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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合速度绝对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

司徒湖山倒吸了一口凉气。

淳于扬情绪恶劣地将司徒湖山摇了下来,用力有些过猛,将老头摔了个大屁股墩:“你干什么?我允许你这么做了吗?”

司徒湖山非但不生气,还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唐缈问:“表舅爷,怎么了?”

司徒湖山说:“他脑袋上的伤口也基本长好了。”

唐缈吃惊不小,抬头问:“淳于扬,你是吃了什么神丹大补丸了吗?”

“胡说八道。”淳于扬怒道,“你把手从我腰上拿开。”

“哦。”唐缈松手,又问,“可你刚才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一下子伤口就长好了?”

淳于扬不回答,却提了一下唐缈的左臂,唐缈痛得“哎哟”出声,淳于扬便说:“比起关心我的小擦伤,你还是操心自己吧,也不知道里面的骨头断没断。”

唐缈叫道:“千万别咒我!”

唐画醒来了,大喊:“淳,画儿要喝水,要吃饭!”

唐缈扭头正要高兴,却突然觉得哪儿不对。

奇怪了,唐画明明知道他也在,为什么不先喊“缈”,而是指名道姓要“淳”呢?他姓唐,唐画也姓唐,虽说没有血缘,但他俩是养兄妹,理应更亲近啊。

一个想法蹦进了他的脑海:唐画不是从今天才开始偏向淳于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对待此人与旁人不一样,几乎天生与之熟络和亲密。是不是淳于扬身上有什么特质让她倍感亲切?

这种特质隐藏在皮肤之下,别人发现不了,而唐画是个瞎子,她不通过眼睛看东西,只凭感觉……

唐缈观察淳于扬,没多久就被他用两根手指夹着脸拧开去:“你眼珠子那么黑,别老是盯着人看,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司徒湖山突然开口:“淳于扬,你从小伤口就恢复得比别人快吗?”

淳于扬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是,略微快些。怎么了?”

司徒湖山说:“没怎么,因为我也是这样。”

他见唐缈没注意,压低了声音问:“你家里的哪个长辈姓唐?”

第61章深洞之三

这个问题被淳于扬直截了当否定了。

侧面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原来是离离醒了。在升降梯底部的混战中,她被淳于扬一脚踹中肚子晕了过去,但伤得并不重,因此在周纳德之前醒来。

她昏昏沉沉地问:“这是哪儿?……为什么这么亮?”

司徒湖山回答:“这里是……我也不知道哪儿,亮是因为开了灯。”

离离挣扎了好几下才坐起来,仍旧捂着肚子:“唉,我这次可遭了大罪了……好痛啊……到现在别说金子,连金子毛都没看见一根……”

司徒湖山就劝告她:“你啊,贪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也算得上大难不死了,就不要再奢望什么钱啦,应该专心找路出去,好好活着才能享后福嘛,对不对?我回去也不急着修道观了,塌就让它塌着吧,都是老天爷的意思。”

离离似乎忘了自己疯狂踢打那一段了,但也不奇怪,喝酒都能断片,更何况缺氧。

她这人想要什么东西就玩命儿追,偏激莽撞,不遮不掩,不撞南墙不回头,因此叨叨说:“反正都到这份上了,他们唐家那几两黄金我非得带回去不可,否则都对不起我这一路上吃的苦,你说对不对啊老头?”

司徒湖山说万一他们家没金子呢?

离离想了想:“就算没金子,回去我也捐一万块给你修大殿,报答你陪我走了这么一遭。人家都恨我,我也招恨,就你是菩萨,从来没拿白眼儿瞧我。”

他俩说话,淳于扬和唐缈便去察看周纳德的情况,这一看倒看出奇迹来了,那人依旧昏迷着,但胳膊好像没断。

骨折虽然是内部的硬伤,却能影响外观,皮肤会肿胀淤血,呈现不正常的颜色。可周纳德多毛的手臂上一点状况都没有,除了因为天气热,焐出几颗痘。

“淳于扬,你断过胳膊没?”唐缈问。

“断过。”淳于扬说,“十二岁的时候骑车下斜坡,撞到对面的墙上,由此不但弄断了手臂,还缺了将近两个月的课。”

唐缈捏着下巴:“我的左手食指也骨折过。”

两人对视,又无声地招来了司徒湖山和离离,四人都看过了周纳德,面面相觑。

唐缈小声问:“他在甬道里说自己的手断了,又是叫又是喊又是哭的,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淳于扬沉吟:“看来真是假装的。甬道那个地方一片漆黑,所以大家才都没有发现,只是他明明好手好脚,为什么偏说自己骨折了呢?他这安的是什么心?”

想起周纳德在升降梯底部的表现,在场的人越发觉得他不怀好意,包藏祸心。这人瞬息万变,示人千面,面面俱假,不可控且不可预计,他如果想伤害你,真可谓彻彻底底。

唐缈拍拍周纳德的脸:“哎!周干部,起来啦!”

“别睡了,起来起来!”

倒是司徒湖山干脆,他将周纳德踢得仰面朝上,一脚踩在他的胯下。周纳德惨叫出声,然后像一只虾米似的弓着腰,捂着裆。

司徒湖山不耐烦:“给我起来!”

周纳德花了许久才从剧痛中恢复,和所有人一样,他首先虚弱地问这是哪儿。

唐缈于是蹲下说:“恭喜你啊周干部,革命乐观主义神把你的断手都治好啦!请你回去整理整理经验,全国推广,才能造福广大人民群众啊,到时候还请你到我们厂里作报告!”

一听提到胳膊,周纳德赶紧捂着说:“哎哟,好疼啊!”。

胳膊长在他身上,疼不疼只有他自己知道,你说他胳膊没断,他硬说断了,那你也拿他没办法。

司徒湖山嗤的一声冷笑,鼻尖儿都杵到天上去了。

周纳德说:“你们都是什么态度啊?我是真的疼!就算胳膊没断,那也扭了呀,哎哟!”

离离骂:“周纳德,你可真够恶心的,你到底哪句是真话?”

“行了,起来吧,都别吵了。”淳于扬冷冷地说,“既然都醒了,我既往不咎,准备出发吧。”

周纳德说:“淳于扬,我刚才是不是犯什么错误啦?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不管我干了什么,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看在师父的份上你千万得信我!”

“别说了。”

“咱俩师出同门啊!你了解我的,我平常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对,中毒了!我刚才中毒了,一定是有坏人给我下毒,否则我不会头脑出错,我是在毒药的作用下……”

“闭嘴。”淳于扬不耐烦。

“我被反动势力控制了,所以身不由己!”周纳德强调,“你们要给人改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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