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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了制造减岁贡的借口,早有让南安公主假死,从而借机兴师问罪的图谋,只是没想到许凌下了毒手,想将你和公主一并毒死?可是不对啊,若是如此,他们何必非让许凌把这假死药转交给公主,来和亲前便直接交给公主不就好了?”

沈砚道:“或许这药他们南安国人也没有,是来京以后才找通药术的行家高手配制的。”

“那也不对。”萧索又道,“即便如此,也没必要让许凌转交。公主日常与南安人接触也属常情,他们配好药直接传递与公主便是,何必假手祁王党人?”

“若如你所说,南安人自己将药交给公主,那万一事败,他们也会被牵连进去。到时别说趁机提减岁贡的事,只怕皇上一怒还会下旨讨伐南安。他们虽有地利,到底还是小国,战事一起,生灵涂炭,这后果不小,他们承担不起。”

“而且此事干系甚大,公主一‘死’,皇上必定下令彻查,早晚会揪出这些和她接触过的人,并揭开其中的阴谋。实际上南安公主自打来了,就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谁她也不多说一句话,连我都没和她照过几面,别说南安人了。她这显然是在独善其身,以便洗清将来她假死后南安人的嫌疑。你看看现在,可不正应了那些番子的设想这事儿果然被你们御史台查了出来,许凌没能脱得了身,反倒是他们心愿得偿,一点儿没受波及。”

萧索深觉有理,颔首说:“他们这是拿着许凌当刀子使,自己在后面坐渔利。这一招的确阴险。不过许凌也不傻,为何会答应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有那假死药,京中有谁能帮他们配制?”

“许凌反正要杀我,不在乎多害一个公主。想来南安国许了祁王党什么好处,否则他们不会白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只是现在南安公主死了,南安国人原本只是想让其假死,并不愿真的牺牲公主,谁知道事与愿违。我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了了,说不定已经恨上了,只是哑巴吃黄连没法明着报复罢了。我正是要跟你说这个,你们御史台不是要办祁王的案子么?你现在正好辖制着鸿胪寺,天时地利人和,你就去南安在京常驻的使臣那里打探打探,说不定就能得到点儿意想不到的获。届时,岂非大功一件?”

沈砚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满脸写着邀功。

萧索戳戳他唇角,笑道:“这么大的线索,前一阵子办许凌案的时候,你为何不上报?”

“你说为什么?”沈砚难得老脸一红,“还能为什么!”

当初许凌投毒一案,萧索抽丝剥茧查到真相,已然立下大功,事后晋升是理所应当的事。既然已是板上钉钉,何必多力气,将南安国与祁王党勾结之事在那一案中揭破。

同一件案子,立一功是晋升,立两功也是晋升,绝不可能越过晋封的规制去,至多得几件不值钱的赏赐便罢了。何况萧索区区侍御史,即便当初查出这条线索,也必要分功,没有他一人独占功勋之理。

与其如此,倒不如按下不提。好钢用在刀刃上,既要立功,也要在最合适的时机立功,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沈砚深知祁王党朝不保夕,迟早会倒。将来这条暗线或许能让萧索于别案中再立奇功,那他还可更进一步。

说到底,沈砚是在为他积攒政治资本。

萧索如今已深谙官场之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欢喜,嘴上却不好挑明,忽又问:“那……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留给言浚?”

“告诉他做什么?”沈砚撇撇嘴,抱着他说:“咱家的功劳,干嘛让给别人享受?等你当了宰相,我就告老还乡,等着你养我!”

“谁跟你是‘咱家’!”萧索抿着嘴、侧开脸,背过身说:“你别乱说,我凭什么养你?你也没必要养我。咱俩可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也只是床上的关系。”

沈砚早已被他刺惯了,也不在意,仍旧厚着脸皮蹭他:“那我不管,我就赖着你,偏赖着你。我现在没了官职,也不是将军了,也不是御前侍卫了,什么都不是了,人人都等着踩我一脚。我就破罐破摔,干脆在家游手好闲算了。如今我有的是时间,整天就像树胶一样粘着你。你不愿意,我就上你门口坐着不走了。到时候人来人往,都问我做什么的。我就说御史萧大人始乱终弃,上了我的床,却不要我的人,把我赶出家门讨饭吃,看你脸往哪儿搁!”

萧索埋在被子里,闻言禁不住闷闷笑起来。

沈砚在他这里屡屡吃瘪,何等办法都试过了,他还是不愿与自己重归旧好、再度交心,着实走投无路才会出此耍赖的下策,没想到效果居然出奇好。

他愈发变本加厉,一手捏着他耳垂,一手握着他下面,坏笑道:“你不要我,还有谁能这么着伺候你?别人有我耐心细致,有我技艺湛,有我金枪不倒、花样繁多吗?”

萧索闪避不及,被他掌握,笑声渐渐变成喘息,扁着嘴推他:“你做什么?方才你刚……嗯……”

“方才刚这样那样过,你现在又想要了。”沈砚捏着抬头的小独宝笑他:“你自己说,别人能给得了你吗?”说着叹了口气:“唉,也就是我,勉为其难罢!”

萧索气得说不出话来,白皙脸蛋烧得红透杏子似的,身下又传来一波一波的欢愉,手脚都软了,哪里还能反抗。他原本是去捂沈砚那张毫无遮拦的口,却不自觉吊上了他的脖子。

“快些……”他娇声催促,像只卧在巢里的鸟儿。

沈砚轻轻一笑,拇指搔刮过小独宝的小脑袋,果然引得怀里人花枝乱颤。他说得不错,旁人的确没他这般技艺娴熟,不过片刻,便已将萧索送上了云端。

他摊着一手的白浊,伸到萧独宝眼前:“你尝尝?甜的。”说毕,竟真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萧索大羞,“啊”地叫了一声,简直难以正视,顺手拿来一件中衣擦去污渍,嗤道:“厚脸皮!”

“哎,你说的对!”沈砚笑嘻嘻道,“我是厚脸皮,你脸皮儿薄,咱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萧索“哼”了一声,望着他许久,正色道:“我不要了你了,你记得吗?我在狱里对你落井下石,我还和欧阳旭不清不楚,我真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正直的人。”

“你跟我说这个做甚?”沈砚大为不满,“你就是块烂泥,我就是喜欢,关你什么事儿,你管得着么?”

“你真傻!”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更晚了,我检讨,我一定改,我不会少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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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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