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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来后就没回过陈家,陈二也行踪诡秘。陈秉安本想捉住了人亲自审审,不料老夫人那边突然生事,横插一足,强行断了陈秉安念头。

这几日天气回暖得厉害,老夫人神不错,让厨娘不要再把饭菜往屋里送。

饭桌上陈秉安给母亲夹菜。老夫人笑着受了,“秉安长大了,越来越会照顾人。”

“……”陈秉安无奈一笑,“这话您老人家说了十多年,什么长大不长大,您儿子都是快而立的人。”

老夫人一小口一小口,将槐花碟盏中的食物吃干净了,如她年轻时候一样,像个高贵的淑女,用手巾抹抹嘴角油渍,“那也还小。陈家就属你最善良纯碎。”

这话其实不错,大哥二哥生意场上翻滚的人,人情世故练达通豁,就老三还在巢里混世魔王,没受过大风雨,自然最单纯。

陈秉安不以为意,心里还琢磨着去哪处捉陈二那两人。直到老夫人用膳完毕,筷子一阖就拉下脸,一副标准当家女主人模样。

“家里如今就住咱俩个,外人太多,吵得慌。”

字面意思似乎是老夫人嫌家里下人多了,没必要。然而陈秉安听得明白,这是下了‘逐客令’。

拖陈万的福,陈秉安和元熹的关系在这个家里怕已不是秘密,看似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则她算着时间呢。若真是本分佣人,陈家多两个少两个哪有那么讲究。这番话的用意无非是侧面提醒他,老夫人给的耐心快到头了。

低俗的玩物而已,该玩儿够了。玩儿够了的东西就该扔出去。

陈秉安突然想起同在家里的元霄,即便老夫人只针对元熹,元霄留在这里肯定也不长久。

他替她拉开椅子,套脸上一容假笑,语气无起伏无悲喜,“母亲说得对,是该计划计划了。”

三日前,刘寅又来过一次。

“三少爷,陈六招了!”按理说没有证据,陈六早该被放回来,可由于陈秉安私下偷偷施压,冤大头陈六直接就享受了一次重点监禁。

“他主动招的?”

“不是。他还钱的主子自己找上警察局了,说那钱连着号,还有本城银行的封条,该都是些新钱。陈家是银行的大东家,那人怀疑陈六监守自盗,怕得罪陈家,于是报案。钱的来路一下清明,那陈六当然就慌了,他一慌,有用的没用的,什么都说了。”

“所以这笔钱哪里来的?”

“陈二给的。陈二让他去买人回来。”

陈秉安脸色一黑。该买人的钱拿去抵了债,看来那个‘用钱买回来的人’铁定有问题。

刘寅继续说,“三少爷别急。陈六他还招了更劲爆的。”

陈秉安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抬手,制止他,“管好嘴,元熹的事情要保密。不然陈二狗急了我怕他跳墙。”

刘寅也着急,“三少爷,咱们动作得快一点。这个消息,我这儿都是第三手。保不保得了密没人说得准。怕是怕,别人已经有所防备。”

陈二平日里好吃懒做惯了,兜里揣着买人的钱,个把月了不见把人买回来,偏偏那两天一口气就带回来俩,还都是一反常态的小白脸。陈六赌瘾奇大,常年欠债,做事不靠谱在家里家外都出了名,陈二竟还敢把与钱相关的事情托付给他。

看来那时陈二是真的困于某事脱不开身又急需买个人回来。买个人回来是作何?陈秉安思前想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陈二死口咬定元熹是临镇的人,他是想让人以为自己那天去了邻镇?

这就是个不在场证明啊。

早些年陈家似乎还真时不时会丢东西,不过都是些不打紧的小玩意儿。

陈秉安注意他俩不短时间,只可惜老狐狸功力有两分,并不能让陈秉安轻松踩住尾巴。荷丫头也暗中观察良久,没捉住个手脚不干净,反倒意外偷听见二人跟陈万约着出门吃酒,回来后因醉,终于从那排密不透风的烂牙里挤出一句破绽。

陈二那晚一嘴酒气,“呸,老子就是看上那个乔小桥了怎么地?”

陈二和乔小桥。

这两人之间除了单方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按理说该是八竿子打不着。以至于乔小桥死了,陈秉安第一时间压根儿都没联想到他头上去。那时候乔小桥刚死,陈秉安还派人私下偷炒热度,本意是想惹狗急跳墙,运气好能把家里害虫一锅端。

可爆脾气陈二竟然反常地沉住气了丝毫不胡来,顶多也就跟着舆论唾骂两声,骂凶手不知好歹暴殄天物。如今想来,还真有几分蹊跷。

对于名伶乔小船,别说陈二,就是本城多少有点名望的人家,也不是谁都有幸能和她说上两句话。若是陈二能有本事一气呵成杀了两个人,那恐怕真如简子涛所说,他一定有个厉害非常的帮凶。

可是陈秉安如何思忖都咂摸不出这一号潜在人物。即便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明显,陈六的矛盾行为通通指向陈二,陈秉安依然抓不住决定性关键的东西。

“啧。”三少爷不耐烦一啧嘴。

意料之中,接下来的几日里陈二陈六依旧日日不见踪影,怕是他们在背后预谋着不为人知的大动作。

意料之外,陈秉安还没理出个清明思路,竟发现自己被陈二反将一军。

只晚了一步。这一口,陈秉安被咬的有点疼。

陈家在城外山上有一栋小楼。以前住过陈家太爷爷那一两代人,到今时已经空了好多年。

自从那日老夫人饭桌上一句‘好心’提醒,陈秉安就想着得尽快找人把小楼翻新一遍,好把元霄藏在那里。

他这前脚一出城,家里就生出事。

老夫人平日里最爱的那副金耳环找不见了。这是陈秉安送的,老人一直小心使用,视之如命。

消失好久的陈二竟破天荒出现在家里,混乱中他掺和着报了警,待警察一进门,他便指着元霄说他是小偷。当初来陈家之前他就爱偷东西!

等到陈秉安回到家时,元霄将将被警察带走。

他顾不得理会好不容易送上门的陈二,急切跟荷丫头问出事发缘由。

警察来后,竟然真在元霄枕头下边摸出一双耳环,除了耳环,还有一支发钗。两个东西上面均沾有元霄的指纹。

偷自家东西这本是家事,若老夫人松个口说算了,警察哪有必要抓人。可是多出的那支发钗,流线的波纹上面,停了只蜻蜓。如此别致贵的东西,眼尖的警察一眼认出,这可是死者乔小桥的东西!再加上一向温和的老夫人不知为何气极上头,丝毫不妥协,千言万语叮嘱,小偷要一定严惩。

陈二脚底抹油正欲开溜,被陈秉安一把扣住肩膀。来者不善,“你凭什么说是他偷的?”

“三少爷您有所不知呐,他从前就偷,怕是个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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