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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洁白的额头映衬着窗外的美景,齐琼轻声道:“我带你去看看我爹。”

白衣少年回头笑道:“好。”

齐琼继续道:“我爹一直想见一见你,可惜没机会站在他面前把你光明正大的介绍给他。你不是崇拜他吗?我带你去见他。”

齐大将军谁不崇拜?少年点点头,齐琼接着道:“以前在战场你没机会学琴,现在去了苏州我给你找一个琴师,教你学琴,你再弹给我听可好?”

少年亦是点头:“听说公子一直喜欢琴音,不知公子最喜哪一首?”

“《梨悴》。”看着少年一愣,齐琼忽然笑开,“梨悴所弹我最喜欢的便是《梅花三弄》,你嘛,你弹什么我都欢喜。”

少年一笑,倒一杯清酒给他,道:“公子莫要取笑了。”

新的生活便要开始了,从此以后,他就要告别他的过往,离开长安,离开山庄。齐琼说不清楚为什么非要离开那里,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想陪父母,想去江南领略娘亲的家乡美景,想去看寻江南美人,尝遍江南美食,抑或是离开有君的地方。逃避也好,开始新生活也罢,总归是要离开的。他看着少年的侧脸发呆,靠着木壁独饮。

瞬息浮生,竟是薄命如斯。

忽听琴音泠泠,齐琼一怔,立马让马夫停下马车,挑帘去看,原是路边一个破旧的茶馆里,一个搭的随意的棚子,四面皆空,一个黑衣之人坐在那里抚琴,戴着黑纱斗笠。齐琼下了马车,又扶少年下了,找一个空位坐下,静静听着黑衣之人奏琴。一曲琴毕,周围的人都拍手鼓掌,黑衣之人似是没听到,了琴就要走,齐琼连忙拦住他,请过来喝一口茶,黑衣之人确也来了,坐在齐琼对面,抬起头。齐琼似感受到他的疑惑,看一眼站着的少年,道:“他怕白衣受污,让公子笑话了。”

黑衣之人低声道:“无妨。”声音竟是低哑无比,像是百岁老人一般。听到之人都有些吃惊,毕竟看黑衣之人身形是少年无疑,可声音却透着沧桑与年老。

齐琼只对他的琴音有兴趣,毫不在意他的声音,道:“公子如何称呼?”

苍老的声音又响起:“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罢了,知不知又有何妨?若是我与你有缘,下次得见,必会告与公子。”

他不想说,齐琼也不勉强,笑道:“我姓齐单名一个琼字,你直接叫我齐琼便好……”齐琼看向少年,黑衣之人也透过黑纱看向少年,“他是温灸。”

黑衣之人拿起茶杯,示意知道了,两人对饮,一杯茶尽。齐琼又道:“公子奏琴煞是好听,不知师出何人?”

黑衣之人道:“家师姓风。”

“风家?”齐琼笑道,“风家的琴艺可谓一绝,特别是风箐辰风师父,一曲便是绕梁三日。”

黑衣之人应道:“是啊,风师父琴艺卓绝,无人能比。只是我无幸再做风师父的徒弟。”

齐琼一顿,以为他拜的是风家别人作师,笑道:“无妨,风家个个都是琴艺高手。”

黑衣之人点点头,齐琼继续道:“这条路是去往苏州,不知公子是去往苏州还是离开苏州?”

“去往苏州。”黑衣之人道,“去寻访一位故人。”

齐琼点点头,问道:“既然是同路,不如一起吧。”

黑衣之人道:“罢了,若是有缘,自会在苏州相遇。”

齐琼便先告辞,坐上马车离去。一个女子牵了两匹马过来,女子眼眸似是秋水,脉脉含情。女子走到黑衣男子身边,低声道:“殿主,我们该走了。”

黑衣之人点点头,背着琴骑上马,两人扬长而去。行至夜间,到了苏州,两人翻身下马,走进一座楼阁,这座楼阁虽然地处闹市,可隔音良好,内里极为安静。黑衣之人脱下斗笠,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与五年前传闻在元宵那日被大火烧死的君一模一样。可这个世界上两个人一模一样的概率极其微小,更何况那女子与阙朱也是一模一样。原来,五年前鹤州那场大火只是对他死亡的掩饰,他请暗灵假杀,然后放火。如此,他才能与过去脱离,如此,他才可以用新的身份再回到长安,再回到齐琼身边。其实早在长安,他恳求齐琼救下梨悴,愿以身相抵,齐琼却只是轻吻他的额头,沉沉睡去时,他心里,便起波澜。有的人,一旦激起波澜就再也消不下去了。

第四卷:江湖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苏州可谓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想来齐渊要求葬在此地是因为苏州有着“江南园林甲天下,苏州园林甲江南”的美称。苏州绿化的确非他城可比,小桥众多,五步一登,十步一跨,数不清一条路上究竟经过了多少桥。自齐琼把娘亲的骨灰送来这里与齐渊合葬之后,隐阁主阁便迁来了这里。隐阁虽然隶属商派,可是主阁看起来与商派无关,只是一处住宅,稍大而已,以姓氏命名,名为齐府。齐府内花树交映,树大多出墙而去,由于齐琼的嘱咐,齐府内有四园,各植春花、夏荷、秋菊、冬梅,春夏秋冬也可一一而赏。齐琼来时,菊花正盛,他便把少年安排在了秋苑,每日赏看菊花,自己则去了冬苑。穆市观住在夏苑,与余老一起,也可探讨商术。至于春苑,便充当了客房。

初回隐阁,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账本,观测隐阁利。穆市观与余老的能力毋庸置疑,这几年隐阁大为发展,利进账自然不少,隐阁已经分布了半个国家,一切井井有条。穆市观也已到了娶妻之龄,却一直未娶,齐琼问他他便回答,隐阁还在发展,等隐阁稳定了他再娶妻。齐琼只好笑道,无妨,现在他回来了,穆市观尽管娶妻生子。

苏州水多,花船也多,来了是一定要去见识一下的。齐琼看了几天账本,眼胀目酸,便带着温灸一同去了,上了一个名为百花纺的花船。百花纺里有众多歌姬、舞姬,你坐在一旁,若是她们歇了你招一招手,她们便浅笑盈盈过来了。这个百花纺最负盛名的姑娘是流歌,性子直爽。齐琼找一个地方坐了,与温灸笑意盈盈地谈论这些,齐琼道:“你看台上那个姑娘。”

温灸笑答:“怎么了?”

齐琼道:“身段窈窕,眼波流转似能魅惑人心。”

温灸知道男人都花心,他也是男人,他看过去也觉得那个姑娘的确如此。虽然长相并不出众,但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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