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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三少爷,刘家的人来了。”

陈秉安的手自然地,从少年眉间回来,对陈万说,“知道了,带书房去。”

“好的三少爷。”陈万出去前还似无意地瞥了一眼元霄。

陈秉安又将白纸塞回少年手上,“你保管着,晚些时候来房里找我。”

元霄乖巧地点头,又将之仔细叠好揣进怀里,转身去抱被冷落多时的那盆兰花。

“你忘东西了。”他转身之前,陈秉安将手中的小物渡到少年手心,嘱咐他,“搬花小心一点。”

“三少爷放心,我有力气,不会把盆摔了。”

“我是说你的手,小心一点,别让伤口再开裂。”

元霄望着三少爷朝书房过去的背影,原地愣了好半天。他张开红肿的手心,是一颗漂亮糖纸包裹着的巧克力,跟刚才元熹吃的那颗一模一样。

第八章

刘寅是专给刘成跑腿办事的心腹。在陈秉安看来,此人比刘成靠谱。

只因刘成一句‘他妈的一帮饭桶,不如老子们自己查。’于是这时刘寅便把局子里不可外传的绝密调查细节都给带出来了,呈在桌上与三少爷看。刘成不把他陈秉安当外人,这个‘老子们’自然也就把他三少爷算上了。

资料中是尸体的检验情况和发现地方的蛛丝马迹。

两具尸体都是在马家花园的西园树林被发现,相距不到百米。马家花园并不为马姓家人所有,而是一个富商经营的一片度假村,时常被有钱人包下来办喜事。这几日正是被本城第一大户胡家人给包下来,给九十大寿的胡老太太庆生。当家人胡恕还特地邀来本城最大的九个戏班轮流唱曲儿,一天九轮,取九九归一之意。马家花园西面靠山,树多人少,多处尚未开发,所以那天傍晚若不是恰好有双小情人偷偷溜进树林野合,两具未寒尸骨怕是还要耽误上一天才能给人发现。

尸体旁边有拖拽痕迹,却不见血,说明树林并不是第一现场,只是被凶手抛于此处。马家花园面积不小,凶手不会带着尸体四处游走,说明他极可能熟悉周遭情况,至少提前来踩过点,是有预谋杀人。可惜作案地点至今还没找着,再多情况便不清楚了。

尸体发现时,乔小桥已经没有温度,角膜呈云雾状,半透明,中度混浊,再从僵硬和干燥程度来看,推断死亡时间已超过20小时。而乔小船还有温度,角膜出现白点还未浑浊,该是才死不久。

可奇怪的是,双喜班里有不少人能证明乔小桥当天早上还活着,这跟尸体情况十分矛盾。

再加上前几日事情一出来就被胡家人强行压下来几日,等老夫人办完寿宴,新闻才见报,深入调查才开始。这就耽误了太多时机,使得如今寸步艰难。

还有两个情况从未被曝光出来。

一是乔小桥头上有两处大伤口,额前脑后各一处,其中一处积压血块,另一处才是致命伤。凶手很可能袭击过她两次,第一次袭击后并未立马将她杀死,又隔了一段时间才送人上路。

报告里写乔小桥是被先奸后杀,而乔小船是被先杀后奸。这种极大的矛盾反差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不禁怀疑凶手不为一人,可是鉴于受害者的关系和抛尸地点,怎么看都不像是两人所为。如若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二者必定有一个是为伪装,可是这种伪装行为意义何在?简直匪夷所思。

刘寅见陈秉安看完资料,“三少爷可有吩咐或者还有话要捎与我家少爷?”

“鹦哥还是被重点怀疑?”

“是。”

“她一个女人,还能杀了又奸?”

“所以怀疑她只是帮凶。搬运尸体可不轻松,极大可能是个有力气的男人做的。”刘寅突然语气委婉,“当然,我家少爷非常坚信,这个有力气的男人一定不会是三少爷您。所以……”

“所以?”

刘寅生硬地咽了口口水,“所以很可能……鹦哥除了三少爷您……身后还有别人……”

陈秉安都快听笑了,“怪不得这两日那帮孙子见我就偷着笑,敢情都以为我戴帽子了。”

刘寅立马否认,“三少爷您多虑了,本城谁有能耐让您戴帽子呀,不可能有这号人物。”

陈秉安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调侃说,“你家少爷也没能耐么?”

刘寅脸都快吓青了,“三少爷这时候您可别开我玩笑了……这都…都…”

“行了行了,今儿不早了,你先回去罢。若是我有想法,自然会去找刘成。”

刘寅道了谢,灰溜溜离开了。

陈秉安现在估摸刘成这个‘自己查’是玩儿真的。那他肯定不仅插人进了局子,多半还找上了地下的人。局子若是正经白道,那地下那帮沟鼠就是见不得光的。他们就算能找到蛛丝马迹,那也未必能被当作有效证据。刘成那智商不能指望,陈秉安怎么想,都发现自己这是一只脚进坑,想中途再撒手都不容易了。

果然,当晚就接到刘成来的电话。电话里他说,“三少爷,这事儿你务必得帮我一把。”

陈秉安回房之前突然绕路去找陈万。这两日天阴有雨,陈万患有风湿,正在涂药。他见三少爷来找自己,刚一起身,膝盖疼得差点跪在地上。

“你就躺着吧,我长话短说。”陈秉安也不愿多留,“人手不够就叫陈二再去买个人回来。”

陈万小声问他,“代替元霄?”

陈秉安平静瞥他一眼,“代替元熹。”说完就准备离开,离开前他又说,“老夫人要回来了,嘴巴都给我拧紧了。”

“三少爷放心,陈万明白。”

陈秉安的话简单明了,他就是直接宣布,从此往后,元熹不是来陈家做事的,是他三少爷放身边宠着的。

元熹都快在床上睡着了,陈秉安才回房间。三少爷正在解领带,元熹像个软体动物般从身后环上他腰,脑袋在他背上轻轻磨蹭。

元熹早已把自己脱光,仅剩一条贴身内裤,内裤边儿上还缀着点小花纹。陈秉安反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一根手指挑开内裤松紧,从腿根下面伸进去慢慢逡巡,“急什么,还怕一晚上不够我折腾你?”

元熹脸色红润,眸中带水,声音慵懒缠绵,“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少爷晚回来一刻钟就是一掷千金。”

陈秉安笑了,将人一把扯入怀中,捏着少年下巴就啃上一口,“小嘴儿真会说。”他已经解开衬衣纽扣,露出整片结实胸口。元熹伸出十指,贪婪地抚摸着陈秉安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下腹,“三少爷今天累了,让元熹来好好伺候您罢。”

“哦?怎么个好好伺候?”陈秉安搂着少年腰杆,一步退到床边,突然仰倒,两人一同摔在软和的席梦思床上。

陈秉安本想压他在身下,不料元熹一个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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