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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结界,直接通往寒冰泉。”

“方才你真是急死我们了。”咏川双手插在滚圆的腰间埋怨道,“曼珠沙华能给你指一次路,就能给你指第二次,你没必要那么心急,完全可以喊我们一起出发。”

闰深笑着活络气氛:“食铁兽前辈说的没错,谢升前辈确实有一股傻劲儿,这傻劲儿墩着他向前跑。”

好巧不巧的是,谢升在这时皱皱鼻子,打了个喷嚏。

谢楠接过罐子,摇摇里面的泉水:“以后不准不说一声就跑了。小时候爱乱跑,长大了也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好了我错了,别再训我了。”谢升拉着鸢室仁跑了起来,“我们快走吧,我去找找天上的怨气有没有裂缝。”

咏川看见谢升跑远了,才对谢楠说:“之前你这个做哥哥的还说,谢升从不让你们谢氏虎族操心,如今看来,是不是想回这番话了?”

谢楠望着谢升那个逐渐缩小的背影,又低头瞧了瞧手指尖在泉水罐子上沾到的那一丁点血迹,抿唇笑笑,没有答话。

第52章第五十二章

和来时一样,这一次还得用谢升的幻影虎爪找出这漫天怨气罩的缝隙。

鸢室仁、李痒还有乐山派两个师兄弟已经在谢升身边几丈远的地方候着了。谢楠和咏川则走在最后,他们看着虎爪在黑雾缭绕中乱舞,谢楠忽然停住了摇着折扇的手,眯起眼睛道:“你有没有发觉,这些虎爪的动作慢上了许多?”

咏川根本不记得先前谢升的幻影虎爪有多么迅速,反正以他那模糊的眼神儿,看都看不清。他也学着谢楠的神色眯起眼观察了片刻,用神神叨叨的语气道:“好像是慢了。慢得我都能数出有几只虎爪。不过……慢一点儿也正常,大家在娃娃岛上待得久了,自然身心疲倦,谢升也不例外。”

他们已在岛上度过了约莫三四天,四周有飘绕不绝的鬼气,根本透不进多少阳光来。对于他们这些需要随时随地汲取日月华的生灵来说,的确非常煎熬。

“是这样吗?”谢楠打量着谢升周围那些阴森森的鬼雾,缓缓蹙起了眉,“他好像变得不太喜欢光了,专门站在鬼气聚集之处。”

“是吗?”咏川不再将目光放在飞来舞去的虎爪上,而是向下移,“是不是因为那里比较容易找出缝隙?”

“谢升虎爪的威力会随着日光的照射而增强,所以站在别的地方才更容易找到。”谢楠越来越不解了,“而且你看。”

谢楠将装着寒冰泉水的罐子移至咏川面前:“我在这上面摸到了谢升的血,我一闻就能闻得出来。他没擦干净。”

咏川纳闷地挠挠耳朵:“他受伤了?”

谢楠站在那盯着罐子好一会儿,才说出了压在心底里的话:“之前我对你们有所隐瞒,还藏了一半没说。其实谢升从小到大都不让我们操心,是因为他对家里人报喜不报忧。他在外面受了伤绝不会和家里人说,只说那些降服恶人的高兴事。”

咏川怔住了。

“他既要隐瞒,我发觉了也不会戳穿。有时他不想让别人发现,就在前半夜偷偷去药房抓药疗伤,我便会在后半夜去帮他整理药柜子。”谢楠回忆起小时候那些时光,更是郁闷下来,“我们爹娘以前受过致命的重伤,身体羸弱得很,谢升懂事,怕他们心里担忧,从不在爹娘面前说那些委屈的事。久而久之他和谁都不说了,全部自己受着。”

“他有心了。”咏川理解了谢升的心思,忽然问,“除了受伤以外,谢升是不是还有其他事从不和家里说?”

这回轮到谢楠怔了神。

“找到了!谢升站在那儿高喊了一声,“你们快从这道缝隙中飞出去!”

这里靠近岛屿中央,怨气风云变幻,更加难以固定流转的缝隙,谢升的脸上憋足了青筋,显然不太好受。

虎爪钉住了那条漏着缝的怨气地带,有道强烈的日光从中漏了出来,直射而下,垂落至地面。谢升抬目看了眼这道光,双眼和鼻头便跟着泛出一阵酸楚。他赶紧扭头将视线别开了。

其他人听见谢升的话,连忙飞身而起,迅速离开了这个折磨人的鬼娃娃岛。鸢室仁是倒数第二个离开娃娃岛的人。他回头瞅了瞅谢升那对通红的双眼,有些不放心地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在鸢室仁来到怨气层外的那一刹那,咔嚓一声

将缝隙固定在这一处的虎爪突然不见了。罅隙快速合拢,在鸢室仁身后喷出一道气旋。娃娃岛上空流转的怨气瞬息万变,这缝隙转眼间已经不知所踪。

“谢升!!”鸢室仁大吼。

已经落至地面的谢楠听见鸢室仁的叫声,心里咯噔一声响。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怎么回事,谢升没有出来?!”谢楠自责地喔起拳头,朝外层的怨气上锤了一记,上空的绛紫色闪电立即噼噼啪啪响了起来。

“刚刚我发现谢升在流泪,眼睛通红,但我没开口问他出了什么事。”鸢室仁自责道,“我本来想着等他出来再问……”

“我和师弟的佩剑都是削发如泥的利刃,虽然我们道行浅,但将各自灵力注入,应当可以合力劈开这些密不透风的怨气。”闰元聚起华浓剑,剑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师弟,我们上。”

然而还未等他们跃至空中,就看到趴在黑色巨蛋上的鸢室仁身体穿透了这些乌漆麻黑的墙壁,在众人面前堪堪消失了。似是没有一丝一毫地气力,便安静了沉入了淤泥之中。

.

谢升从昏迷中醒转时,正是日上三竿的时辰,太阳都已经晒屁股了。

他坐起来,发现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镜像,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四周是自己卧房的摆设。

不同于以往,房间里的窗户上全都拉起了帘子,帘子将大半光线遮挡在外。

距离谢升三步之遥的地方坐着一个人,那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

“阿仁呐。和你说了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这样看我。怪吓人的。”谢升下床找鞋穿,突然发现腿上落着一块黑乎乎的纱布,纱布上还裹着草药味的气息。

“我去寻你时,你的眼睛流了许多血。”鸢室仁走到谢升面前,将纱布提起来,接着二话不说把它重新糊在了对方头上,“这上面都是你十哥给你配的疗伤药,用来祛除眼睛里的阴湿气。需要外敷七日,乖乖躺好吧,你十哥让我来看着你。教你不许活动,也不许见刺激的阳光。”

“七日?”谢升躺在玉枕上,细细琢磨起来,“说起来,我就只记得看你从那条亮闪闪的裂缝里出去的那一刻,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我昏迷了几日?”

“六日,你只需再躺一日便可。”鸢室仁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举起谢升的胳膊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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