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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中洲酒店的保安。他们迅速赶来。

陶清风手脚并用地抱着严澹,话都说不利索,看着有保安来立刻哭着喊:“救他。送医院,120打了没有……”他又回过头去摇严澹的脸和肩膀,“你撑住,不要睡,不要闭眼睛……醒来……”边摇边哭,眼泪断线珍珠般掉下来。

严澹在这摇晃中虚弱地睁开眼睛,唇边也溅上鲜血,望向陶清风的目光,却陌生又熟悉,像是透过千年的岁月:“……琼林宴,红袍探花郎……那时候就知道……恐怕是不止想跟你做朋友了……广川兄……不能让你第二次出事……”他头一歪又昏倒过去。

陶清风心绪大乱,听严澹说话断续,也没完全听清,他自己视线模糊,思绪颠三倒四,直到保安七手八脚把严澹扶上救护车。他眼角的泪水都没有干。这时候才浑浑噩噩想到:刚才泡水里的夏星痕呢?

夏星痕也被保安七手八脚地拉上岸。但由于他又开始发狂,保安不得不先把他制住,也七手八脚捆上救护车,还以为这位客人是狂犬病忘记打疫苗。同时由于现车有流血事件,警察自然也通知了。可怜包厢里的董老先生和田中天编剧,等了半个多小时没等来人,却等来了一队采笔录的警察,了解来龙去脉后别提有多惊恐了。

当然那都是后话,陶清风也陪在那个救护车里。眼睁睁看着医护先简单应急处理伤口。这道血痕是木棍打的,幸好不深,但由于力道很大,不但伤害了表皮,而且皮下有些骨、肉和脏器组织,都不约而同有内出血,一个不留神就是性命之虞。抬下救护车后,医护就把严澹送进了监护抢救室。

第97章震荡

陶清风在医院跑上跑下地给严澹办手续。一开始医生给严澹推进抢救室,陶清风进不去,心急如焚地焦急等待着。他先通知了严澹的二哥。

严家二哥这时候在纽约,闻言立刻订了最紧急的航班,并且通知了尚在国外陪着严家大哥的父母,他们也第一时间联系大使馆申请回国的航班。

严放在电话里问:“所以他是为了救你?被脑袋不清醒的疯子打了?”

陶清风感到很愧疚,他想起上一次见面时,还对严放说过:他会尽可能帮忙看着,保护着,让严澹远离那种“太好心的危险”。

没想到这次他自己就被严澹豁出去救了,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陶清风对着话筒哽咽道:“对不起,都怪我。”

经过了抢救,严澹暂时脱离了危险。又及时输血和处理伤口,后半夜他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虽然还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但身体年轻体质好,接下来按部就班的接受治疗,就能顺利好转。

严放道:“唉……怪不到你头上。他做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怎样都不该怪他要救的人,该怪的伤他的人。你刚才说,是那个演员入戏发疯?”

陶清风快速地说了一下夏星痕的情况。果然听到了严放在电话那头火气更大的声音:

“前科那么多?打过那么多人?还一部接着一部的拍?有神病就该送神病院!省得在外面祸害人!”

虽然陶清风也非常心疼严澹,但迁怒神不稳定的夏星痕也没用,为了避严放发起火来真的把这位天才演员关神病院里去,陶清风指出了一个关键:“其实他变成这样,主要原因还是被别人逼的。他们不但不好好引导,反而蓄意引发他这种特殊体验方法的危险之处。如果他能远离那种环境,神应该可以稳定下来了。”

“哦?后面还有黑手?哼,直接间接的,你全都告诉我。一个我都不饶。至于那个什么大演员,要远离这些乌烟瘴气环境?好啊,神病人刑,把他扔个南太平洋小岛疗养院关几年,真山真水包治百病,自个儿反省去吧!”

陶清风尊重对方兄长,对此决定缄口不言,为了减少一点对夏星痕的火上浇油,他说了一些导演倪廷的斑斑劣迹,毕竟拍摄过程中,他的小动作是如此恶心。夏星痕的发狂,少不得有倪廷的推波助澜。

严放立刻不依不饶道:“这个导演很嚣张啊?仗着什么?投资人吗?导演这么搞主演简直有毛病!”

陶清风道:“这个剧的投资人叫苏晓楣,她似乎在追星,一直给夏星痕大手笔砸钱,但是又对剧组里这些事情不闻不问,十分奇怪……”

陶清风话音未落,只听得电话里严放骂了一声很不符合身份的粗口:“居然是那个婊|子。”

陶清风从来没从对方话中听到过如此粗鄙用辞,真不知道这位女投资大佬做过什么事情,让习惯了钻石王老五绅士做派的严放,用这样的字眼去称呼。

陶清风不问,对方却主动解释起刚才失控的言辞,道:“这个女人,当年追过我大哥。那时候我大哥瞧上的是另一个女孩子。我大哥去参加特种兵集训的那半年不通音讯,回国时发现那名女孩子,已经被苏晓楣逼得自杀了……法律无法定罪的那种逼迫。我大哥深究此事后很久才发现蛛丝马迹。苏晓媚察觉到事情败露,害怕我们家的报复,躲去了国外,一直没敢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她又撞到了枪口上……她等着吧。”

陶清风也大概明白了,那位女投资人从前既然喜欢的是严家的大哥,还逼死了情敌,那么对夏星痕的捧杀,自然不会那么纯粹了。这也解释了,她并不是真正关心爱护夏星痕……只是在找个代替品,以自己的扭曲方式来发泄某些陈年旧事的执念而已。自然也不会过问夏星痕那些失控情绪了。

陶清风由此觉得,让夏星痕远离这一切,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安静小岛上去调养几年,说不定真的挺管用的。

陶清风又给严放汇报了一下严澹昨天开始的详细治疗情况:“九点送进去时,是进病危抢救室。输了四百克的血。十一点左右转到普通病房,今天早晨要再做一次深度ct。他们倒是有单人疗养间。但昨天太晚了不便移动,今天做完所有检查后移过去……目前估计是一天要输十个小时的药物了。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有任何情况,我都会立刻通知你。”

严放听得很仔细,还用笔记,忽然反应过来,问:“你一直在那里?你要留在那里吗?”

“当然。”陶清风说:“我瞧着这里的护士忙得很,换药取物都要催。要是没人在这里怎么行。放心,我晚上也守着的,这里能提供陪护用的折叠小床……等检查完了,还要转移进比较好的病房,让严老师安心养伤。”

严放叹道:“那么麻烦你了。”虽然严家也有一个帮佣、一个司机和一个园丁,但是主要家族成员不在的情况下,交给陶清风估计还更周全些。严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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