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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江立衡手执一枚象,正在思考如何让得不那么明显,于是皱着眉说,“有事直说。”

“那个,堂哥,你还记得早晨咱们看见的那个男的吗?就是在前头普通病房楼下花园里那一对儿,我婶儿还说,挺漂亮的姑娘……”

“怎么?”姑娘江立衡没记住,但那个长相与气质都出挑的男人,当时匆匆一眼看去倒有几分眼熟。

“帮我查查他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把舌头屡直了说话。”江立衡眉头锁得更紧了,“你要做什么。”

在母亲和各家夫人太太的聚会上,江颐随耳听了不少豪门秘辛,门不当户不对的小情侣们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棒打鸳鸯的事儿出得多了去了。他转念一想,突然有了个主意,虽然跟崔承不定成不成呢,但是先放个烟雾弹缓冲一下也不是不行,“我,我好像,看上他啦!”

……

崔承提了糕点匣子和新鲜的水果去了师父家,老人家患病两年,身体机能与神状态每况愈下,现在除了老伴儿谁都认不得,一天中大概只有下午能有两三个小时能从床上起身待会儿。

崔承常来陪师父说说话,最近几个月,虽然师父已经吃不了最喜欢的枣花糕了,但他依然每回必带。

师母叹了口气,“你师父连喝粥都劲,我也糖高,下回别买了,这些东西搁这儿白白浪了。”

“留给孩子吃呗!”崔承给师父拿毛巾擦了嘴边的口水,说,“以前师父就好甜食,瞧这一口牙,居然没吃坏。刚确诊那会儿还说,万一吃不了了闻闻味儿也好。”

“难得你这份心意了。”师母勉强笑笑,她是位善良慈爱的女性,起初,老头子了崔承这个看起来非常凶恶的徒弟回家时,虽然她有些担心会惹上麻烦,却没有说什么。老伴儿老伴儿,老来相伴,亲生子女们都不能保证一个星期来看爸爸两回,崔承却做到了,她心里怎么能不感动?家里头不缺钱不缺吃穿,缺的是鲜活的人气儿。

从师父家出来,崔承一时没了去处,他坐在车里,开窗点了根烟。这烟是某个顾客硬塞他车上的,习惯抽烟丝,无论多好的香烟抽起来都觉得味道不正。他抽了两口,便用食指和拇指将火星捻灭了,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

莫名的烦躁。

江颐的话在脑子里一字不差地不断高声回放,崔承抓了抓头上不到两厘米长的青茬儿,他拿着手机,把这个巴掌大的电子设备捂得发烫,却始终没有按任何一个按键。一脚油门,崔承干脆把车开到新府园附近,以十几迈的速度,绕着这个占地三百多亩的高档住宅小区漫无目的地转着圈。

崔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纠结过,似乎只要遇上秦士森,原本刚毅果决的他就会变得优柔寡断缩头缩尾,十分恼人。

手里的电话突然唱起歌,崔承被狠狠吓了一跳,忍不住低骂了句,“操!”

一看来电显示,崔承立刻换了副面孔!他忽然觉得心率不正常!崔承故作镇定地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儿?”秦士森问。

“你上店里了?”崔承没回答,反而反问道。

“嗯,刚到。”

可能是江颐的话让崔承犹豫太久乱了心绪,紧接着,他居然没头没脑单刀直入地问,“在济慈的,是你的谁?”

那边沉默了一阵,在崔承以为他不会答的时候,秦士森说,“我妹妹,亲妹妹。”

秦士森的妹妹住在疗养院,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消息,然而崔承却忍不住把嘴咧到了耳后根去!他知道不应该,但就是管不住脸上的表情!

江颐这个小兔崽子!

崔承果断把电话挂了,像个疯子似的压抑着闷闷地笑了几声,等他止住笑,再给秦士森回拨了过去,音色如常,“不好意思,刚不小心碰到了。你等我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就够,我马上到。”

“好。”秦士森应声坐下,只当对面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江颐不存在。

打从秦士森推门进来,江颐望着满桌子菜便没了食欲,刚被秦士森亲口拆穿了他想当然的小心思,他更是气得头顶冒烟,“哎哎哎,位置这么小劳驾让一让行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秦士森看得出这个漂亮的孩子对自己敌意明显,今天他们算是有缘,无论是早上江颐眼神里从大老远就散发出来的探究,还是他巧合地出现在崔承店里的第二次会面,都让秦士森觉得有些不舒心。

秦士森当然不愿和一个小朋友计较太多,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同样没有包容的气度。秦士森可以猜到江颐为什么而来,所以他几乎是故意说了实话,又故意留下来等崔承的。

见秦士森并不搭理他,江颐“啪”地扔下筷子走了。江颐心想,哼,等堂哥把他祖宗十八代查清楚了,总能抓到他的小辫子!

第16章

崔承把摇滚乐开到最大声,耳膜震颤,他跟着急促又激烈的鼓点声胡乱哼唱。十分钟后,他果然准时回到玩木居,速度快到让一起挂着一档跑圈儿的余晓峰和傅雷险些没跟上。

崔承晃着钥匙串一阵风似的进了店,柜台前的王浩只听他师父问了句,“人呢?”

“后头呢。”王浩话音未落,已经看不见崔承的影儿了。

一条长腿刚迈进院子后猛地顿了一下,崔承把表情了,才跨步继续往里走。

秦士森一只手揉着崔承给他雕的核桃,另一只手握拳抵在额头中间休息,这个地方让他觉得格外舒适安心,可以好好地让每天都在高速运转的大脑放轻松一下。

今天他去济慈,是秦晚菁要求的。秦晚菁虽然依赖秦士森,但她相当乖巧懂事,似乎知道他日常很忙碌,极少主动打电话找哥哥。当然,秦士森同样十分心疼妹妹,隔三差五地会抽空去探望秦晚菁。

所以,当秦晚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秦士森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放下工作去了疗养院,而秦晚菁一见他便支支吾吾地说,“哥哥,钟医生呢,他去哪里了?”

“钟庾有别的工作啊,没有跟你说吗?”秦士森哄道。

“可是,可是他之前说会一直陪着我的……”

秦士森带着妹妹坐在花园亭子的长椅上,耐心地对她说,“晚菁,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别人都是外人,他们不能陪你一辈子的,只有哥哥可以。知道吗?”

秦晚菁抿抿唇,这是很多年前开始哥哥灌输给她的道理,她似懂非懂,听得多了,理所当然觉得哥哥是正确的。哥哥总说她还是小朋友,但她和别的小朋友又不一样,她不能出去玩,只能一直在疗养院里待着,因为哥哥说外面危险,而她自己小的时候也觉得外面很可怕,人也很可怕,潜意识里也不想离开疗养院,甚至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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