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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去那劳什子商行。

沈砚颇为不解,因此更加烦躁。眼前的廖子亭渐渐模糊,他发了福,却又不很胖,整个人像只椭圆的烧饼现在沈将军眼里。

待沈砚从饮中仙出来时,萧索已不知何处去也。他骑着马三逛两转,也未瞧见他的踪影,只得郁郁不乐地打道回府。

回去后沈三便上来回禀,说是今晨沈砚派他去云栖观打探昭雪道士一事有了眉目。

据他说这昭雪道士自称邙山修炼的道人,不知因何来京,挂单借住在云栖观,无人知他底细。此人来京时间不长,但常与达官显贵结交,似乎很有些门路。

如果那丸延年益寿丹里的毒乃是陆宇所下,那这道士十成九是他的人。如今此人下落不明,大约也与陆宇有关,只是一时也无处找去。

沈三儿却道:“爷,小的倒有一法。”

“嗯?”沈砚侧目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沈三儿笑说:“之前来京寻亲的那个赵返,他不是曾说在云栖观受一半仙指点找到了萧公子么?想来那骗子就是这昭雪道士了,否则岂会为陆宇办事,又岂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如今咱们只问问赵返去,说不定能有线索。”

“很是!”沈砚猛地想起来,“坏了,快走!”说着便向外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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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贴有毒,每次都粘不全? ̄??? ̄??

第71章浮出水面

赵返死了。

沈砚火急火燎地赶到御史台,一路冲将进去,穿过长长的走廊,只见尽头牢房里赵返对墙侧卧。狱卒还以为他睡着,谁知却没了气息,手脚都已僵硬,显然已死去多时。

谭昭荟跟在沈砚身后,见状大为光火,厉声责问看守的狱卒:“这是怎么回事?此人乃饮冰案的要犯,尔等竟然玩忽职守,致令嫌犯自尽狱中,是何道理?”

狱卒忙跪地陈情:“大人明鉴,嫌犯昨日还好好的,吃了两大碗饭,便睡了。昨天夜里他抱怨腹胀,小的们还给他端来了山楂茶,实在比伺候父母还尽心,岂敢玩忽职守啊!”

沈砚冷笑了一声,问道:“谭大人还未请仵作来验过尸,怎就一口咬定是自杀了?”

谭昭荟一怔,忙躬身道:“将军恕罪,下官也只是揣测。这御史台的监牢虽比不上刑部天牢,却也甚是坚固,素日看管极严,若非自杀,似乎……并无别的可能。”

“听闻谭大人机敏勤谨,言御史前儿还在皇上面前保了大人一本,只怕不日便要加封御史中丞了。本将军倒奇了,大人素日就是这样机敏勤谨的么?”线索中断,他心里有气,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

谭昭荟尴尬不已,神情逐渐冷淡下来,拱手道:“将军之言,恕下官不明白。若将军有别的证据,能证明嫌犯并非自杀,还请言明。下官未经查证、妄下结论,的确不妥,但这‘不够勤谨’的罪名,却万不敢当。”

沈砚哼了一声,并未接话,亲自唤过仵作来给赵返验了尸,说是中毒窒息而亡。他早知里面有蹊跷,挑眉问道:“谭大人,可还说这是自杀?”

谭昭荟脸色一红,垂头不语。

沈砚下令将看管赵返的狱卒、给嫌犯送饭的厨役,以及给狱中犯人烧水沏茶的火工,尽皆擒来下了狱。

御史台上下见他在此发号施令,又锁拿了这许多人,心中多有不忿,但他是皇帝亲勋,又奉旨协助三司查案,因此也无人敢拦,只是暗暗非议。

言浚从宫里回来时,便听说他大发神威,已在狱中审了一个多时辰的犯人。他又听见底下人汇报谭昭荟的事,便皱着眉安慰了一番:“此事错原在你,不验不查,其能轻易定论。且嫌犯死在狱中,你这个执宪御史难辞其咎。沈将军没有将你论罪,可见他网开一面,对你颇为信任。他已查到线索,嫌犯一死,便又断了。他心里烦躁,一时言语不顺耳,话说重了些,也是有的。他那个性子一向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可心生怨怼。”

谭昭荟忙道:“下官不敢,沈将军教训得极是。”

言浚也不知沈砚查到了什么线索,只是他如此气急败坏,想来必然是还有用得着赵返的地方。这段时间他亲自审问,早已逼得赵返将前因后果尽皆招供。从案子来看,即便他被灭口,有他生前的供词在,也无甚影响。

但灭口一事甚是蹊跷,既然他都已招供,又有谁要冒着风险灭他的口呢?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论理,赵返虽然冒犯上官,但却并无大罪,说起来也是本案的苦主。言浚本可以放他走,但一来怕他出去后走漏风声,二来他说了这许多事,又供出工部侍郎陈几道,出去后恐被人报复性命不保,三来他进京的原因和时机都过于巧合,似乎尚有蹊跷。

因此,言浚一时未放他出去,想着待本案真相大白时再行开释,谁知他却死在了狱中。

沈砚尽力气,也未审出什么端倪。他又没有证据,只得将众人放了。言浚备着茶,早已等在后衙门里,见他出来便忙赶上去赔罪。

“难得!”沈砚嗤了一声,“你竟也有给我赔罪的时候,我只当这辈子栽你手里了呢!”

言浚理亏,笑说:“此事乃我御史台之过,自然该我赔罪,这只论一个理字。只是你好好的,为何忽然要审赵返?”

沈砚从怀中摸出那半颗药丸,捏了一点化在茶里,伸手抽走言浚头上的银簪子,只听“当”的一声响,他脑后簪发的银环磕在了椅背上。

言浚散着一头黑发,见沈砚将银簪探进茶杯搅了搅,再拿出来时,银簪上一点乌黑,其意不言而喻。

“这是什么药?”他倒没有吃惊,投毒之事见得也多了。

沈砚哂笑道:“祁王献给皇上的延年益寿丹,皇上转手赐给了我。”

“你说什么!”言浚“腾”地站起来,来回踱了两步,道:“祁王不会如此愚蠢。圣上一饮一食,皆有内侍试毒。此法非但无法成功,还会祸及自身。你是怀疑有人要借机毒害皇上,嫁祸祁王?是谁?你已有了答案,是不是?”

“没有。”沈砚摇摇头,他无法实言相告,毕竟怀疑陆宇是因为他给萧索的那罐毒茶。他不想将萧索卷进此事中来,更不能告诉言浚自己和萧索仍有来往。

“我只是疑心,那个指点赵返去南城找萧索的半仙,或许就是下毒之人。”沈砚道,“我去过祁王府,据说这丹药是一名叫昭雪的邙山道士抟炼的。此人先前寄居在南山云栖观,如今下落不明。此事只我知道,皇上那里我还没说。”

言浚怔了怔,忽然身形一晃,扶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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