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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镜子一笑,丝毫没有被当事人逮住的心虚,坦然地移开了目光。秦士森又淡淡地从后边看了崔承的后脑勺一眼,才扭头望向窗外。

秦士森的一切都扑朔迷离,例如他当年为什么被抓,现在又怎么成了这样?张松年作为徐五爷的心腹,跟在秦士森身后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秦士森现在是徐案的人?还有,疗养院里那位让他着急的人,是谁?

两人并不相熟,问,显得唐突,不问,崔承心里抓心挠肺地痒痒。

济慈疗养院坐落在a市北郊,占了一整个山头,交通方便,环境清幽,配有国内顶尖的医疗设施和素质过硬的护工,当年作为a市一个重点龙头项目,落成的时候时任市长还亲自去剪。

当地人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真正能住进去的,大多是权贵亲属,首先,那高昂的用就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

车子停在气势磅礴的疗养院大门口,老张一言不发地先下了车,接着,秦士森右脚踩在地面的时候,顿了顿,他对崔承说了句“谢谢”,然后才走向已经出来迎接的医护人员。

崔承看见雕花的铁门处站着几个黑衣保镖模样的人,秦士森一走近,几人立刻站在他身后簇拥着他们往里走。如此大阵仗,比秦士森自己出门配备的安保还要多。

崔承早过了多管闲事的年纪,但还是难被勾起了好奇心,而好奇,是一种有生命力的,会缓慢滋长的情绪。

找了个角落把车停好,将四面窗户摁到最低,崔承从置物盒里拿出烟斗和一小袋切好的烟丝儿,一点一点地把烟丝往烟斗里塞实,刮了根火柴点上了。

疗养院此时已经打过晚安钟,生活楼中除了照明用的昏黄夜灯,再没有别的光线。出了顶层电梯,秦士森快步疾走,厚厚的地毯吸了一行人的脚步声,整栋楼安静得过分。

年纪稍大的心理咨询师唐医生艰难地跟上,楼道不很宽,他在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中穿梭,喘着气解释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梦魇的症状了,可能是白天看的、或者听了什么东西刺激了某部分记忆……”

秦士森停了停,居高临下地目露凶光,冷声说道,“那么她看了什么?听了什么?!你难道不应该最清楚吗?!!”

唐医生被秦士森吓得身体一抖,若不是身边的助手扶了他一把,差点没一脚绊着自己。

“对不起……秦先生,是我的失职。”唐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会马上让钟庾整理一下今天所有的信息,尽快做急性应激障碍分析,然后和团队讨论治疗方案。”

秦士森不置可否,他身高腿长,很快便到了最靠里儿的房门口,门口一边站着一个保镖,见了秦士森,异口同声地低头叫道,“森哥。”

尽管门窗和墙都是特别定制的,隔音效果很好,但秦士森还是把食指放在嘴边。他推开门,示意其他人止步,独自进了去。

想象中的混乱并没有出现,但是映入眼帘的画面,依然让秦士森面色一沉。

作为高端疗养场所,济慈所有病房都是套间,顶层的这一间尤其特殊,先不说这一层其他房间都打通不住人,而是作为独立的书房,影音室,甚至专用护工起居室……唯一的套间也是按照个人喜好来装修的,有厨房有衣帽间,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某人的家。

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和装饰大多采用明黄和粉红等暖色调,随处可见胡乱摆放的可爱玩偶,典型的少女风格。若不知情的人进来,八成会认为住在其中的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秦士森一进来,就看见他的妹妹穿着睡衣,背对着他,头枕着那个名叫钟庾的医生大腿,侧躺在沙发上。钟庾原本是唐医生还在校任教时的得意门生,读完本科后又出国深造外加工作三年,回来直接被济慈高薪聘用,也算青年才俊。

此刻,他的手在秦晚菁的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在哄年幼的小朋友睡觉,而他的眼神,绝不是单纯地看小朋友,或者一个普通的患者。

钟庾听见秦士森的声音,对他做了一个同样的噤声的手势,惹得秦士森太阳穴突地一跳,握拳的手背青筋暴涨。

秦士森强忍怒气,走向沙发,把睡着的妹妹从钟庾身上横抱而起。他瞥了钟医生一眼,低声说,“你,去外面等着。”

好不容易睡着的秦晚菁到底还是被吵醒了,她一睁眼,看见的是秦士森,明明已经是二十八岁的成年人了,但神态和语气却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一样,是与年龄极不相符的青涩。她双手揪住秦士森的手工西服外套,嘴向下一撇,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她呜呜地哭道,“哥哥,哥哥……”

钟庾见状,想再安抚一下受惊的秦晚菁,却被秦士森喝止,“滚出去!”

“哥哥,别……呜呜……别那么凶……我怕!”秦晚菁哭得越发上气不接下气,钟庾不愿添乱,只能叹了口气,黯然离开。

秦士森把秦晚菁带回卧室,放在床上,秦晚菁抓着他的腕子不撒手,她五官与秦士森有六七分相似,柳眉大眼,唇红齿白,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雕细琢的洋娃娃。

秦士森坐在床边,俯下身子帮她盖好毯子,然后揽住她,“别害怕,晚菁,别害怕,哥哥在这里。”

他见妹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梦到什么了?”

秦晚菁霎时间脸色刷白,连哭泣的声音都止住了,她扑进秦士森怀里,颤抖着说,“有人,有人靠近我,然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那不是钟医生……令人难受的地方……我,我也不知道……还有,黑色的文身……我怎么了,哥哥我怎么了……”

秦晚菁开始语无伦次,说话越来越没有逻辑,秦士森没有放过最重要的信息,“但那个人不是钟医生”。可他不敢再问,只能耐着性子柔声说,“晚菁乖,睡吧,哥哥在这里陪着你,我保证,谁也没有机会伤害你。”

“哥哥……”很久之后,秦晚菁哭声渐止,抽噎起来,秦士森是她最依赖的亲人,让她安心不少,可是她有点担心,“你不要对钟医生那么凶,好不好。”

秦士森脸色一僵,抬眼问道,“你喜欢他?他对你很好?”

“他……”秦晚菁表情有些不自在,像是早恋的少女被家长猜中心事,害怕的情绪顿时消失,她把软软的毯子稍微拉上了一些,几乎盖住下巴,脸上泛起的红已经不单纯是哭出来的,她模棱两可地说,“钟医生人很好。”

秦士森看着这样的妹妹,温柔地笑了,他摸着秦晚菁的头顶,说,“放心吧。可是,有心事一定要告诉哥哥,好不好?”

秦晚菁羞涩地笑了笑,“嗯。”

等秦晚菁睡着,已经过了十二点。秦士森悄悄抽出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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