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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一同潜行在附近静观其变。

它们活了这么久,打草惊蛇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两名尾随着四下张望,总觉得暗中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可几次回头,都不见有人。

其中一人道:“或许这就叫做贼心虚。”

另一人道:“你说谁是贼呢?”

等他走到不见人烟的荒郊时,确认周围并没有他的同伴,两名尾随者终于肯现身,一前一后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顾怀盏道:“不知二位有何事?”

前方的人道:“我们掌门要见你。”

顾怀盏明知故问:“哪位掌门?为何要见我?”

那人说:“茅山掌门,有什么话当面问我们掌门便是。”

他们原本还想着要来硬的,没想到顾怀盏听闻后,点头就应了,二者满脸狐疑面面相觑。

顾怀盏朝他们迎面走去,笑如清风的说:“顾某初来乍到,劳烦二位为我带路。”

伸手不打笑脸人,两名茅山弟子态度缓和不少,倒是真像请贵客上门一样一左一右在前方带路。

将人带到茅山掌门面前后,两名弟子便先行告退。

眼前这位老态龙钟的茅山掌门与顾怀盏记忆中那位对不上号,数百年后查无此人,在顾怀盏心里基本已经该他盖上了死人的标签。

他看着顾怀盏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想伸手捏死,又不得不留他一名的蝼蚁一般。

顶着这道嫉恶的目光,顾怀盏不卑不亢道:“不知茅山掌门请我来有何事?”

茅山掌门冷哼一声道:“自然是有要紧事,本道的贵客闹着要见你一面,见完后你就可以滚了。”

顾怀盏颔首浅笑说:“愿为掌门效劳。”

屋外枝桠上的雀鸟探头探脑的向门内张望,转过头朝挤作一团的同伴唧唧喳喳半晌,没过一会儿后,其中两三只雀鸟拍拍翅膀飞上云霄。

说是贵客要见他,茅山长老却将他往暗道中带,一路通往地下。

顾怀盏也是头次知晓这茅山下面别有洞天,不知花了多少钱财人力,竟然建造出这么一个金碧辉煌的囚笼。

数数道道的铁栏门打开,在他们踏入后又依次关闭,隐匿在暗处的穴鼠不敢靠得太近,远远跟在后方。

走了许久之后他才将这暗道走完,视野霎时变得开阔,这座地下牢中还套着一座巨大的鸟笼,笼中陈设很是将就,一桌一椅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灵矿雕制而成。

而在顾怀盏眼中,被关在那笼子中的人却比任何一样摆件都要金贵,他诧异的睁大双眼,任是许久都没能回神,想不通为何……当归会被藏在这茅山地下,看似阶下囚一样被关在牢笼中,却又好像被心供奉。

当归身形消瘦颀长,相比之前要高出一些,他身上还穿着那身做旧的衣裳,有拆过后又缝补的痕迹。

那张脸却变得更加的惑人心智,隐隐已有些轮廓分明的脸脱去了些许稚气,从前眼中偶尔袒露的纯真不复存在,幽深不见底令人捉摸不透,靠拢向顾怀盏记忆中七百年后的模样。

顾怀盏别过头,只见茅山掌门望向当归的视线充满狂热,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他拆吃入腹,毫无遮掩的贪慕令他腹中翻涌一阵作呕。

当归站起身走到笼边,一瞬不瞬的看着顾怀盏道:“我要他在这儿陪我,将他关进来,你可以出去了。”

茅山掌门迟疑,不情不愿道:“可他……”

当归无心与他多言,打断道:“住口,让他进来。”

顾怀盏蹙眉,不知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他目光落在当归赤露白|皙的双足上,扫视而过,无意间瞥见那厚厚的毛毯边沿下,隐约可见有阵法纹路。

见当过做怒,茅山掌门顿时不敢再有他言,一把将顾怀盏退上前,根本不理会他如何反应,将牢门打开一条缝隙后,狠狠推他入其中。

只听‘咔’的一声响动,顾怀盏回过身,见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牢笼的门再次锁上。

当归一把抓住顾怀盏的手肘,将他拽入自己怀中,目光凌厉瞥向茅山掌门道:“滚出去。”

先前说要顾怀盏看完就滚的人,现在自己滚出了地牢。

掣肘着他的力道十足的大,顾怀盏恍然听到自己的骨头都被捏得隐隐作响,站稳后抬起头与那双空无一物的眸子对上目光。

当归垂下头,在顾怀盏耳畔边呵气道:“躲了我这么些年,果不其然,我销声匿迹后你便自己出来了。”

顾怀盏说:“我是来寻你的。”

当归不为所动道:“又想用这一套来骗我?”

顾怀盏道:“我没有骗你,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当归冷笑着说:“出去?我哪儿也不去,你也要留在这里陪我,哪儿都别想去。”

顾怀盏陷入沉默,在别人的地盘呆着多不方便呀,酱酱酿酿都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

七百年后的当归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所以才会那样,不论顾怀盏说得天花乱坠,都坚决不信他是心甘情愿陪同自己,永远在患得患失之间惶恐不安的徘徊。

第58章无上魂印

眼下他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抓着顾怀盏的手极其用力,似若要将他的手骨硬生生掰折一般。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茅山掌门对你图谋不轨,你不能留在这里。”顾怀盏一路被他紧拥在怀中推行到了床边。

话音落下他就跌坐在床榻上,当归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居高临下俯视他道:“那我呢?是因为察觉我对你图谋不轨,所以才躲我到至今吗?”

顾怀盏遭受禁锢,无路可退,靠手肘抵着床面半撑起身体道:“我……并不是有意要躲开你。”

当归说:“那就跟我一起呆在这里,又有何不可,谁也别想逃走。”

孩子长大了,不好骗了,顾怀盏觉得很欣慰,他现在空手套不着当归,一转眼,孩子已经长到了可以跟家长谈条件的年纪了。

顾怀盏道:“我想陪着你,但不是在这里。”

当归漠然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顾怀盏道:“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当年的事我也会向你解释,只要你跟我从这里离开。”

当归轻哼一声笑道:“任何要求?你说百年之后就会同我结为道侣,如今也到了可以兑现承诺的时候。”

顾怀盏:“……”那他这岂不是跨越时空犯重婚罪。

当归嘴角上挑出轻蔑的幅度,对他一贯的沉默早有预料。

他欺身上千贴近顾怀盏的耳边,低声道:“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说罢后他便又退开,直起身来,向后倒退两步。

顾怀盏蹙眉,双目微微睁大,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不如说,不愿相信这是话是从当归口中说出的。

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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