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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容铮一张金刚脸生动了起来,嘴角很自然地勾了起来。

笑容还在脸上,车窗顶着呱唧呱唧一阵刮着肠胃的噪音摇了下来,周鹏露出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我的妈呀,你傻笑啥呢?还不快上来。”

容铮:“……”

车上徐老四已经大概知道了四人的真实身份,是从省会来的大警察,心里的慌乱顿时没了,反而觉得有些安心。

既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他们也不兜圈子,直接了当地把照片拿出来给徐老四指认。

徐老四看了会儿照片,过了会儿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和早餐店老板娘说的差不多。

不认识蓝珊,见过何苍。

不过何苍没有直接见过,孩子都是坐在车上,只能远远瞧见个脑袋瓜子。

舒墨把照片了回来,忽然朝老人微笑了下:“徐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警鸣声,从不远处的烟草厂传来。声音很大,几乎响彻整个县城。刚刚还人头攒动的街头,瞬间就空了。

这动静莫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大爷?”

徐老四回过神,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街道,沉默了半晌,说:“给我来根烟吧。”

徐老四说得很慢,也很仔细,四人听着他的话,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徐老四家有三个孩子,小儿子病死了,留下了个儿子,他一直带在身边好生养着,取了个名字,叫做徐果。

徐果胆子小,怕生,见人都低头,那时候才五岁大,还没上学,天天就窝在家里帮爷爷喂鸡喂鸭,小不点乖巧懂事得很,从来不会自己跑出去。

这天徐老四刚起床,就有几个人找上门来,一脸着急地说烟草厂那边出事了,他儿子操作失误,把手给伤着了,流了好多血,要他去赶紧去看看。

这可把徐老四惹着急了,连忙拾东西要去看看到底出啥事了。

正要出门,忽然想起,孙子徐果还在床上睡着。

邻居跑了过来朝徐老四摆摆手,让他安心去,说:“孩子我看着,你赶紧去。”

这人是邻居,平时熟悉得很,甚至还有些血缘关系,把孙子交给他再放心不过了,徐老四没有犹豫,直接把孩子交给他,随后便急冲冲地跟着来人去了厂里。

徐老四两儿子都在烟草厂工作,出事的是大儿子,他到的时候,大儿子躺在厂里的医务室床上,哼哼唧唧地抱着腿,说腿疼。

那时候徐老四还嘀咕,不是说手受伤了,怎么又成了腿?

不过也只是怀疑了下,很快对大儿子的担心把心中的那点疑虑给抵消了。

等处理完事情,一天就过去了,徐老四再回家的时候,一开门就瞧见邻居满腹心事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回头一看见他,就直接给他跪下了,哭丧着脸说,他正在给厨房给孩子找吃的,结果一回屋子发现孩子没了!

徐老四脑袋发出一声巨响,天旋地转,差点昏了过去。

孩子不见了,徐老四老泪纵横,他小儿子就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念想啊!

他连忙叫亲戚朋友满县城地找,还找了派出所,统共几十个人围着县城找了五天,孩子愣是没见着踪影。

徐老四一颗心算是沉到了谷底,别人都说孩子多半是被拐走了,五天时间,已经在别人家认人当爹妈了。

徐老四责怪自己,干嘛要把孩子留下,不过他在家里坐着越想越想不通。

自己回来的时候大门是关着的,而外面也没有被撬锁的痕迹,外面人不可能跑进来偷孩子。

而大门上挂着的是一把长锁,很重,孙子才四岁,不可能把锁打开,自己跑出去。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怀疑是邻居趁自己不在,把孩子给偷走了,他去找邻居,闹了一场,结果第二天邻居就搬家了,不知所踪。

县派出所来劝他,他们查过,邻居没有嫌疑,亲戚们也劝他让他换个想法去想,要是孩子真被拐卖了,说不准去了个好人家,反正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徐老四被劝了一天,面上承诺不闹了,心里却难受堵得慌。他回到孩子的屋里,一件件拾孩子的东西,忽然在床单上发现一块斑,这是不可能的!

他独身多年,年纪大,这事情也不热衷,就算实在憋不住了要做那事,也是去茅房,绝不会在有孩子的屋里。

徐老四那个没多少文化的脑袋里,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事情,他又在屋里找了一圈,发现了些血迹,当下徐老四心就沉下来了,连忙拿着床单跑去派出所。

这回他梗着脖子发誓,孩子无论是死是活,他都一定要找着。

派出所得到这个消息很重视,连夜县公安局的刑侦大队队长亲自带队去了他家,集证据。警察走的时候,徐老四还送了老远,他们让他放心,有了消息一定通知他。

不过过了两个星期,徐老四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去派出所问,派出所的人支支吾吾,他又专门坐了大客车跑了趟县公安局,对方说是证物还在检验,把他打发了回去。

徐老四没了办法,只能回头去找二儿子,二儿子是烟草厂的办公室秘书,认识不少人,想让他去帮忙问问情况。

二儿子和徐老四长期不和,但是挨不住徐老四的哀求,给县公安局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没一会儿,县公安局那边有了消息,通知他们孩子找着了。

徐老四兴奋地跑到他们说的地方,已经围满了好多人,隐隐约约有人说发现了个小孩尸体。

突然之间徐老四脑袋里嗡嗡作响,只感觉这会儿天旋地转,徐老四几乎站不稳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硬撑着站稳,拨开人群冲上前去看。

黑黢黢的夜里,月亮挂在头顶,月光撒在水里,波光粼粼,美好而生动,而水塘边上,却有一片阴影,齐人高的杂草里躺着个赤身裸体的小孩,孩子面色惨白,嘴唇发乌,小小的脑袋跟破水袋似地耷拉在一边,瞪着双灰蒙蒙的眼珠子,身子扭曲已经死了。

身子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徐老四瘫坐在地上,嘴开开合合了好一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根烟燃尽,徐老四才堪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沙哑着嗓子发出一声轻咳,眼眶微红看向窗外。

刘琳呆呆地抬起头,她问徐老四:“没有做尸检吗?”

徐老四点点头,点上另一根烟,眯着眼啜吸了两口,悠悠地说:“做了。”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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