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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更彻底,更痛苦。

他…

“呃…”疼…全身都在疼,四分五裂了一般。他尝试睁开眼,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还不能醒。”

等等!

皋陶!

这个声音是皋陶的,可他为什么…

梦境不容他多加思索,再次涌来。

混沌的世界天崩地裂,蹦射出无数光芒。可他的眼前却还是黑暗。

东皇轻拂他额前的碎发,“卿珏,他叫阮卿珏,是我融合众神之力创造的。”

他对面坐着个不苟言笑的束发青年,和蓐那张脸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却比蓐更加讨人厌。

“神有神律,神不创造神反倒创造妖,不太合理吧。”那人盯着阮卿珏,冷冰冰的眼眸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不会发泄只是深深的厌恶着。

就是这种压抑的感觉,才更让人无法为自己辩解。好像对方已经给自己扣下了无法抹去的烙印,由不得他哭闹。

“妖修行千年也可以成仙,作为神你又何必故作姿态呢?少,你不觉得自己眼眸和他很像吗?墨色的瞳孔上点缀着一层近似破碎冰棱的花纹,我曾经说这样很美,纯洁无比的冰如果不寒冷,也可以算是这世上最美的东西了。”

白帝少,蓐的师长,五帝中看他最不顺眼的神。他就像东皇的反面,厌恶一切非正的东西。

“恶心。”白帝别过脸不去看阮卿珏,同时恨不得挖去自己的双眼,“你创造的脏东西以后不要献宝似得给我看,太恶心了。”

东皇微微一笑,“好,不过我的目的不是让你来评价他的。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他,你不准动。”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个新人物频出的好日子

第30章回溯(七)【修】

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禁锢着他,让他无法脱离自己的梦境。他开始遗忘,遗忘东皇的死,黑蛇的死,所有他不想想起的…

他生而向往无忧,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自愿踏进了别人的陷阱。

“别动。”

“哥!”

梧桐树下站着个束青冠的青年,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头顶的树枝,穿着粉红长裙的姑娘抱着树枝,一双凤眼含泪,一双烟眉紧。

她四下张望,冲阮卿珏喊道,“卿珏哥哥,救我!”

“别动,你试着自己爬下来,这棵树不高。”青年根本不理会她,冲阮卿珏行礼,“阮兄。”

这里应该是梦里,但他无法控制。

“大司命…令妹这是?”阮卿珏看着树上的泪人,被大司命握住肩膀,“让她自己下来。”

“可是…”

“我练过她御风的口诀,不会摔伤。”大司命只管把他用力拉住。

天界的人都觉得大司命和少司命关系不好,少司命年幼粘人,本身天真烂漫,又特别贪玩。而大司命却喜好孤独,一个人四处闲游,绝不允许身边跟个狗皮膏药。

如果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可怜的血缘关系,他们几乎就不会有交集。

“少司命还年幼,这样不好吧。”阮卿珏一直觉得女人是用来宠的,无论年龄大小,无论能为如何,都应该被细心呵护。

当然这观点与大司命完全相反。

待到少司命终于哭着靠自己下来,大司命扔给她一串糖葫芦,“不错,下次再被狗追就往树上爬,不准大街小巷的哭爹喊娘叫哥哥。阮兄,我酿了几壶酒,你可愿共饮之?”

大司命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时间实在过去太久,阮卿珏竟然一下没有读懂。

“在下…”

大司命是阮卿珏在东皇的寿宴上认识的,年轻有为,对谁都礼数周到,唯独他…每次都不太礼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非常不见外了。

“阮兄之前让你帮我想个名字,想好了吗?”

大司命将手拢在袖子里,微微眯起的眼像是在向世人微笑。

没有人知道,他眼中沉淀的智慧,他掌控万千生灵的生老病死,站在仅次于五帝的位置,却总是无害得站在众神的身后…

被人轻易无视。

“阮卿珏。”黑蛇用蛇尾圈住他的腰把他缠在里面,格外不满地吐着芯子蹭他的脸,“你能不能守点妇道?和我回去。”

阮卿珏根本没察觉到黑蛇的出现,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悬在空中。

“等…你在胡说什么?”阮卿珏被黑蛇缠得动弹不得,被蛇鳞刮到火辣辣的疼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梦里。

再看垂眸敛神站在一边的大司命,熟悉的微笑像张空落落的面具。他问,“空桑…这个名字怎么样?可惜你的心不在我这。”

阮卿珏差异地看着他,这和记忆不一样,对!他是在黑蛇死后才遇见的大司命,但是为什么,这场梦在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要甩手虐一把了…

第31章回溯(八)【修】

阮卿珏被扔进屋子的时候脸也顺带着了地。他伏在地上不起来,思索黑蛇这犯的是什么病。

曾经黑蛇也猖狂,对他也确实不客气但不会因为他和人说个话就把他强行弄回来。

弄得好像老婆出轨被发现似得。

“喂,你干什么?”现在的情况比预料中更糟。黑蛇从里面锁上门,先一步按住他的腰。阮卿珏眼急身又快,黑蛇刚碰到他的衣服他就滚了出去,习惯性的去抓暮雪,才发现这是在梦境中,那时黑蛇还没有送他。

这可以归为出门不看黄道吉日的一种里。

“躲?”黑蛇刚才只是半跪在地上,站起来也快,几步冲到阮卿珏面前便是一段赤手空拳的招呼,放在梦中那时候阮卿珏自然是打不过他的,但现在不是那时候。

阮卿珏见招拆招,想起曾经自己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一片枉然。

他低声道,“黑蛇,你是不是在映射我的内心?”我希望你活着,希望你纯粹,希望你不是一边玩世不恭地和我说话,又一边无声告诉我要学会妥协?

总有一天,我成为了你,你却不在了。

只是这么想想,他就不愿在挣扎。

人一生遇到那么多人,真正会有感情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他又为什么要一再错过?

阮卿珏认命的垂下手,被黑蛇撕咬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后背撞在窗台上跟着一阵顿痛。

清风随着半撑起的窗扇吹进来,捧起他的发。他从未想过,自己唯一一次妥协会是在梦里。

因为黑蛇已经死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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