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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馊水。”

玉霞立即明白。后厨离这处不算远,她索性自个儿走了过去。

别说,还真有。

行宫这处不似旁的地方,馊水都是直接倒入地下的池子一起处理。一听说是太子殿下身旁的红人布局要的,在后厨当值的小厮立即拿了木桶倒腾了满满两桶。也不问缘由,直接一担子挑到了柴房外。

那气味,着实难闻。

玉霞强忍着要吐的心思,1饶有兴致的站在门外看着。

哪里知道布局竟是也受不了那气味,等那小厮走了,连忙闪身出来。自己出来的同时,手下一个使力把玉霞推了进去:“这是你主子的仇,你自己来报。”

玉霞目瞪口呆,这是个男儿该做的事?

两桶馊水进门,范丹琳心里一咯噔。躲是已经来不及,那便谁也莫想独善其身。

眼中狠厉闪过,不等玉霞布局动手,她先自己把手伸了进去。趁着玉霞愣神的空当,双臂使力将那桶抬起,作势就要朝着玉霞身上倒。

玉霞反应过来时已是躲避不急。

好在门外还有个武势了得的布局,两人堪堪躲过那飞溅的脏物。

布局这下是真来了火气。本是只想吓吓人的把戏,这下是真真切切的都招呼在了范丹琳身上。

手一扬,余下的那半桶将范丹琳从头到脚淋了个通透。他还嫌不够,松开玉霞几步走上前将人踩在脚下,微微弓下身子去看她:“将这地上舔/舐干净。”

范丹琳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入目地上尽是泛着臭味的残渣。

这便是畜生也不吃的东西!

她缩着身子摇头:“异想天开!”

布局也不急,嘴角邪邪勾起,脚下开始使力去碾她紧贴在地面的手掌:“如何?”

玉霞觉着好似不够,唯恐天下不乱的捏着鼻子往地面上撒那脏污。

布局示意范丹琳去看玉霞,眸中意思明显。

心知拖得越久自己越吃亏,可范丹琳何曾受过这般屈辱?眼眶渐渐含了泪,她拒绝得利索:“绝无可能!”

布局示意玉霞将手中的长柄勺递来,玉霞把勺子递过去,一脚就踢翻了那木桶。

让人直犯恶心的臭味开始散发,玉霞拍拍布局的肩,率先逃了出去。

这气味,当真是能要人命!

布局许是也忍不下去,扔了那勺子脚,直接把人踢进脏污堆里。

范丹琳松了一口气。

不想那人转身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握在手心细细的赏看:“如何?”

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

都到这步田地了,与种种屈辱想比,范丹琳反而觉得一死更为干脆。

先前的忍让害怕通通从面上退下,她挑唇:“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可惜了,我没本事。”冷声说完,布局手一扬,借着剑气在她面上留下了一条血印子。

痛楚来得毫无防备。等脸上火辣辣的疼意散开,范丹琳才后知后觉经历了什么。

当下立即变了脸色,尖叫着去捂那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玉霞本来站得远远的,听闻动静,到底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重新跨进了门。

她兴致颇高:“女子最为重要的便是容颜,照我看,与其让她舔舐这地上的好物,倒不如让她受上你十几二十剑。”

布局沉思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有道理,握剑的那手又举了起来:“依你便是。”

眼见着那剑又要下来,范丹琳连忙缩着身子躲到了墙角。颤抖着嗓音求饶:“我……我应……应下!”

话落已是泪流满面。

那两个好似不曾看到,对视一眼后玉霞扬着笑脸问:“应下何事?”

范丹琳已是泣不成声,闭着眼指了指那一堆脏乱的地。

布局淡笑:“范小姐说笑,您堂堂相府千金,奴才怎敢如此折煞您。”

若是放在一刻钟前,范丹琳许是还会嘲讽回去。然而现下,她半分不敢放肆:“是我自己的意思,哪里来的折煞。”

布局手里就要出鞘的剑被安置好:“若是一刻钟后地上还有一寸不净……”

话不曾说尽,无端的让人害怕。

范丹琳双手捂着面颊,连连点头。

最后看一眼那块地,一想到范丹琳要将那处舔舐干净,玉霞就犯恶心,连忙捂着嘴跑了出去。

布局随她出门,而后将柴房上了锁,自己抱着剑站在一旁候着。

时间好似过得极慢,听着门后的啜泣和时不时传出来的作呕声,玉霞渐渐变了脸色。

布局倒是平静得很,眯着眸子假寐。

伸手戳了戳布局,玉霞惨白着脸开口:“我去走走。”

布局正要点头,就见前方均是一袭白衣飘飘的两个主子相携而来。本是懒散的身子立即神抖擞的站直,恭敬行礼:“见过殿下,太子妃。”

夏天依先拉住了要行礼的玉霞:“怎的弄成这幅模样?”

玉霞伸手指了指。恰好里面又是一阵作呕声,她再也忍不住,匆匆行了个礼就捂着嘴跑远。

夏天依又将视线移到布局面上,示意他解释。

揉了揉鼻尖,布局挪开挡住正门的身子问季绝浅:“殿下?”

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季绝浅当下就将门后的情况猜了个大概。实在是不愿让夏天依见着那脏污的一面,却又架不住她的坚持。

在她希冀的眼神里,季绝浅皱着眉点头。

夏天依本就聪颖,玉霞的表现加之里面的动静,哪里还能猜不出。也就季绝浅,非要把她看做个没脑子的。

撇撇嘴,她向前跨了一步,直接伸手推门。

门缝发出的吱呀声里,半趴在地面上的范丹琳满是欢喜的抬头。这是,终于要放过自己了?

所有的希冀在夏天依的身影入眼时,砰的一声炸裂。

心中害怕的情绪开始膨胀,来不及擦去眼角的泪痕与嘴角的残留物,整个人脱力的向后倒去。

夏天依现下这般情形,季绝浅哪里会放任她一人出门?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那人就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照旧是一身温润,俊俏异常。

她突然怕了。手脚并用极快的爬到柴堆后,藏得严严实实。

这般不堪的自己,为何要被他见到?眼泪滑下掠过脸颊上尚未结痂的刀疤,渗入骨髓的疼。

就连心口一直泛滥的恶心,也被尽数压下。

到底是管不住那颗怦然跳动的心。极为小心的扒拉出一条细缝,她贪婪的寻着他的身影。

并不难寻,他还在原地。只是这时已经弯下身子,眉眼带笑的与夏天依说着什么。

分明这屋子里的气味,难闻到让人窒息,他面上始终不曾出现别样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如既往的……对除了夏天依之外的人无情。

终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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