包里,摆在桌角的笔记本被路卿宇的手肘不小心碰掉了。

a4纸大的笔记本在掉落的过程中被风翻动了,纸张与纸张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放好书之后,路卿宇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原来夹在笔记本里的一张草稿纸被摔了出来。

草稿纸上满是他刚教刘衍川从句的时候,备课时写的满满的宾从定从非限制性定语从句的例句。

“这个,给你。”路卿宇把这张折成一个薄薄的正方形的白纸递给了刘衍川。

他记得很清楚,他在讲从句的时候,刘衍川倒是记了结构,但是会不会用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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