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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意思。”齐琼靠着嶙峋的梅干,“你来齐家十一年我未曾亏待过你,你将我的情况事无巨细报告皇上我也不怪你,如今我已无甚价值再去窥探,你便走吧。你在我身边也应该知道我一直讨厌别人盯着我,留你只是为了堵住下一个前来窥探人的路。”

沐引无话可说,思索半晌然后道:“公子是如何发觉我的。”

“那次下霓城埋伏民星门,派你守着君你却非要跑来我身边。那时我身边有那么多兵士,若是你不来计划也不可能失败,可是你还是来了,除了监视我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公子……今后该当如何?”

齐琼饮尽一杯清酒,看着远处梅枝掩映间似乎有一个白衣人影,道:“依着茶铺盈也可了此一生。”

沐引也看到那边的白影愈来愈近,道:“可你更适合在战场上厮杀。”

“现在两国和平,不用厮杀。皇上也已降低税,百姓也不必那么苦。”齐琼对那个白影笑道:“你怎么来了?”温柔又无奈,带着宠溺。

“你退下吧。”齐琼低声对沐引说,沐引叩首,向白衣人影道:“小公子。”这才退下了。

白衣人影从梅树间出来,是一个少年,容貌美,墨发轻束。他一笑生花:“公子怎么来了这么久?”

齐琼伸手,他顺势握住他的手坐在齐琼身旁,齐琼笑道:“不是说这里闹鬼不敢来吗?”

白衣少年道:“可是你刚从长安回来便来了这里,久久不归。”

齐琼调笑道:“你想我了?”

少年偏过头:“没有,想来看看这个就算闹鬼你也要来的地方。”

齐琼给他倒上一杯清酒:“这个地方到了冬天,血梅开放的时候,甚是壮观。”

少年接过清酒,叹道:“冬天将至,梅花欲盛,我们却要走了。”

齐琼一愣,随后拍一下他的脑袋,似是斥道:“怎么十五六岁的说话就像五六十岁一样。过了元宵我们便回来,那时梅花正开呢。”

少年不明所以,他不是十五六岁,而且齐琼说过他们去了江南也许就不回来了。他疑问道:“公子所言何意?”

齐琼拥住他,低声道:“无妨,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只要你想看我们就回来看。”

“可是生气了?”

“君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生气了便是生气了。”

“我没有。只是看着梅花欲盛,我们却要走了。”

“怎么十五六岁的说话就像五六十岁一样。过了元宵我们便回来,那时梅花正开呢。”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君一世,瞬息浮生,竟是薄命如斯。

第46章第四十六章

同一夜晚,在柳右相府邸。柳右相府邸奢华无比,古物珍玩不可计数,雕梁画栋,小桥流水,样式巧。柳右相府里的人却乱作一团,一个丫头拦住一个面色急切的小厮,询问道:“这位大哥,我刚来府上,不知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人如此慌急?”

小厮见她眼睛灵动,似有一潭秋水,便停住解释道:“今早发现柳大人死于房中。”

丫头一惊:“柳大人是朝廷右相,怎么会突然死亡?”

小厮看了看周围,丫头识相的凑过来,小厮悄声道:“听说前几日柳大人参加了一个宴会,听了一曲琴曲便慌急回来,路上遭到刺客偷袭,中了一个飞镖,飞镖上竟然涂毒,今日是毒发了。”

丫头掩口惊讶道:“是谁敢袭击当朝右相?”

小厮:“听说是九机门的暗器,这件事自有人审问,不用你我担忧。快去前厅吧,夫人召唤所有人前去。”

“好。”丫头点点头,等到小厮远去她却还是停在原地,笑意盈盈。后方的假山里出来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丫头回头道:“殿主,事情如计划发展。”

男子点点头,丫头又道:“原来柳右相果真害怕那首琴曲,竟然一听就跑了回来。”

男子抬眸,丫头继续道:“可是有一点疑问,为什么他中镖时说的却是对不起?”

男子摇摇头,示意丫头快走,丫头脱去外衫,里面是一身黑衣。两人踩着假山、踩着墙头房檐走了。尽管相府混乱,巡逻又严谨,他们还是躲开守卫出了相府。

此后九机门便在朝廷悬赏之列,九机门对这飞来横祸大为无奈,却也只能低调行事,很多九机门部众都要脱离九机门。与朝廷为敌,与国家为敌,甚至为了赏银很多门派都在追杀他们,他们实在无力承受,九机门遭此大劫之后一败不起,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陷害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与谁结仇竟让那人不惜杀害朝廷命官也要嫁祸给他们。九机门门主和门内十位长老开了大会,无法分析出因果,只好往南方躲去。

回到齐琼这边,齐琼在山庄内歇息了几日,要走的前面,他终于候到了独幽阁里的鬼。那时他在屋外走廊里坐着,忽然听到独幽阁内传来声响,他把灯交予一旁的白衣少年,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

随后他轻轻走进去,在月色迷朦里,他看到一个黑影卧在君以前的睡塌上,黑影听到声响立即翻窗走了,他刚想去追,身后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半晌后白衣少年抬着灯喘着气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臂道:“我看到了,我看到那个鬼影了。”

齐琼询问道:“可看清他的脸?”

少年道:“他来到我身后盯着我,我不敢回头,不过一瞬他就消失了。”

还以为是君的魂魄,原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也许是这里僻静,吓走人后可以居住吧。齐琼苦笑,就算是君的魂魄见到他带着一个白衣少年也不肯出来见他吧。齐琼转身,任由少年拉着自己的手臂,轻声道:“我们走吧,温灸。”

海浪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生亦是如此。所留的皆不过是些念想,留着作何用呢?只是为了缅怀过去吗?有人说,自你走后我爱上的人都有你的模样,你的眉眼,你的口鼻,你的背影,你的,一袭白衣。

齐琼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景色,现在他们正赶往江南苏州,他的爹娘就埋在那里。白衣少年也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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