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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永远都不会有了。

在别人眼中在虚无不过的一点神力,曾经是他全部的爱。

当时黑蛇死得可谓彻底得不能再彻底,他心有不甘还以为他们是在骗他,一个人傻乎乎的跑去人界找他的转世,强扭了一个又一个瓜,又在奈何桥上打闹了一通。

明明知道真相,却还是不肯相信。

那时他确实是难得的任性一把,执着的追求不可能挽回的东西,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避世。曾经他可以执着的爱上一张只是相似的外皮,现在却只敢龟缩在梦里。告诉自己不要醒,他就永远不会醒来了。

“卿珏…”

熟悉的身影被光芒勾勒着独属于那个人的轮廓。

身上的力度猛地散去,流沙般不可挽救。阮卿珏滑坐在地上,扯扯嘴角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对来者道,“义父…”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们发现我某天在连更的话,那我肯定是放假了…

第32章回溯(九)【修】

直到东皇出现,他才算是真正想明白自己陷入梦境的前因后果。

他伤了蓐,自己也糟了反噬,后来不知为何皋陶出现把他封在自己的梦里。这些梦开始只是他的记忆,后来则成了自己曾经的奢望。他甚至扭曲了他们本来的心性来满足自己。

因为不满意曾经的结果,他甚至要扭转乾坤。

可事实上无论是黑蛇还是大司命,都只是他自己在幻想罢了。这些人有自己的路要走,无论何时都不会走到他的路上。

“卿珏,听说今天是上元节,人界很热闹的一个节日,你为什么不出门看看?”那是东皇第一次带他去人界,阮卿珏坐在窗边,一下又回到孩童的模样。

外面热热闹闹的,好看的河灯顺水而行,孔明灯随风而起,满载世人的美好愿望。

这个节是这么美好,承载着所有人的快乐。而他们却显得格格不入。

阮卿珏操着稚嫩的童音道,“义父去哪儿卿珏就去哪儿,义父不想去的地方我也不去。”

曾经的执拗,曾经的天真,或许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可笑的最佳典范。

东皇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力度刚好让他放心,“卿珏。你要学会一个人。”

“不,义父我害怕。”阮卿珏转身猛地抱住东皇,很伤心地哭着。

因为依旧是在梦境之中,而又无法靠自己掌控梦境,只得顺应本心,所以阮卿珏一面哭,一面灵魂 却是在麻木地看。

他仍记得黑蛇被万箭穿心的身体,僵直地倒在自己怀里,他看着自己手上干涸的血,这些还不够,他的脸,衣服,哪里都是血,都是黑蛇的血,都是因为他。

所以他清醒的知道现在这些是虚,却还是心甘情愿地糊涂下去。

他不想清醒,只想沉沦。

因为这里东皇还活着,他还不曾失去。

他舍不得分离。

他不愿回忆伤害。

他亦不想再失去这所谓得来之不易。

东皇弯下腰,小心擦拭着他的眼泪,一如既往的温柔,“卿珏…”

一个孩子他的心愿是什么呢?不大的世界,认识不多的人,一只手也可以数清的大事,他只想永远缠着这个对他好的人。

而阮卿珏,在现实中已经不是孩子了,他活了太久,久过很多黄昏神,恐惧也不再是被抛下了。

他的心中住着一座荒芜的空城,逝去的人哪怕只是恰巧路过都可以让这座空城充满生机,可他却只能在梦中看着故人走来,拥抱过去的自己。

“人注定是孤独的,这是连神都无法扭转的死局,我不盼自己死后被你刻骨铭心的记着,只希望有一天你闲来无事,和爱人谈心想起来随口一说,“我有个义父,他人很好。”

裹在美梦外的硬壳越来越厚,封尘着那颗早已死寂的心,醒来时再没心没肺的人入梦后也只剩眼角的泪滴。

可他唯一可以用来治愈的羁绊,又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w〃)

第33章回溯(十)

“神在未弃欲前选择一个相爱的人做终身的伴侣是一件不错的事。你虽然不是神却一样是依照神的方式去生活,所以尝试接受一个人是个不错的提议。就比方说我,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就是个不二人选。”这是黑蛇之前说给他听的,开始说得来算一本正经,后来就成了个人的宣传大会。

那时阮卿珏大大的回敬了他一个白眼,每次和黑蛇聊天一百个字里只有俩字有用,剩下都是废话。

虽然再回首这段过往肆意评价逝者不太厚道,但黑蛇从始至终都是他心中最不要脸的人,没有之一。

等他长大些后被黑蛇强行弄走。就很少见到东皇了。东皇有意躲他,妇孺皆知。他找不到人乱发脾气哭鼻子,也众所周知。只不过提起来东皇那是大大终于清醒了不在一摊屎上浪感情,而他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太美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坚持那么久的。

后来实在经受不住打击选择放弃,东皇也不找了,黑蛇那儿也不回了。在大司命府上讨了棵树,睡在上面,其实却和混吃等死没什么两样。

“阮兄为何不下来?莫不是看不上贤弟的客房?”大司命依旧是站在树下,只是这次不同。是他抱着少司命坐在树上,少司命开心地看着他买得钗子,连哥哥也不要了。

阮卿珏心烦意乱的怼他,“不下来就是不下来,你是老妈子吗事儿这么多。”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当时不下来也是因为这树可以遮人气味,让他躲过众神的搜查,只是那时候看着大司命那死求一季的破性子连解释都忘了。

“啊。”少司命低声叫了一声,让大司命袖子一挥,嗖得飞进屋里,门窗应声而关。

……

就算阮卿珏现在脸皮厚如城墙,脑神经粗如柱子,也为之一懵。他要不是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梦,一定要跳下树好好表扬一下他儿子。

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能对姑娘温柔点!

“阮卿珏。”大司命落到树上,贴着他身边站着,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大司命诞生的时候一定已经经历过自己的一生了,不然一个百年不见一面,见一面没三句话的人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阮卿珏笑当时自己愚钝,连这中间的弯弯绕都想不明白,自己智商低还夸别人智商高,多好笑?

可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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