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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一会儿,拉着被子把自己遮掩住了,才把斛律铖叫进来,“你来的时候,可有看见一名白衣女子?”

斛律铖看他比方才更加美艳的一张脸,有些神思不属,但好歹还能听清景姒在问些什么,“未曾。”

听到回答,景姒也不意外,猜测那“画奴”许是听到斛律铖来的风声,溜之大吉了。

“殿下,今晚可还要回宫?”听到方才房中的动静,斛律铖当然能猜到,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也知道景姒不愿意再留在这里。

“不必了,明日一早再回宫吧。”出乎斛律铖意料的是,景姒却拒绝了他的提议,“你就待在本宫身边,不准走!”

斛律铖惊讶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属下就守在这里,寸步不离,殿下放心。”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郑重,景姒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发现,发泄了那一次之后,身体竟然更加敏感了,此时若是再有什么大动作,只怕是要当着斛律铖的面出丑了。

将斛律铖留在房里的景姒也很无奈,斛律铖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若是他离开了,难保“画奴”不会卷土重来。

听到斛律铖答应之后,景姒安心了许多,静静把自己埋在被衾里,竭力忽视那磨人的触感。

那感觉极为怪异,越是忍耐,却反而越是强烈。景姒几乎要咬破了嘴角。

“斛律铖!”迫不得已,他只好向身边唯一可信之人求救,“给本宫讲讲你的事吧。”

幼时,每当他睡不着时,景都会把他抱在怀里,温声讲着故事哄他睡觉,现在,景姒也想从斛律铖身上故技重施。

斛律铖一撩衣摆,坐到床边,双目紧紧盯着景姒,“殿下想听什么?”

“只要,是你的事情就好。”景姒忍得辛苦。

“那我给殿下讲讲阙都的雪吧,京中似乎没有雪。”

“没有的。”

“……”

一问一答间,时间过得飞快,飞鱼烛台上的红烛,已经燃到了底。

景姒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在斛律铖温和低沉的嗓音中,竟真的渐渐忽略了药效的折磨,眼皮沉重。

“殿下?”斛律铖唤了他一声,没有回应。

流了一烛台红泪的蜡烛,“咔哒”一声,燃尽了,屋里顿时黑暗一片。

“晚安,我的殿下。”低沉缱绻的男声,轻轻响起。

少女正是大雍当朝最小的公主,五公主景柔。

景柔看也未看他一眼,弯身钻进了乌篷船内,匍一进入,一股难言的腥膻香气扑鼻而来,夹杂着男女欢爱的暧昧声响。

这乌篷船外表低调,内里却铺金砌玉,极尽奢华,最里面放了一张宽大的床榻,隔着垂地的红纱,能看见两个男女滚做一团的身影,那声音正是从此处传出。

若是一般女子,见到这样激烈的场景,就算不夺路而逃,也是会羞红了脸,而景柔却是脸色都未变一下,她甚至还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以平息心里的愤怒。

待到那边云雨初歇,一壶茶水也已经见了底。

床榻中有悉嗦声响起,身材修长男子站起身来,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安抚还躺在床上的女子,“芸,你好好休息吧。”

方才叫了许久的女子嗓音沙哑,“谢三皇子体恤。”

景柔把空了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冷哼了一声,“三皇兄,还真不愧风流皇子的名头,对区区一个低贱妓子都这般怜惜。”

纱幔后的女子沉默了一瞬,开口向三皇子寻求庇护,“三皇子您是清楚的,芸虽沦落风尘,但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若不是倾心于三皇子,也不会……”

她辩护的话还未说完,一把匕首便飞射而出,带着寒光,撕破了那薄薄的纱幔,“嗖”的一声,钉在了芸头上三寸的床板上,只差一点,便能划伤她娇美的脸颊,直接戳进那双潋滟着春水一般的眸子里。

芸被吓得失语,脸色煞白,缩在被子里不敢动弹。

也是她最近被三皇子景谟临幸次数太多,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这外表柔弱的五公主,一张美人皮下是掩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柔儿!”景柔当着他的面,差点伤了他的人,景谟再怎么样,也得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万一伤了芸的眼睛,可如何是好?”

这话听来奇怪,就像三皇子在意的只是芸的眼睛一般。

但被吓坏的芸无暇去在意这些细节,她感动得哽咽了声音,“谢三皇子为奴家说话。”

景柔透过破了一个洞了红纱幔,看见了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的确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但她那姿色,大多得益于那双漂亮的眼睛。

眼尾微扬,眼睑内含,像春天盛放的桃花,带着撩人心神的魅意。

这乌篷船里的摆设,分明就是缩小版的东宫。景谟想要金屋藏娇的对象,景柔心知肚明。

“一个赝品而已,坏了便坏了,有什么可惜的。”景柔回视线,语带引诱,“真正值得珍惜的,应该是那天下无双的正品才是。”

景谟安抚芸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匆匆几句,将芸哄得破涕为笑,捏着衣襟着离开了,才折返回来,看着景柔,“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景柔眨眨眼,“皇兄这些年装作沉迷女色的样子,有时皇妹都不由得疑惑,皇兄究竟是厌倦,还是乐在其中?”

第67章第三世7

二皇子景姒,生来体弱,一直被景带在身边,甚少出门。但凡出门,必定脸覆薄纱,由一众婢女奴才服侍着,仗势堪比皇帝出巡。

就连册封太子之日,二皇子景姒也是坐着六人抬轿撵,让人抬着上那观星台的。

体弱多病、生母不详、相貌不详、学识修养不详……这么多的不确定因素混在一起,偏偏这样一个人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任大雍的哪一个臣子,心里都是打鼓的。

请求废除太子的奏折如雪花一样铺满景的桌案,但素来乐于纳谏的君王在这一件事情上却格外固执,几乎是寸步不让。

几个严词激烈的谏官被当庭革职之后,百官再也不敢轻易尝试了。他们转念一想,景如今还不到三十,正是壮年,那病弱的太子能否活到景善终都还未可知,的确不宜操之过急,惹君王厌弃。

没了大臣的阻拦,后宫一向又没有话语权,景姒的太子之位这才板上钉了钉。

阳春三月,冬日的寒气还未完全消退,使得春风料峭,带起一阵春寒。

当年出生的皇子公主们都已长到了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整个皇宫都能看到他们四窜的身影,这不,才刚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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