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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刚才跑得太着急。

应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门进屋,陆京毓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泡澡。应逸确定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之后才放心望向陆京毓那边,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给陆京毓擦一擦头发。

有一成的不好意思,再加上九成的心动,构成了完完全全的一个他。

终于应逸下定了决心开口:“我自认不是个冲动的人,所以对你我也……其实我一早就对你……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件事,我……”他刚要证明他所言非虚,却一直都没听陆京毓说一个字,哪怕“滚”、“闭嘴”也行,至少证明在听。他试探道:“陆京毓?阿毓?毓哥哥?”

还是没有反应。应逸走过去一看,陆京毓直接在浴桶里睡着了,他只好光明正大把人抱出来擦干,套了衣服再挪到床上。

严霄刚才去看望赵润,赵润断断续续睡了一天,服药之后神好了许多,两个人就聊了一阵,聊着聊着严霄感觉晚上给他带来的惊吓感也缓和不少。他们从小时候聊到前一阵的见闻,又从四书五经聊到志怪小说,见有些晚了严霄才离开。

他一进门,一种熟悉的震惊感又包围了他,正是跟那天半夜起来喝水看到的类似的画面。这种震惊只持续了一瞬,就化作了见怪不怪。

师父枕着舅舅的腿睡觉。

舅舅在给师父擦头发。

舅舅还用了法术给师父烘干头发。

师父睡得还很熟。

见状,严霄悄悄绕过去抱走浴桶,准备换上热水安安静静泡个澡,顺便名正言顺消失在他们眼前一段时间,否则他可真是要与庙会上的花灯争辉。

第14章豆腐西施(九)

大概是因为睡前泡了澡,三人这一夜睡得很好。早上拾妥当之后,他们下楼吃了饭,打算出去走走。

他们刚吃完饭,就看到赵老爷一家人从楼上走下来,赵夫人和赵润气色也好了许多。赵润来找严霄,说明天再进山游玩,今天想跟他一起在村里逛逛,于是三人又在楼下坐了一会,等这一家三口吃完了饭。

赵老爷和夫人一同出门散步,赵润和严霄也一起出去闲逛,陆京毓看他们都出去了,觉得自己这次又要跟应逸搭伴。

应逸没提出去散步的事情,却问道:“你还记得贺章那傻爹那天说了什么吗?”

陆京毓只听到了几个字,他答道:“我才听到几个字,好像是什么‘中’、‘掌’,还有‘个’。”

“中掌?个?”应逸也听到了这些,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问陆京毓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陆京毓摇摇头,应逸分析不出什么来,只得放弃研究,嘴里重复着刚才那几个字。

这时有人提着东西进来,听到应逸在念叨着那几个字,忙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武远人?”

应逸看到来人正是赵家的那位管家,好奇道:“管家何出此言?”

管家在一旁坐下,解释道:“我奉老爷的命备了礼给三位,不成想刚才进门竟然听到了乡音。”

应逸道:“您说的可是‘中掌’一句?我并不是,只是听到有人一直在说这句,好奇是什么意思。您是武远人,我记得武远离宁兴镇很远的样子。”

管家道:“正是,我老家在武远,年轻的时候我做过镖头辗转各地,现在父母也随我一起在宁兴镇上,我们已经多年不曾回去了。”

应逸又问管家:“那这句话的意思……”

管家答道:“这句是武远当地的方言,实际上念‘种张’的音,感觉像是人名或者地名。”

“原来是这样。”应逸听了管家的解释,觉得贺章那傻爹可能也是武远人,不过管家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家乡,看年纪不像是认识傻爹的样子,就没再问。

管家把备好的谢礼交给了应逸和陆京毓,并再三向他们致谢。他们连忙说道只是举手之劳,管家说这是老爷一家人的心意,两人便下了这份谢礼。

过了一会赵老爷和赵夫人回了客栈,赵老爷看到陆京毓,再次向他道谢:“多谢这位道长的安神方子,我夫人今天神好多了,明日我们一家就进山去。”

陆京毓道:“不用谢,两位好了我就放心了。”

赵夫人也道:“今天天气很好,道长不跟旁边的那位公子一起出去走走吗?我们回来拿垫子,打算出去坐一会儿。”

“不了,我们一会要去集市一趟,问问贺嫂子贺章现在怎么样了。”应逸答道。

“贺章?你们说的是那个孩子?”赵夫人很惊讶。

应逸不明白赵夫人为何这么惊讶,只答道:“是。”

赵老爷随赵夫人走近了些,坐在应逸旁边的长凳上。赵夫人用手笼住嘴,小声说道:“可我记得那个孩子……他不叫贺章!”

“什么?那他叫什么?”陆京毓问道。

“他叫贺孟章,润儿当时经常和他一起玩,我不会记错的。”赵夫人又道,“昨儿个是我没说明白,也可能是他改了名字,所以我们不知道。”

“噢,那也有可能。”应逸道。

“我们上楼去拿东西,一会还要出门,就不打扰道长和这位公子了。”赵老爷说道,跟赵夫人一起上了楼。

等他们进了房间,应逸拉着陆京毓就走,“我们也上去。”

他们把房间门锁上,又关了窗户,坐在桌前倒了茶,方才开口。

“你也猜到了?”应逸问陆京毓,对方点点头表示了然。

应逸继续道:“那傻爹说的很可能是自己的名字,管家说叫作‘仲章’,贺章不叫贺章,叫作贺孟章,其实他们……”

“他们不是父子,没有这样取名的父子。”陆京毓打断了应逸的话。

刚才他们都想到了,两人俱是大惊,可赵老爷和赵夫人刚才同他们一起,他们没有办法当着这对夫妻的面说出他们的想法,要不然赵夫人再次想起来那天的经历,很可能忧思过度再次病倒。

所以他们面上没表现出来,只当是得知贺章改了名字这样一件平常的事情,到了房内才讨论起此事。一个人,一个成人,因为永久的身体创伤而不得不扮作孩子,甚至还要被真正的孩子们嘲讽、取乐甚至殴打,这真的是极大的不幸。

这时有人敲门,却是小二,说大堂里有个小孩来找他们。应逸和陆京毓下楼一看,来人是贺章。

贺章怯怯道:“我昨天劝了一晚上,她终于想通了。可是这几天她一直睡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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